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听到这话又转过头来,“哦,并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怯弱!”
“……”
童玉锦见年轻人被自己的说得不知如何回答,笑着说道:“你也别纠结了,还是好好活着吧,胆小是好事,你别有什么想法,再整什么人生感悟出来,大可不必,像我这样不怕死的没几个!”
“小娘子为何不怕死?”郑云轩笑问。
“因为……因为……,我干嘛跟你这个陌生人说呀!”童玉锦转头走人,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再不走,客栈都找不到!”
林山长站在边上看童玉锦顶着开国公府的名头说事,摇头笑笑。
童秀庄还在纠结,难道夏候爷真得指派女儿过来?哎呀,女儿就是贵命啊,连候爷有事都让她做。
佟新义就喜欢看童玉锦惹事生非,佩服她总有本事把事情非给摆平,笑呵呵跟上去,“小锦,你是怎么想到这种鬼点子的?”
“什么想到想不到,以牙还牙懂不懂!”
“我不敢想!”佟新义咂着嘴说道。
“听听,你们就被‘不敢’二字束缚了,当然转不到把他的话摆到台面上了!”童玉锦心想,你们就是被森严的等级给吓住了,那敢想。
“哦,哦,也是,平时总见那些贵人不可一世,仔细想想有些东西摆到台面上,原来他们也怕呀!”
“哪肯定呀,这话要是落到对手手里就是致命的把柄,他不怕才怪呢!”
余乐阳听到若有所思,原来竟可以这样,微微一笑看向童玉锦,目光绵长。
童家书叹气笑笑,他考虑的是自己妹妹为何不怕死,这可不好,她要……呸呸乱想什么呢,不会的,我的妹妹为多少人报过冤屈呀,她一定会长命百岁,边想边走到童玉锦的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是亲昵,是爱护!
童玉锦见自己大哥摸了一下自己头,朝他龇牙一笑,“下次三思而行,一定三思而行!”
童家书点点头欣慰的笑了。
郑云轩见他们走远,才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事情竟可以这样解,原来并不是我不聪明,而是……
一行人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到程家书院门口报道,真如夏琰说得那样,报了他的名字,果然让进了。
“且慢!”守门的中年男人伸手制止道。
“大叔怎么啦?”
“对不住了各位,只能进去两位,而且我们对夏候爷说了,机会给,但他们还是要考试,如果……你们懂的,我们程家学院不收不学无术之徒!”中年男人拱手严肃的说道。
童玉锦觉得门房的人说得也对,“那好吧,请问考试要多长时间,结果当下就能出来吗?”
“到下午散学时,出结果!”
“好,哥,那我们找个地方等他们!”
“行!”
童秀庄不高兴了,“竟然不能进去看看,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是啊,真是一大憾事!”林山长破天荒附合了童秀庄的话。
童玉锦笑道:“爹,你有机会呀!”
童秀庄不解的问道:“什么机会?”
“家安呀!”童玉锦回道。
“对,对,我还有个儿子!”童秀庄高兴了!
“那我也有,我有两个大孙孙!”林山长难得这么得意。
“当然哟!”童玉锦笑道。
佟新义和余乐阳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程家书院。给佟新义和余乐阳面试、授考的是一老一少。年轻人问向老者,“祖父为何给他们机会?”
老者回道:“姓夏的入了我眼!”
“祖父的意思是,因为姓夏的所以你才肯破例?”年轻人有些惊讶。
“算是吧!”老者微微颔首。
年轻人想了想再次问道:“就因为五年前他扳倒了姓贺的?”
“不仅仅如此,还有哪些冤死者!”老者的眼光仿佛看到了那些冤死者,感慨说道。
“哦,原来如此,但愿今天这两个人能不负他的举荐!”年轻人明白了,轻轻说道。
老者收回沉思的目光:“让他们进来吧!”
“是,祖父!”
佟新义和余乐阳很紧张,在小童的引导下,拉开了移门,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威严肃穆的老者,只见他盘腿正襟危坐,脸上两条浓黑的眉毛含着威严果断,坚毅的额头蕴蓄着智慧,一条条深深的鱼尾纹,显示出岁月的沉淀。
老者一双锐利的眼睛不经意的扫了佟、余二人,不动声色的看向他们,从他们拉开移门脱鞋到坐到他面前,他已考核了他们的礼仪。
老者——程家书院山长,姓程名程琛表字之怀,他亲自面试了夏子淳举荐的两人。
程山长随意抽了一些基本入门的知识,发现两人基本功还算扎实,“你们师从何人?”
佟新仪回道:“回先生,我有几个先生!”
程山长说道:“哦,那说说对你影响最大的那个!”
“是”佟新义回道:“林久成林山长!”
“林久成?”
“是!”
“他现在在何处?”
“在门外等我!”
边上的年轻人噗嗤一声笑了:“先生是问你,你家林先生现在居住在何地,并不是问你此刻在何处!”
“哦,学生愚钝了!”佟新义脸红的回道:“林山长住在望亭!”
程山长微点了一下头,目光转向余乐阳:“你呢,师从何人?”
余乐阳拱手回道:“我跟佟新义一样,有几个先生,目前师从林山长!”
“那行,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篇时论吧!”程山长问道:“时论懂吧?”
“略懂一些!”
“会一些!”
两人同时回道。
“好,那今天的时论题目就是——论旱!”
佟新义和余乐阳两人内心一喜相互看了看,居然押对题了。
程山长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两人,对他们显现出的胸有成竹不置可否。
佟新义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开始陈述自己的策论,由开始的紧张结巴到到后面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精彩。
程山长身边的年轻人由开始的轻视到后面的凝神观注。程山长由不置可否到后面闭目捻须倾听。
“先生,这就是学生今天的策论!”陈述完毕的佟新义偷偷看了看程家长的表情,发现好像不错。
程山长睁开眼问道,“你是如何想到旱情后会出现这么多情况的?”
“回先生,学生今年一十六岁,曾经遇过旱灾,大旱之后,因缺水少粮必然引起牲口、甚至人口的死亡,由于天干暴热必会引起瘟役,所以抗旱第一要素就是防瘟役!”
“嗯”程山长说道,“这位学生你呢?”
“先生,佟学弟说得是民间抗旱,我论的是官方方面在旱情来临时所需要的作为!”余乐阳回道。
“噢,说来听听!”
“是”余乐阳微笑着拱手回道。
程琛没有想到夏琰举荐过来的两个学子这么出色,无声的点了点头,“你刚才说你们的先生林山长就在门外?”
“是,先生!”
“佑彬,让人把林先生请进来,我见见林先生!”
“是,祖父”
“请等一下!”佟新义拱手道。
“……”年轻人停下脚步。
“和我先生一道来的还有三人,他们想瞻仰一下程家书院的风彩,可否……”佟新义知道自己的请求冒犯,内心一片忐忑。
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祖父。
程山长捻须微笑着点了下头。
“谢谢先生!”
童玉锦等人正坐在书院不远的小憩亭里等着书院内两人,想不到能被请进书院,着实高兴了一下。
童秀庄大笑道,“等我年迈回乡时,我终于可以跟乡人们说我进过程家书院了!”
林久成也高兴,转头看向童玉锦,“丫头,定是你猜的题目让他们俩回答的不错,我们才有机会进来!”
童玉锦龇牙大乐,“果然不愧为程家书院,治学育人的同时也关心时政、国事!”
“是啊,果然非同凡响!”
走进程家书院,进门后是一个开阔的青石板中心大道,建筑物沿着这条中心道路呈对称形散开,建筑物相连或是开阔处,不时有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或是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景致美不胜收。
“真是气派啊!”童家书感叹道。
林山长边走边说,“程家书院有近八十年的历史了,结过程家四代人的努力,再加上从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