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解药,放心,看着症状凶猛,但是对你的身体没什么损害,服下解药后所有症状立即消除了,这样去见房惜离,也许能多混些银子回来的。”
桑锦月又扔给他一粒白色的药丸,然后走到桌旁,拿起那把剑仔细的端详起来。
江寻看着自己已经黑紫的皮肤顿时无语了,他自认自己是个十分贪财的人了,可是这个毒丫头比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谁让自己嘴欠呢,他发誓以后只要涉及到这个毒丫头的事,自己一定有多远躲多远。
桑锦月来到桌旁,看着那把剑,很认真的琢磨了起来,研究了好半天也没发现这把剑有什么特别。
“他给你这把剑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侧身歪靠在床头的江寻想都没想的道:“只说了一句不让我碰触剑身,我问了句剑身有毒,他说没有,回来后我让人研究了,的确没毒,没有人看出来上面有什么门道。”
桑锦月坐在椅子上,拧着眉头思索着,剑身上的确没有毒,这一点她是十分确定的,但是她不认为房惜离有什么非要用他的剑刺伤自己的特殊癖好,那就是这剑身上面一定有问题,只是她没想到。
江寻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桑锦月,那一双美眸专注的落在那把剑上,此时的她静怡恬淡,仿若普通人家的闺阁小女儿般,即便是她此时一身男装,对男人来说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是他知道,自己是无福消受此等美人恩的,想想自己的伤,暗暗叮嘱自己,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毒美人只能欣赏不可亵渎。
他安静的看着她,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砰!”
专注看美人的江寻吓了一跳,看着桑锦月那差点把桌子给拍碎了玉手,他抚了抚额头,这么快就恢复毒女的模样了。
“钻进牛角尖了。”桑锦月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江寻挑眉问道。
“让人送一碗酒进来。”桑锦月紧紧的盯着剑尖。
江寻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痛快的吩咐外面的人送酒水进来,很快就有人送进来一碗酒,看到自家阁主那漆黑的脸顿时一怔,然后就退了出去。
桑锦月拿起那把剑,将剑尖没入酒水里浸泡了一下,江寻也凑了过来,看着她的动作,忽然他骇然的看着酒水里。
“这些是什么?”
“蛊虫。”桑锦月将剑拎出来,直接的插回剑鞘里,目光森冷的看着酒水里漂浮着的极其细小的虫子。
“他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东西?”江寻心里震惊了。
“有野心的人怎么会没手段,手段如何只是看这个人心底还剩下多少纯良,显然,这位云王根本没有纯良这种东西。”
桑锦月拿出一个药瓶,将药丸倒出,小心的将这些蛊虫装了进去,连带着倒进去一些酒,这些酒可以让这些蛊虫沉睡着。
收起药瓶,桑锦月看了眼那把剑,“这把剑是要还回去的吧?”
“的确。”
“你还是小心些吧,房惜离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不过银子还是要收的,到了京城我可是要见到我的那一份的。”桑锦月语气幽幽。
江寻嘴角一抽,“财迷,这个时候还想着银子。”
“难道你不准备要银子了?”桑锦月挑挑眉。
“本阁主受了这么多罪,怎么可能白忙活。”江寻指指自己受伤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己被桑锦月毒黑了的脸。
“所以,你也不用笑话我,我们半斤八两。”桑锦月转身往外走去。
“你还没告诉我这毒有没有时间限制?”江寻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十天之内没问题的。”
话落桑锦月就已经带上了遮面的面纱,推开了房门飞身离开了。
守在门外的人走进房间,小心翼翼的道:“阁主,你这脸?”
“立即启程,本阁主这次亲自出马,受伤又中毒的,想要早点见到银子,心才能安。”江寻从床上站起来,拿起那把剑就带人连夜离开了裕德城。
原本以为这次的生意应该是最轻松的一次,没想到却是他最惨的一次。
桑锦月回到客栈,并没有看到姬玉痕,心里疑惑,这家伙居然没来客栈?干什么去了?
不过他不来也好,自己还真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
桑锦阳得到她回来的消息,立即过来了,桑锦月把事情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桑锦阳眉头一蹙,“蛊虫不是只有云疆人才会养的吗?云疆人从来不和外人来往,房惜离怎么弄到的蛊虫?还是云疆也不老实了?”
“总之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看来这宝藏的吸引力从古至今都是无人能及的,也不知道当年的青皇是如何想的,留下这么个烫手山芋就不怕姬家因此灭绝了吗?”
桑锦阳瞥了眼自家妹子,“你认为青皇是傻的?”
“不然呢?”桑锦月用你解释一下他是怎么想的眼神看着他。
“这话你去跟姬玉痕说说,他一定能给你答案。”桑锦阳白了她一眼。
“我就是不想参合,所以这么多年都没问过一句有关宝藏的事,最多也就是告知他随时可以去取桑家的那把钥匙而已。”
桑锦月有些犯愁了,话虽这么说,那是之前她没想到姬玉痕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心思,如今恐怕她想躲也躲不开了。
“就他那个腹黑样,会让你置身事外?”这么些年桑锦阳可是一直看着姬玉痕对自家妹妹如何的霸道,他可不相信姬玉痕会对自己妹妹放手。
“困了,睡觉。”桑锦月想着江寻胳膊上的伤,一阵郁卒,拉起自家想看她热闹的二哥,直接的推出了门外。
桑锦阳无语的看了眼关上的了门,这丫头的性子,姬玉痕是看上她什么了?他摇摇头,以后有姬玉痕受的了。
桑锦月换下衣服、松开头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虽然伤的确很轻,但是也压不得,只能朝着右边侧身睡,到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姬玉痕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床边,月白的袍子沾染着淡淡的一路风尘的味道,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受伤的胳膊上,想伸手摸摸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片刻后,他轻声的道:“月儿,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桑锦月依然没有应声。
“我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你小心姜无涯。”
话落他放在她枕边一枚寸大的七彩珠子,眷恋的看了眼桑锦月背对着他的身影,闪身离开了。
这样就走了?桑锦月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确睡着了,但是在姬玉痕这么专注的目光下又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直装睡,显然姬玉痕也知道她在装睡。
他有什么事?这么急?难道自己也成了姜无涯的目标?
目光落在枕边的那七彩的珠子上,目光顿时柔了下来,拿起珠子举到眼前,珠子里面是透明的,一层层的晕染着七道色彩,就像里面画了一道彩虹。
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了清淡的笑容,倾身躺下,将珠子搂在怀里,辗转了好半响她才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桑锦月一起来,叶莲就来给她换药,因为伤口很浅已经结痂了,但是还是给她包扎的很夸张。
等她都收拾好了,听风进来禀告,所有人都到齐了。
桑锦月让满袖十人进来,给叶莲和叶灵两人介绍一下,“以后她们十人跟你们一样在我身边侍候,你们两个将我的规矩告诉她们,也将桑家的规矩给她们说说。”
“是。”叶莲和叶灵见一下子多出来十个人跟她们侍候主子,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很多。
“我可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姐,怎么可能只有你们两个侍女,以后要面对的事很多,你们可以分工合作,相互帮助。”
叶莲和叶灵闻言顿时警醒了,“是,小姐,我们明白了。”
“听风,你们以后就是我明面上的侍卫,正大光明的跟着就好。”桑锦月又道。
“是。”听风应声。
“小姐,二公子请小姐过去一起用早饭。”雷燕飞在门外禀告道。
“知道了。”桑锦月应声,叮嘱叶莲她们收拾好了,吃过早饭就要启程了。
早饭很清淡,应该是桑锦阳怕对她的伤口不好,特意吩咐了饭菜要清淡些。这个二哥还是很细心的。
吃过饭,雷燕飞和听风他们也准备好了,马车已经候在客栈的门口了。兄妹两个一出客栈,就看见对面的客栈走出几人,为首的人一身玄色的锦袍,锦袍上绣着暗纹,容颜俊美无双,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
这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桑锦月却从他的穿着打扮上猜出了他是谁。难怪姬玉痕昨晚提醒自己小小心姜无涯。
“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