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诗韵来到明月酒楼预定的包厢时才知道,原来今晚来的人只有李桐,李家和唐家双方的家长都没有来。
唐诗韵看见偌大的包厢里只有李桐跟他几个哥儿们,顿时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明白了。原来她爸爸妈妈跟李桐串通好了的,借口两家一起出来吃顿饭。其实双方家长都不会来的,只是给她跟李桐创造在一起的空间。
“小韵,你来了。”李桐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范思哲,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见到我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你来做什么?”
唐诗韵冷着一张俏脸说:“秦阳是我男朋友,跟我一起过来有什么问题?”
我看看倘大的包厢里几个陌生的面孔,平静的说:“小韵,我们本来是过来跟你父母吃饭的。既然你父母都没来,咱们另外找地方吃饭吧?”
唐诗韵见她爸妈没来,也不想待在这里了,点点头说:“好,秦阳我们走。”
我刚转身,忽然一只大手搭在我肩膀上:“等下!”
原来是李桐一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一回头,他就吓得缩手回去,退开两步,放狠话说:“姓秦的,得罪我,你死定了。”
我撇了他一眼:“今晚算我心情不错,不跟你计较。下次再纠缠我女朋友,我会让你再尝尝垃圾桶的滋味。”.сОМ
李桐上次被我暴打一顿,最后还被我塞进垃圾桶里。他现在听我提起这事,忍不住又恼又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不过他对我的战斗力有点了解,没有敢再出言不逊。
唐诗韵听我说她是我女朋友,一双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亲密的挽着我的手臂,这妞有点太入戏了。
我和唐诗韵离开包厢,就在酒楼大厅找了个位置吃完饭。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们两个刚刚离开包厢的时候,李桐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李桐摊开他的右手掌,上面赫然有一根黑色的头发,是他刚才抓我肩膀的时候,从我肩膀上弄到手的一根落发。
边上几个哥儿们都围拢了过来,一个个啧啧称赞说:“李少,法天大师让我们弄秦阳的头发,我们已经弄到手了,现在咋办?”
李桐转头吩咐一个小弟:“小民,你去隔壁包厢将法天大师和来福两个请到这里来。”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百衲衣的老和尚和一个老苗民走了进来。
“法天大师,您要秦阳的头发我已经弄到手了。”李桐献宝似的将手中的头发递到老和尚跟前。
老和尚一副高人的派头,慢条斯理的问:“李少爷,我另外让你弄秦阳的生辰八字。你弄到了吗?”
李桐赶紧的说:“弄到了,我让唐诗韵的爸爸帮忙向唐诗韵套话,最后把秦阳的生辰八字都套了出来。”
老苗人来福搓着手兴奋的说:“大师,既然东西已经准备?全了,那您现在就给我们展示一下神通吧。”
老和尚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一个黄布包,放在桌面上摊开。里面有香炉、香烛、朱砂、铜铃、木鱼、黄符等物,最显眼的是有一个小稻草人和几根细长的银针。
在李桐几个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老和尚熟练的在一道黄符上用朱砂写上秦阳的生辰八字。然后将秦阳的那根头发用黄符包裹起来,塞进那个小稻草人身上,最后开始焚香作法……
大厅外面,我正跟唐诗韵嘻嘻哈哈的点餐。
忽然,我右手猛然传来一阵锥心一般的刺痛,右手拿着的餐牌顿时拿不稳,“啪”的一声掉落在桌面上,将身边的唐诗韵和那个点餐的女服务吓了一跳。
唐诗韵错愕的望着我,一脸关切的问:“秦阳,你没事吧?”
“没……”我刚想说没事,心口处再次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差点忍不住惨叫出来。
唐诗韵狐疑的望着我:“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不管唐诗韵和那个点餐女服务诧异的眼神,我站起来急急忙忙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来到男洗手间里,我快步的走到最后一个格间,走进里面将门反锁。然后快速的撩起右手臂的袖子,发生我右手臂上居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红色的伤痕。
这时候胸膛再次传来锥心般的疼痛,疼得我额头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我挣扎着扯开衣领,发现我胸膛上也多了几个红色的疤痕,疼痛就是从伤痕部位发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子?
我又惊又怒,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肯定有人在暗中搞鬼。
很快,我立即就想起来李桐,这小子刚才还警告说我死定了,难道我身体的异样跟这家伙有关系?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快,好像有人在不停用钢针扎我身体一般的难受。我终于忍不住了,在洗手间格间里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一条四米多长,粗如碗口,黑底金纹的眼镜王蛇。
“嘶嘶”
我昂起硕大的蛇头,发出眼镜王蛇特有的喷气声音。
奇怪的是,我变成眼镜王蛇之后,原本一阵阵针扎一般的痛楚居然消失了。
此时此刻,李桐几个正在包厢里看着老和尚作法。法天老和尚左手持着小稻草人,右手捻着一根银针,又一次狠狠的朝着小稻草人扎去。
但跟前几次有点不一样,这次银针扎在小稻草人身上,居然没有能扎进去。
李桐跟来福几个人面面相觑,法天老和尚眉头也皱了起来:“咦,怎么好像扎不进去了?”
老和尚拿起另外一条更粗的银针,使劲的狠狠朝着左手中的小稻草人扎了过去,“锵”的一声细响,银针宛如扎在坚硬的钢铁上,银针直接折断了,也没办法扎进小稻草人。
“咦,这真是怪了,难道秦阳还能变得铜皮铁骨不成,银针都扎不穿他的身体?”
……
我在洗手间里,立即感受到自己蛇身上面的鳞甲无形中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但是那东西的穿透力奈何不了我身上的蛇鳞,只在我身上的鳞甲上留下一点几乎微不可见的白点。
真是有人在暗中害我,我顿时怒不可遏,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很可能跟李桐这家伙有关系,毕竟这家伙刚刚还扬言我死定了的。
我昂起蛇头打量了一下洗手间里的环境,很快在我头顶上方看到了一个通风口。我立即控制着蛇身,缓缓的攀爬了上去,从洗手间的通风口爬出去,然后沿着外面排污管和自来水管,慢慢的朝着李桐那个包厢窗口爬去。
夜色如水,大街上人来人往,如果这时候有行人抬起头来,就能看到明月酒楼三楼外面墙壁上的有一条巨大的眼镜王蛇,顺着墙壁上的水管一点点缓缓爬行。
没多久,我就找到了李桐那间包厢,我在窗口外面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点蛇头,偷瞄包厢里的情况。
只见里面李桐几个人围拢在一个身穿百衲衣的老和尚身边,老和尚在桌面上设有香案,焚香燃烛,左手里拿着一个小稻草人,右手拿着一根尖锐的银针,正骂骂咧咧的朝着小稻草人身上扎去。
那个老和尚手里的银针扎在小稻草人的上,我蛇身就立即有了感应,好像有东西在我身上也扎了一下,不过幸好我现在浑身覆盖着钢片一样坚硬的鳞甲,所以并没有感到疼痛。
老和尚几次没有能把手中的银针扎进小稻草人,干枯的老脸上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吃惊的说:“真是见鬼了,怎么就扎不进去了呢?”
李桐这家伙闻言就在边上说:“大师,秦阳那家伙很能打架,不知道是不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气功,导致银针扎不进去了?”
老和尚迟疑的说:“即便他会两手硬气功,也不至于连针都扎不进去吧?”
李桐出馊主意说:“大师,就算他会硬气功,但也总有脆弱的部位的,您就朝着那小子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扎一针好了。”
老和尚闻言愣住,低头望着手中的小稻草人:“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李桐一脸阴笑的朝着小稻草人双腿之间的地方努了努嘴,老和尚顿时心领神会,呵呵的一笑:“有道理,等老僧再扎他一针试试。”
躲在窗外偷听的我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事实上,我变成眼镜王蛇之后,几乎浑身覆盖着坚硬如钢的鳞片,但那个地方肯定没有鳞甲保护着的,我不敢保证那老和尚在稻草人扎一针,我那里会不会有事。
眼看老和尚右手已经拿起一根银针,要往稻草人身上扎去。我顿时再也忍不住了,硕大的蛇头狠狠的一撞窗户上的玻璃,“哗啦”的一声响,窗户玻璃被我的蛇头撞了个粉碎。
李桐、和老和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他们转头朝着窗口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一条碗口粗的眼镜王蛇出现在窗口,硕大蛇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