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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水府的事情很大,哪怕是淮南王丢了一半的人药,又有太子刘迁被如来擒拿丢了大脸,淮河水府的事情都将一切冲淡了。
水府是久远前天庭敕封的淮河水神所居住之处,这类似于一个封疆大吏的住处。
别说淮南王好奇,淮南众多高层同样好奇水府到底是什么模样。
需要在水底构建洞府,这其中必然夹藏奥妙。
一些龙王的水宫蕴藏无数搜刮的金银珠宝和珍稀材料,这些不同社会文明的水妖只懂收集不懂利用,但人类会做各种利用。
众多人觉得张学舟好运发现了淮河水府,但肯定没将水府中的奥秘挖掘出来。
这帮人一阵说,说到后来哪怕是张学舟也开始怀疑自己。
“各位大人,我觉得你们说的非常对,我一直有眼无珠,哪怕天下最漂亮的姑娘站在我面前,我都有可能错过去,这种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张学舟自嘲道。
“你也不必伤心,等咱们一起挖掘水府,若挖到什么适合你的宝贝,大王必然会赏赐你一件!”田由安慰道。
“说的是”李尚道:“如果你没碰上大王,你这辈子都没可能从水府中捞到一丝好处,只有将水府敬献给大王,你才有可能分到其中的好处!”
两人一左一右将张学舟夹在中间,也不乏夹枪带棒说话。
话语转了几个弯,这处水府的归属权已经属于淮南王。
张学舟也不介意这种事情,毕竟他确实没从水府中挖到什么。
相较于掩埋在淮河底下,他觉得将水府挖出来也是好事,这至少让他以后逃命后跑出来要方便一些。
张学舟自己挖水府几乎没什么可能,这确实是一个大工程,远不是他挖几铲子就能决定的事情。
如果真将水府挖了出来,这很可能涉及淮河改道,也只有淮南王这种人才能发动数百数千人对河道施工才能做到。
“东方朔,你脸色似乎不大好,是不乐意将此水府敬献父王吗?”
太子刘迁依旧被重用,也主持了这趟水府挖掘之事。
他眼睛扫过在前方引路的张学舟,见到张学舟有些苦巴巴的脸色,不免心中微沉,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相较于以往的散人身份,张学舟如今的身份是朝廷的金马门待诏学士。
如果张学舟在这边迫于压力将水府敬献给了淮南王,后脚又去长安城的朝廷扯皮,这桩事情必然有一些麻烦。
刘迁对比了一下自身的心性,他觉得张学舟也有概率这么做。
“太子殿下,我非常乐意将水府地址告诉大王”张学舟道:“我只是以往斗法伤过身体,昨夜潜入水府受寒引发了旧伤,导致我现在的状态很差!”
“原来如此”刘迁吁出一口气道。
听到张学舟表达和自己所想完全不同,刘迁松了一口气,而后他又在那儿询问张学舟受了什么伤。
得知张学舟中了咒,而后被太医院切割脑袋动了手术,这种情况一时不止刘迁在嘘唏,便是众多客卿也几乎难于置信张学舟可以落到这种下场。
说这个小伙好运气也行,毕竟这小伙面对大修炼者咒术活了下来。
但这小伙的运气始终是有些问题,落到脑袋被切开的下场实在让人难于接受,也难怪对方脸色如此之差。
“东方朔,你的身体需要多多调养一些,别四处乱蹿了”李尚忍不住劝道。
“我只是想找一些机缘”张学舟比划道:“万一机缘巧合我能得手一两株数百年的大药,说不定不仅能治我的病,还能帮我提升修为哩!”
“若水府中能挖掘出大药,给你一株又何妨”太子刘迁道:“你到时还能请李客卿帮你炼制丹药,说来你或许不清楚李客卿,他是我们淮南一地的首席丹师,诸多丹药皆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用处!”
“说来我最近得了一味丹药,这种药对医疗伤势或许有一定奇效,只是这丹药太难炼制了,需要耗费的时间不菲,若小兄弟经常来淮南敬献,说不定以后就能索要到这种丹药!”
李尚应下刘迁对自己的夸赞,不免也想起了那味人药配置的生生造化丹。
他只觉张学舟来得有些不巧,一来是如来佛子索要走了高级别的大药,二来则是紫金山的人药都失踪了。
李尚也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刻去炼制需求人药的生生造化丹,丹药没练成也就罢了,一旦炼制有成有奇效,指不定还有人怀疑他私藏人药图谋给自己秘密炼制,到时候反而弄得里外不是人。
他寻思了一番,只觉张学舟这种人的运气果然不咋的,哪怕是他有救命之法,当下也不可能给予对方。
但李尚也不算小气,在口袋中摸了摸,掏了几块培元固本的山参片出来送人。
“没事含两片,这东西不说治病,总归是不会害到你!”
李尚叨叨推荐。
他取出的山参片虽说只是自己日常服用之物,但这也是唯我境修士养生之物,属于百年山参。
这种山参对一些身体弱一筹者就是不错的补药。
而对一些低修为者来说,这就是上等的机缘。
张学舟也没谦虚,他伸手就接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得出是百年份的山参,这是卫少儿当初跑断腿都难于短时间凑全的大药,药材的品质确实非常不错。
李尚虽说随手取一取,但对方的级别在这儿。
作为淮南第一丹师,李尚的底子相当不错。
想到与李尚在五株山论丹道,对方的圣血丹有着独具一格的药效,张学舟不免还寻思了是否有向对方学习的可能。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的声音可以变换,炼丹方面的见识则很难进行改变成另一种风格,一旦彼此探讨丹道,对方就有可能识别出他的底细。
张学舟小心思转了好几个圈,等到带着众人再次跑到淮河边那块滩涂区域,这让他迅速指了方向。
相较于夜晚时,滩涂上的淤泥和浅水层深了不少,足以没过膝盖。
“就是这儿了,朝着地下一直挖就行!”张学舟在滩涂下划了一个大圈圈道。
他寻思着自己借助孔雀大明王羽毛潜行的一刻钟,觉得众人至少要向下挖十五丈左右。
这是至少十五层楼的高度,最麻烦的事情还在于淮河的河床必然会不断渗水,想挖出淮河水府没一点真本事压根干不了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