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媚家里。
宁折刚跟单留衣喝了几杯,就接到宋青鸢的电话。
挂断电话,宁折不禁有些发懵。
“怎么了?”
凤媚担心的看向他。
宁折哭笑不得的看向凤媚,“宋青鸢什么时候搬到这来住来了?”
“宋青鸢?”凤媚诧异,“不知道啊!”
单留衣也是一脸好奇。
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可还从没见过宋青鸢呢!
宁折倒是能猜到宋青鸢为何会搬来这里。
她搬来这个小区暂住,倒也是好事。
至少,霍格要是来了,不可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你们先吃着!”
宁折站起身来,“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我去确定一下。”
说着,宁折又顺手从箱子里拿了两瓶白酒。
宋青鸢说想喝酒,有伤在身不想往外跑,也觉得养伤期间喝白酒不合适,让他顺路帮着带两瓶上好的红酒过去。
红酒没有,就几百块一瓶的白酒,爱喝不喝!
她内伤那么重的时候,喝白酒都跟喝水一样。
这会儿还讲究起来?
从凤媚家里离开,宁折直接前往d栋。
d栋和凤媚所住的a栋隔着好几百米的距离。
宋青鸢刚搬来,凤媚和单留衣没见过她也正常。
来到最顶层的17楼,宁折按照宋青鸢所说的门牌号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简依侬的笑脸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宁折眼皮陡然一跳,愕然的看着简依侬。
怎么是她?
再往里面看,却见宋青鸢坐在餐桌旁。
靠!
宋青鸢还真搬过来了!
简依侬跟她还认识?
宁折瞬间嗅到浓浓的阴谋味道。
就在宁折出神的时候,简依侬回头向宋青鸢苦笑:“我输了!”
宁折狐疑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你们这……是什么个情况?”
“进来再说!”
简依侬把他拽进来,又把房门关上,这才跟宁折解释,“我跟青鸢打赌,你会带两瓶好的红酒过来,她说不会!所以,我输了。”
这位,说好听了,是不畏强权。
说不好听了,就是不解风情。
你又不是什么穷人,带两瓶红酒来花前月下不好吗?
整两瓶白酒?
你俩是想处成兄弟是?
“我……”
宁折嘴角微抽,瞬间反应过来,“你今天是故意撞我车的?”
这女人吃饱了撑得慌吗?
还是要替宋青鸢报仇?
“是的!”
简依侬倒不否认,娇笑道:“青鸢受伤了,我来江州看望她,在机场租的车,路上刚好认出你那车了,想着青鸢成天跟我说你是个无耻之徒,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样,所以就撞了你的车!”
“不过你也别怪我,我可是在青鸢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的!”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无耻,是青鸢对你有成见,我都想给你发好人卡了!”
还好人卡?
宁折一脸黑线。
被她这么一解释,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又是撒娇卖萌,又是人情债肉偿的!
敢情是在试探自己!
“宋战将,你不厚道啊!”
宁折拿着酒放在宋青鸢面前,不爽道:“我好歹也帮了你好多次?你自己骂我无耻就算了,还成天到处诋毁我?我的名声要是被你败坏了,讨不到老婆,你可得负责。”
宋青鸢正欲说话,简依侬却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没事儿,你要是讨不到老婆,就让青鸢嫁给你!”
“依侬,你胡说什么呢!”宋青鸢红脸瞪向简依侬。
“本来就是嘛!”
简依侬娇笑道:“谁叫你成天到处败坏别人名声来着?”
“他本来就无耻!”宋青鸢气恼不已,再瞪闺蜜一眼。
“行,我是无耻之徒好?”
宁折已经习惯了,懒得争辩,“你俩慢慢喝,我这无耻之徒就不留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
他本来就只是来确定一下宋青鸢是不是搬过来了而已。
现在确定了,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
她们这一桌子菜,味道肯定不如凤媚做的。
还是跟单留衣去喝酒!
跟她们扯个什么!
“别啊!”
简依侬一把拽住宁折,“来都来了,一起吃饭!正好,我也敬你几杯酒,一是谢谢你替青鸢治伤,二来呢,也当是我为今天的事给你道歉,我可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简依侬的态度比宋青鸢的态度好太多。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在简依侬的一番劝说下,宁折还是留下来了。
“你住这里?”
宁折刚动筷子,宋青鸢就询问起来。
宁折摇头,一边自顾自的吃菜,一边淡淡回应:“一个朋友住这里,下午遇到了,就叫我过来吃饭。”
“叶轻候?”宋青鸢询问。
“凤媚。”宁折丢给她一个白眼,“就是上次你去处理违纪问题的那个会所的老板娘,你见过。”
听他这一说,宋青鸢马上想起那个妩媚的女人。
宋青鸢轻哼一声,挖苦道:“我看别人不是让你来吃饭的,怕是让你来过夜的?”
一听宋青鸢这话,简依侬心中顿时一笑。
她这分明是有些吃醋啊!
还说不喜欢这个无耻之徒?
“你说啥就是啥!”
宁折也懒得解释,自顾自的吃喝。
宋青鸢见状,顿时又开始生气,兀自抄起白酒准备打开,要喝几口酒压住情绪。
宁折这时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纱布,想起这女人还有伤在身。
“我来!”
宁折拿过白酒,三五两下打开,终于开窍般的向宋青鸢说:“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说着,宁折便自顾自的拉过宋青鸢手。
宋青鸢下意识的要缩回手,身边的简依侬却悄悄的在桌下踢她一下,这才让她止住缩回手的念头。
宁折拉过她的手臂,迅速把纱布拆开。
“嗯,恢复得不错。”
宁折兀自颔首,“比我想象中要快点,再有个两三天时间,应该就能痊愈了。”
这里面自然有他医治的功劳,也跟宋青鸢的体质有关。
她是武者,体内的真气流转,也可以加快伤口愈合。
简依侬轻笑,恰合时宜的说:“反正你也来了,等下再替青鸢针灸一下!顺道再帮我瞧瞧我这身体,我听她说,你的医术很厉害!”
“行!来都来了,顺手的事。”宁折爽快答应。
重新替宋青鸢的伤口换上新的纱布后,宁折继续吃饭。
有着简依侬在旁边不时插话,气氛倒也还算不错。
饭后,宁折便替宋青鸢针灸。
之后又帮简依侬瞧了瞧。
她的身体倒是没啥大毛病,就是稍微有些操劳过度。
宁折再替她针灸一番,简依侬顿觉浑身轻松,直夸宁折的医术厉害。
替两人治疗完成,宁折便告辞。
“等等!”
宋青鸢叫住宁折,“你开车来的?”
宁折一脸莫名:“难不成我走路来的啊?”
“你喝了不少酒,不准开车回去!”宋青鸢瞪着宁折,“你要出事了,我没法给爷爷交代!”
“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宁折好笑道:“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人!”
之前跟她喝酒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没开车走过。
她这是操哪门子的闲心?
“那也不行!”
宋青鸢霸道的说着,又跟简依侬道:“你去帮我盯着他一点,他要敢开车走,你就打电话给交警举报!”
“……”
宁折闻言,瞬间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