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学府心理学专业导师任一生,我要考上沧澜学府的心理学专业?”
任安然最终给了张学舟一个方案。
但张学舟觉得任安然更像是在推脱无法治病的责任。
“任安然,任一生,两个人都姓任,这不会是组团来骗我钱财的?”
张学舟脑袋寻思了很多可能。
皮包公司很好弄,但要弄到沧澜学府的教授楼,张学舟觉得难度有点大。
当然,他想接近这个任一生导师的难度更高。
作为赤色联盟国三大顶尖学府之一,沧澜学府并非想进就能进。
“还有那个心理学专业……”
张学舟就没想过这种破专业。
在张学舟的心中,生物基因学必然是第一报考选择。
在这个社会不断向前的时代,基因改造涉及了方方面面。
人体基因,动物基因,植物基因,涉及医疗、经济等方方面面,与普通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这是一个大型的行业,充斥着各种就业机会,也拥有创业致富的可能。
张学舟觉得自己宁愿大学的学校差一点,也必然要选到最佳热门专业。
他从来没考虑过什么心理学。
但任安然数句话击中了他的心房。
“你报考心理学,以后像我这样合理收钱岂不是很爽?我跟你说,我的收入还真不错,一天能接待十个像你这样的客户……”
张学舟寻思着六千块一个月的高薪工作,但在任安然短短数句话的劝告之后,他的人生目标发生了重大转变。
一个月拿六千块和一天拿一万块,傻子都知道选择后面一种。
行业很冷门不是问题,挣钱就行。
“等我以后当了医生,我肯定要宰几个大凯子,让他们常年吊在我的诊所治病!”
承受任安然的收费影响,张学舟恶从心头起,不免也寻思着发财的勾当。
等到从任安然的诊所中走出,他连连呼吸了数口新鲜空气,才将脑海中这个可怕的念头去掉。
“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上无疾苦,我不能做那种没良心的事,等以后开诊所,我收费一定……算了,先考进沧澜学府!”
张学舟在网络上查询了一番,验证了任一生的身份,确定了任安然话语的真实性。
他走出诊所依旧有些半信半疑,但张学舟又不得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若非任安然别无他法,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不可能将自己客户送出去。
张学舟亦相信沧澜学府。
这是赤色联盟国顶尖高等学府之一,属于诸多学子心中的圣地,相应学府的教授值得信任。
他心中有些存疑,对未来颇为迷茫,但不得不往这条路前行。
不论什么财富,什么追求,都抵不过健康二字。
只有他身体健康,张学舟才有资格追求其他。
而在当下,张学舟必须拿到治病的那张门票。
他往昔还想着冲击一番校排名,凑一些治病的医药费,等到任安然提示,张学舟已经将考入高等学府变成了必须完成的目标。
没有这张门票,他这辈子连有些人都见不到。
考上沧澜学府很难很难,难到育才中学第一的学霸看了都要摇头,心中难有必然考中的信念。
“你们只是为了未来而努力,我是为了当下的生存而努力!”
当动力不同,人的信念和努力就不同,效果也不同。
张学舟相信,若是知晓自己不能完成一千字文章的背诵,第二天就会被人干掉,再蠢的人也会发奋拼命,直到完成目标活命。
对于张学舟而言,他当下就是这种情况。
任安然是宋凤英很不容易才找来的路子,属于有真本事的医生。
张学舟屡屡为了看病治疗的费用发愁,但等到任安然束手无策,张学舟才发觉最大的问题并非是钱的问题,而是医生缺乏能力的那一刻。
任安然委婉推荐他人,这几乎就要等同于宣告他将来的脑死亡。
张学舟心中刺激不浅。
他回了家不免也是一番发愤图强,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承受重大刺激之下,张学舟觉得自己脑袋都聪明了不少,一时间记忆和理解的能力似乎有不小幅度的上升。
“我怎么能感知到这种幅度的上升?”
人上进的时候很容易认为一切是自己奋斗的主因,但很少有人关注脑域的开发和提升。
张学舟觉得自己脑域某处能力似乎提升了,才让他有了如此细腻的感知。
这和计算机更换提升核心线程一样,他似乎从双核四线程更进了一步。
“这似乎是调理要诀的作用?”
太清真术只是镇压伤势恢复伤势的术,张学舟甚至认定为太清真术属于自己的妄念,源于调理要诀而自行做梦生成。
但调理要诀是任安然给出的治疗方案,涉及冥想、感知等方面的内容。
若要寻求一个感知提升的答案,张学舟必然将调理要诀放在首位。
他忽地想起往昔吞服十阴圣子妖肉修成调理要诀,任安然还猜测张卫盟和宋凤英出了意外,导致张学舟受了刺激,让张学舟完成了治疗的方案。
往昔的张学舟没有受到刺激,但他眼下是真受了刺激。
隐约间,张学舟只觉脑海中有什么贯通了。
他神思晃动,只见眼前一枚白色种子显出。
只是短短的瞬间,白色种子破壳。
萌芽、开叶、躯干生长……
仿若挣脱了束缚,白色种子开始极为迅速的成长。
“《阴阳大悲九天咒》的入境?”
眼前的一幕极为熟悉,张学舟在梦中便经历过一次。
那一次,是他在九尺道观听寂寥散人聆讯修成《阴阳大悲九天咒》入境。
而眼前一切的一切和梦中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他此时同样在入境。
“是真实还是梦幻?现实怎么可能和梦中一样,难道是我病得更严重了?”
张学舟往昔羡慕张卫盟小说中的段誉,对方的人生堪称躺着开挂,无数人钻研一辈子的六脉神剑绝学被对方随随便便修行而成。
当书中的情景映射在张学舟自己身上,他没来由感到一阵恐惧。
他现在的状况似乎较之段誉更离谱。
没有人可以依靠做梦修成绝世武功。
当构建理论的基础不存在,任何在该理论上的衍生都属于错误。
“没有人可以依靠做梦变成强者!”
张学舟嘴中喃喃。
倘若做梦不可能成为强者,那唯一的解释只有他病得更严重,已经无法区分梦中的影响和现实世界的影响,神智开始在混淆。
张学舟无法阻止这种进程的发展。
他眼睁睁看着幼苗破土化成参天巨树,树叶被风吹响的哗啦啦声音传来,张学舟才勉强挣脱了这种情景。
“读书,我要读书……唯有读书才有一线救命的希望!”
张学舟身体有些摇晃。
他跌跌撞撞起身,服下了三颗氟安定,捧着书开始大声吟读。
他不想进入医院接受常规治疗,从此被束缚在精神病院不断服用镇定剂。
他当下的希望只能放在任一生的身上。
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拥有见到对方的基本条件。
“念什么数论,神经病啊,这门功课也要念这么大声……”
咒骂的声音传来,随即又被人劝了回去。
张学舟看了一眼声音的来源,随即将目光收了回去,口中并没有因此而止住大声的诵读。
他当下承受刺激的学习之心如潮般喷涌,谁也别想阻止他学习。
大声的诵读中,数论的各类公式被他牢牢记住,甚至在他脑海中开始了连贯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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