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小鬼子92步兵炮最大的优势之处。
92步兵炮是一门真正可以无条件伴随步兵作战的轻型步兵炮(全重只有212公斤),几乎适用于所有的复杂地形。
同时它还几乎可以射击一切类型的目标,平射可以当加农炮用,足以对付土木工事和一般砖石工事,曲射可以当榴弹炮用(它本来就是榴弹炮)。大仰角射击时可以当迫击炮用。由于92步兵炮是榴弹炮出身,弹道比迫击炮稳定的多,所以精度也比同口径级别的迫击炮(80~82毫米)要好的多。
但别看他重量轻,发射的炮弹可一点也不轻。高爆弹重达3.8公斤。和一般的75毫米身管火炮及80毫米级别迫击炮的高爆弹是一个档次上的。
特别是在面对缺乏火炮反制手段的中国军队时,92步兵炮的优点就得到了无限的放大。
其实这也是为了迷惑日军,蒙雨廷严令炮兵不得暴露。
不然模范旅的炮兵营加上一团直属的炮兵连,加一起就有12门施耐德s.e.l山炮。从射程、精度和威力上完全可以压制日军总共也就二十几门各型火炮的炮兵大队。
更不要说还有周文才购买不久的两门德制le.fh18m105毫米榴弹炮。
这两门威力和射程都远远超过混成14旅团现有火炮的德制105毫米榴弹炮,已经在构筑好并精心伪装过的炮兵阵地上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但是,这些炮还不到发威的时候,就怕把小鬼子打狠了反而龟缩起来一心防御,那就很难一口吃掉他们了。
只见日军两门92步兵炮在1分钟内就做好了炮击准备,鬼子指挥官的军刀一挥,“轰轰”两声,两颗70毫米的高爆榴弹就向守军的重机枪阵地飞驰而去。
要知道这可是在1公里距离内的直瞄炮击,鬼子的炮弹就显得精准无比。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位于第三个战壕高地上的重机枪阵地上就窜起了两股烟火。重机枪的射击声也戛然而止。
“板载……”日军队伍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鬼子们纷纷站起来,继续狂叫着发起了冲锋。
但是,他们也太低估了现在模范旅的战斗力。要是放在其他中国军队,这两颗70毫米的炮弹肯定是将重机枪连带机枪射手都一次性报销了。
但别忘记了经过正规土工作业训练的模范旅再加上阎大帅不惜血本的支持,1连的重机枪阵地不但修筑得异常坚固厚实,而且在正面的沙袋和圆木之间,还镶嵌了几块厚钢板,除非炮弹能从直径只有二十几公分的射击孔钻进去,区区一颗70毫米炮弹是无法对重机枪造成伤害的。
所以,当1连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再次吼叫起来的时候,马上就给日军带来了大量的伤亡。
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国家的军队,想要顶着重机枪的密集火力发起人海冲锋是基本不可能的事,那不叫冲锋,那叫找死。
所以日军在被蜂拥而来的子弹雨扫倒几十人之后,后续部队的进攻再次被迫停滞下来。
恼羞成怒的鬼子炮兵就不断继续炮击机枪阵地,而1连唯一的一门80毫米迫击炮也开始对着92步兵炮阵地发射炮弹。
双方都开始赌命,是我先炸塌你的机枪还是你先炸毁我的步兵炮。
这个时候就是双方炮兵的个人素质和经验的比拼。
很可惜的是,1连的炮击炮手跟小鬼子的炮兵比起来还是有不少差距。再加上这是第一次跟小鬼子作战,在机炮排排长的连声催促下,这个炮手过于紧张,连续发射5炮,弹着点都距离鬼子的步兵炮甚远,气得那个排长大声叫骂。
而鬼子两门步兵炮的发射速度也不慢,同样是一连5炮都分别打在两个重机枪阵地上,其中一个重机枪阵地再也耐不住连续的爆炸震动,整个地基都塌陷了下来,导致重机枪脚架断了一根,重机枪手也受了重伤。
机炮排的排长一看不是个事,只能狠狠踢了那个炮手一脚,命令另一挺重机枪迅速转移阵地。
说来也怪,挨了一脚的炮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动了一下瞄准装置,结果发射出的第6颗炮弹却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门92步兵炮的炮盾上。
“轰隆”一声巨响,这枚80毫米迫击炮-弹不但将这门92步兵炮拆成了四分五裂的废铁,还将一个分队的鬼子炮兵炸死炸伤大半。
双方炮战的第一个回合,你炸毁我重机枪一挺,我炸毁你步兵炮一门,说来还是中国守军占了一些便宜。
但紧接着,鬼子第2大队的两门步兵炮也被推着上了山腰中部,这下就变成了三门步兵炮的直射炮击,而1连迫击炮手的操作则又再次回归原形。
机炮排的排长只能命令迫击炮对着日军的进攻队形轰击,再打空几发,炮弹都不够用了。
但是,这个排长还是低估了日军步兵炮的威力。
在让守军的重机枪哑火后,日军三门步兵炮分出两门直接对着阵地上的守军轰击,而另外一门则是调高了射界,直接开始用曲射方式轰击守军迫击炮的方位。
要知道炮击炮由于是曲射炮,所以炮位都是设置在掩体后和反斜面,日军的直射火力不可能对火炮和炮手造成威胁,但是当日军将步兵炮的仰角调高后,就变成了一门不择不扣的迫击炮,而且还打得更准。
当机炮排的迫击炮还在拼命向着日军进攻队形发射炮弹之时,一颗92步兵炮的高爆弹就从天而降,当场就将1连唯一的晋造80毫米迫击炮彻底摧毁,并当场炸死了包括炮手和装弹手在内的5个中国士兵。
这一沉重的打击瞬间就让1连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潘仁贵看到日军的后续部队已经跟前面的进攻日军首尾相连,而且最前沿的日军也开始蠢蠢欲动,不断利用障碍物匍匐着接近防御阵地。
他知道日军发起最后冲锋的时间已经非常接近了,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却是命令全连都停止了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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