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小只一想到小马会跟着小花狗一样哼哼讨吃的,就集体不行了,眼睛放光地看着赵襄:“五叔,等小花马生下来,能不能放我们这里?我们给你养啊?”
“嗯嗯!孩子不能没有爹爹!”乔二禄找了个极其强大的理由。
赵襄没好气地笑:“那孩子还不能没有娘呢?是不是还要把它娘也送过来啊?”
乔三寿二话不说,爬到赵襄腿上,就给赵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五叔最好啦!我喜欢你!白马什么时候送过来?”
这是要一锤定音!?
“……”赵襄绝望地擦掉脸上的口水,生无可恋。
这一家子大的不要脸,如今小的也不要脸了!竟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坐骑绕进去了?!
自己终究是来错了……
就在赵襄生无可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恣意的笑声:“哈哈哈!陈兄弟,你搬家怎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刚刚才知道……”
竟是好些日子不见的大皇子赵敬。
赵敬一边夸张地大笑着往里走,一边让后面跟着的一群奴仆侍卫去外面等着,只留一个穿着浅红纱裙的女子跟了进来。
乔楚看清楚那满头金银头饰的女子容貌时,愣了一瞬:竟是兴安县城那位容小姐。
不过如今的容小姐一身妇人妆扮,行动间也是妖娆多姿,眼波流转之间,带着一股子傲气和媚气。
赵襄先见礼:“大哥,你来了。”
赵敬手指着赵襄,笑骂道:“你也真是,你来这边,怎的不知道叫上我?好歹我也和东方先生熟识!”
太子殿下在里面笑:“大哥身体不适,怎好叫大哥奔波操劳?这等小事,我们来就行了。”
“谁说我身体不适?我这已经大好了!”大皇子说着,似乎还怕他们不信,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哟?这是找了什么灵丹妙药了?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赵襄惊奇地问,眸光却有意无意划过了旁边的容小姐。
“喏,是容氏敬献的祖传灵丹,我服用了以后,很快就好了。”大皇子说着,将容小姐往面前拉了拉。
容小姐福身行了个礼:“容柳见过诸位贵人。”
出门在外,不便点明身份,只以贵人相称,这容柳倒也是个乖巧的。
“原来是小嫂子啊……小嫂子敬献了如此灵丹妙药,大哥是准备纳为侧妃?”赵襄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凑到大皇子耳朵边低声问。
这话成功把容柳的野心勾了起来。容柳顿时垂头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耳朵却是听着大皇子的应对。
谁知道大皇子却淡然低声道:“侧妃之位已有人选,先这么着。”
容柳的一颗心顿时如同掉进了冰窟窿!
这些日子,容柳从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变成了大皇子身边无名无分的玩物,大皇子对手下人尚且不懂得珍惜尊重,更何况一个毫无身份家世的女子?
可怜容柳虽然在大皇子府锦衣玉食,却被大皇子各种折腾,什么花样都玩过了,锦衣之下可谓伤痕累累,却还不许哭!
明明疼得钻心,屈辱无比,还必须做出各种娇柔的样子来讨好他……
容柳到底是被娇养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好几次无人时,容柳都悄然落泪。
然而自己选的路,也早已经没了退路,又能如何呢?
擦干眼泪,容柳只能期待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熬出头罢了。
可大皇子却说:先这么着?!
若是一直这么着,自己就熬不了多久了!
每日里又是鞭子又是绳子,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招呼,她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住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着!必须要想办法、找机会!
容柳低着头,暗暗咬牙。
“姑姑,五叔的白马说送给我们,白马怀小花马了,六两要当爹了呢!”乔三寿拉着乔楚,说得有鼻子有眼。
“……”赵襄内心万马奔腾: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赵敬是知道赵襄将白马视若同伴的,如今见白马被一个小丫头算计,顿时幸灾乐祸,在一旁推波助澜:“五弟,孩子既然喜欢,不如你就送给她算了,一匹马而已,还怀了他家踏雪的崽子……”
赵襄黑着脸推脱:“等踏雪回来了再说,这会儿还在路上呢!”
“我去接它回来!它哪天到?”乔三寿立刻就兴奋了,又开始往赵襄腿上爬。
赵襄是真怕了这圆滚滚的肉团子:“你别爬!别爬……”
“唧!”乔三寿再次亲了赵襄一口。
赵襄伸手摸脸,果然摸了一脸口水。
再看乔三寿,噘着小嘴还准备再亲过来,赵襄顿时彻底崩溃:“我送给你!送给你!给你!行了?小祖宗你先下来……”
赵敬第一次看到赵襄吃这么大的亏,还是在一个三岁的小奶团子手里,顿时笑得打跌:“哈哈哈哈!五弟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乔二禄适时上前,将妹妹抱下来教训:“小寿你听到了?五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了的话都算数的,他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你不可以再缠着他了知道不!”
乔三寿笑得眉眼弯弯,声音又软又甜,糯叽叽地回应:“我知道啦!谢谢五叔。”
乔楚看得失笑,却也不阻止。
看着乔楚一家子跟皇子们相处如此轻松愉快,容柳心中若说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
然而自己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却没办法再回到从前,想想乔楚人称半仙能治百病,容柳心中有了主意……
容柳假意要去里面坐着休息,请乔楚领路。
乔楚领了她进去后院花厅后,她却突然对着乔楚跪下了:“陈夫人救我!”
乔楚吃了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若是你不救我,我就熬不下去了……”容柳说着,也不管外面的门没关,直接就扯开了衣领子。
华贵的锦衣之下,原本丰腴又白皙的曲线蜿蜒间,一道道的伤痕触目惊心。
乔楚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像是牢狱里受过刑的犯人似的,瞧着应该是鞭子打的,还有……香头烫的?!
乔楚皱起了眉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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