“错不了,我已经查清楚了,也询问了爷爷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姬玉痕很肯定的道。
桑锦月坐了起来,摸着肚子,太激动了肚子有些发紧,她赶紧平缓自己的心情。
“怎么了?”姬玉痕见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紧张的问道。
“没事,太激动了,我下地走走,你慢慢的跟我说。”桑锦月起身要下地。
姬玉痕赶紧抱起她,把她轻轻的放在地上,“真的没事?”
“不看他爹是谁?结实着呢。”桑锦月看着他担心的样子笑的一脸明媚。
如此明艳的笑容的确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他才放下心来,揽着她陪着他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
“接着说。”桑锦月抬头看着他道。
“不许再激动了。”
“不会了,刚刚是真的没想到。”桑锦月失笑道。
“当年,温远的确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天才,他的温三怪的名头一点也不玄,无论那一家的武学,到了他手里,很快就会被他学会,而且人长得俊美非凡,文采也是翘楚,他还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所以当时人们用棋痴来形容他。”
这些桑锦月听美人娇说过了,当年就是因为美人娇跟他下了一盘棋,才让他对美人娇穷追不舍的,害的美人娇和慈缘大师一辈子都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喜欢上美人娇前辈,所以追着美人娇前辈四处的跑,不惜用非常的手段逼着慈缘大师出家了,他的本意是慈缘出家了,他只要用心对美人娇好,总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心,可是还是出意外了。”
出意外了?桑锦月直觉这跟姬熙华应该有关系了。
“因为得不到美人娇的心他很烦闷,经常喝酒,一次喝醉了,被一个爱慕他多年的女子算计,有了肌肤之亲,就一次,这个女子居然有了身孕,他恨极了这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生孩子时难产死了,留下了一个女儿,这时候,美人娇为了躲避他去了齐云山,齐云山不是他能嚣张的地方,再加上刚刚出生就失去娘的女儿,他的心一下子消沉了下去,独自隐世抚养女儿,一晃十六年过去了,这个女儿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桑锦月明白,这个女儿应该就是姬熙华的娘,因为他叫青王外公。
“女儿不甘隐世的生活,偷着跑了出来,一次遇险,被我父王遇上救了她,她一见倾心,追着我父王不放,即便我父王说了他已经成亲,有了心爱的人,她也不放手。”
“这一点跟她爹很像。”桑锦月点点头。
“那时我父王和母妃刚刚成亲,我母妃心善,她相信我父王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也没有为难她,她却变本加厉,在我父王和母妃去诸音寺上香还愿时,给我父王下了药,也给她自己下了药,父王发现后,打晕了她,回到母妃哪里,第二日,温远就带着女儿来找我父王,父王拒不承认和她女儿有什么,温远带走了女儿,留下了一句话给父王,你会后悔的。”
桑锦月愕然的看着姬玉痕,原来是这样,“可知道当初和他女儿发生关系的是什么人?”
“爷爷后来派人查了,是一个姓许的进京赶考的书生,因为体质弱,经过了那一晚,伤了身子,一辈子没娶妻,是吉州人,现在和侄子一家生活在一起。”
“姬熙华是这个姓许的书生的儿子?”桑锦月觉得世事弄人,她跟姬熙华说她姓许,他姓姬,可是如今正好反过来了,她是姬夫人而他是许公子了,这也太搞笑了。
“对,但是温远和他女儿一直认为姬熙华是我父王的儿子,是姬家血脉。”姬玉痕叹了口气。
“那当年父王和母妃遇刺的事也是他所为?”桑锦月忽然想到了当年滕王夫妻两个一起被刺杀身亡的事。
“嗯,我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姬玉痕说起这些情绪看着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桑锦月知道,父母的仇,他多年来因为那毒承受的痛苦,这样的仇恨怎么可能没有起伏呢,不过是在初知道的时候愤怒过了罢了。
她停下脚步,搂住他的腰,“我们给父王母妃报仇。”
“嗯。”姬玉痕轻轻的应了一声,怀里的人却被他搂的紧了些。
“难怪他打神庙的主意,原来他是觉得自己的外孙是姬家的血脉,就能进入神庙,你说他知道神庙中神秘力量的存在吗?”
“神庙中神秘力量的存在只有姬家血脉代代相传,没有任何书面记载,就是姬家的媳妇都不知道,月儿是唯一的例外,所以他应该不知道,但是以他的才智应该是猜到里面有什么,既然手里握着一个姬家的外孙他当然不会放过知道真相的机会,毕竟青腾族神秘的让整个大陆都很好奇。”
听了姬玉痕的话,桑锦月又被他感动了,代代不告诉媳妇的秘密他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了,这样的信任和宠爱让她想不感动想不幸福都不行。
整件事情如今清晰了起来,当年的姬熙华母亲的执着,和没解释开的误会,造成了姬玉痕父母的惨死和他被毒困扰十几年,还有如今一触即发的战争。
其实就是当初解释开了,事情或许更糟糕,以温远自负的性子,必定会把过错都推到姬玉痕父王的身上,他的报复就不只是要了他父王母妃的命那么简单了,姬家也许真的大难临头了。因为有个有“姬”家血脉的外孙,让他的野心膨胀了,所以只是给姬玉痕下了毒,原本他是算计好了,姬玉痕今年会毒发身亡,那么老滕王为了姬家血脉不断也要认下姬熙华这唯一的血脉了,所以他的那些军队其实是给姬熙华得到天下准备的,而那些罂粟就是为了得到青腾天下的外孙统一大陆的伏笔,只是这一切都被她和姬玉痕两人不认命大胆的做法给打乱了,姬玉痕更是等登基为帝了,所以变成了如今的局面,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温远这个人的确才学不浅、智慧过人,只是缺失了做人的最基本的道德水准,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打算怎么办?”这才是最重要的。
“等。”姬玉痕轻声的道。
事情已经走到这里了,只有等青王的棋子一步步的下出来,然后他一步步的把他的棋子吞掉,直到最后他无棋可用,就是斩草除根的最好时机。
桑锦月也明白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姬玉痕想要除掉青王还是做得到的,可是他这么多年所经营的势力可不能让他们随波逐流了,那可是最大的隐患。
想到姬熙华桑锦月长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姬玉痕垂首看着她。
“那个姬熙华,不,应该是许熙华能力还是不错的,把青城治理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你没看见,那个小岛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桑锦月感叹的道。
“月儿看好他?”姬玉痕的声调没有变,但是身上的气息可是变了。
桑锦月无语了,拍了拍他的心口道:“你这爱吃醋的毛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呢,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姬玉痕闻言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月儿也许会看走眼的。”
“哎,我知道,他不是表面那样简单,要不然青王不会把那十万兵将交给他训练,而且我没查到他们的战船在哪里,想来应该也是他在负责,我只是觉得如果他知道他不是姬家的子孙,如果可以安心的治理海岛,也是不错。”
桑锦月当然明白,从姬熙华对抚香和墨兰的果断,和如此对待她们后,还让大长老和二长老没有任何不满,就知道他这个人不简单了。
“你一路赶来是不是都没好好的休息?赶紧去沐浴更衣,吃了饭就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休息。”桑锦月想到他急着赶来路上定然是没有好好休息过的。
“好,月儿陪我。”姬玉痕揽着她进了房间。
桑锦月知道他沐浴从来不用人服侍,叫来子书把姬玉痕的衣服拿来,她找出来一套拿进浴间。
热气蒸腾的浴桶里,姬玉痕懒懒的靠在浴桶的边缘,看见她拿着衣服进来,愉悦的笑了。
桑锦月拿起布巾道:“我帮你搓背。”
姬玉痕接过布巾道:“不用,你歇着,陪着我就好。”自己拿着布巾擦拭起来。
桑锦月好笑的道:“搓几下后背而已,累不着。”
“那也不行,以后月儿有很多机会给我搓背的。”姬玉痕很坚决。
桑锦月只好坐在木凳上,趴在浴桶的边上,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他,姬玉痕好笑的弹在了她额头上几滴水,唤来她清脆的笑声。
院子外面听见她笑声的满袖她们都不禁跟着扯开了嘴角,主子果然还是在皇上面前才会这样开心。
沐浴后,桑锦月帮他把头发绞干了,本想直接用内力烘干,可是被姬玉痕制止了,她只好用布巾给他把头发绞干了,然后重新给他把头发梳好。
清清爽爽的姬玉痕更加俊美无双了,两人一起吃了饭,当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