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忌脸色一变,“秦墨,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聊聊!”秦墨咬了一口蹄髈,说道:“公孙绿帽做的还是不错的,之前冯岸谋反,所有人都投降了,只有公孙绿帽没有。
带着几百个民兵,跟这些余孽周旋,虽然没杀两个敌军,倒也算是英勇,没有给母后丢脸。”
公孙无忌可认为秦墨是来夸公孙冲的,“我儿呢?”
“受伤了,快嗝屁了!”
“秦墨,你敢弄我儿子,我跟你没完!”公孙无忌情绪激动从床上翻下来,一把攥住了秦墨的衣服。
“国舅,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秦墨道:“但是被我救好了,缝了挺多针的,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公孙绿帽就凉了。
否则,你要见他,就只能去他坟上看他了。”
闻言,公孙无忌冷静了下来,“我儿呢,在哪儿?他是不是被你抓到苍梧来了?
秦墨,你觉得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够让我跟你沆瀣一气?”
“瞧你说的,我可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你不跪下给我磕两个,就算了,还在这里嗷嗷叫,你良心就不痛吗?”秦墨不爽道。
“我给你磕头?你就不怕折寿?”
“没关系,人嘛,每呼吸一次,就少一息寿命,你磕个头让我高兴一下。
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你磕的越多,我笑得越欢......
多笑几次,不仅可以抵消折寿,说不定还有的多!
所以.....你多磕几个,我就赚了!”
公孙无忌气的浑身发抖,“你,老夫一定会上奏陛下的!”
“得了你,你现在上炕都费劲!”
秦墨说话太急,有点噎到了,连忙灌了一口酒,“国舅,做人还是要凭良心一点。”
公孙无忌强忍着疼爬上床,“你走,我不想听你废话!”
“那行,我去整你儿子!”秦墨起身就要走。
“秦墨,你敢!”公孙无忌火冒三丈。
“哪有你敢!”秦墨道:“放着好好的国舅不去做,偏偏要去做叛逆,你要是识相,就把二十箱手雷交出来。
我呢,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也能给你个体面,让你安享晚年。
你要是不识相,那就只能把你整成废材,不能自理只能让老妈子推着你到处走的那种。”
公孙无忌心里咯噔一下,“秦墨,你把话说明白,谁做叛逆了,老夫可是国舅,你少在这里往老夫身上扣屎盆子。”
“公孙绿帽都招了,你还在这里嘴硬?”秦墨咂舌,“没炸死老八你应该很后悔?
可惜啊,你唯一算错的,就是外科手术的进步。
若是一年前,老八受这么严重的伤,肯定死定了。
但现在有个技术叫输血,所以老八活了。
老八死了,我这个岭南行军大总管,难辞其咎,不死也要脱层皮。
到时候只能黯然收场,那些野心家就会跳出来搞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智应该没疯?”
公孙无忌眼中闪过一丝惊骇,秦墨怎么知道的?
“老夫不知道你说什么,明明是你的防护没有做好,反倒把屎盆子扣老夫头上来,秦墨,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公孙无忌想起姚广志的话,只要自己一口咬死,秦墨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可秦墨那满不在乎的表情,让他心里直突突。
“你说我扣屎盆子就扣屎盆子咯。”秦墨耸耸肩,“机会我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到时候家破人亡,九族诛灭,就别怪我咯!”
“你当老夫吓大的?”公孙无忌怒声道:“还是说,你当陛下和满朝文武都是瞎子?”
“我掌握的证据,远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秦墨笑了笑,就要离开。
“秦墨,我劝你,最好把我儿子给放了,否则......”
“我也劝你迷途知返!”秦墨打断了他,“三天时间,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就没办法了。”
这傻子,家都被人掏了,还在这里装蒜。
看着秦墨离开的背影,公孙无忌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姚广志的确没算准这一点,也同样没算准,公孙冲会被秦墨给抓住。
他只能寄希望于公孙冲,千万不要被秦墨给吓住。
公孙无忌长叹一声,一步错,步步错啊!
而秦墨从军医院离开,径直来到了六扇门的天牢里。
公孙冲坐在老虎凳上,浑身都是血印子。
挨了几十鞭子后,他们就用粗盐给伤口消毒。
公孙冲感激的嗷嗷叫。
“怎么样,都招了不?”秦墨问道。
李剑歌将供词双手奉上,“都在这里了!”
秦墨看了一眼,咂舌道:“可以啊,这小子挺能搞事的!”
公孙冲去的是郁林郡彭山县,那里山高林密,落后又迷信。
上任之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开展封建迷信的活动。
据不完全统计,郁林郡大概还有一两万个白莲教信徒。
再加上公孙无忌上下打点,全郡上下被洗脑的信徒不少于四万人。
公孙冲还混了个白莲教圣子的头衔。
娘的,还好他悄悄的让六扇门的人把公孙冲提前给抓了。
否则,想拿下郁林郡没那么简单。
秦墨坐在公孙冲的对面,翘着二郎腿,此刻的公孙冲已经昏死过去了。
“用茱萸汁给他降降温!”秦墨说道。
“是,都督!”
李剑歌一招手,就有人提着一小桶浓缩茱萸榨汁过来,朝着公孙冲盖头浇了下去。
大概过了两三息的时间,公孙冲被辣的浑身通红,紧跟着,不住的挣扎,嗓子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啊,辣死我了,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用盐水给他冲洗一下!”
哗啦!
另一个人提着盐水就泼了过去。
秦墨心里舒服了,这样一来,他的伤口肯定不会化脓,消毒杀菌效果杠杠的!
六扇门人都头皮发麻。
很多人都是积年老吏,可都没有秦墨手段这么狠辣。
那是他们没有见过秦墨讲道理。
秦墨的道理才是最可怕的。
“公孙绿帽,舒服了不?”秦墨问道。
公孙冲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秦墨,当时就哭了,“秦墨,我招了,全都招了,你别折磨我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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