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领导下的香江金融管理局,开始正式接手香江证券业监管的第一个步骤是,先成立临时的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推动《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的通过,然后据此,临时的转为正式的,成立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
这种流程体现了高弦的一种思路,涉及到类似法统道统之类的博弈,咱就堂堂正正地搞,给你们顶嘴、反对的机会,正如之前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香江金融管理局的应运而生,没人敢非议其存在的合理合法性。
《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的基础是全面接受《高弦报告》,当然了,这肯定不是鬼佬的本意。
在去年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后,鬼佬把李福照投进大牢,霍礼义成为香江联合证券交易所行政总裁,暂时控制香江联合证券交易所;再由戴维森通过新成立的香江证券业检讨委员会,出一份调查报告,进而据此掌握香江证券业。
但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高爵士凭借他对香江证券业的深入理解,紧跟着放出了他改革香江证券业的《高弦报告》,尤其还被调查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的米国财政部引用了,一下子就把《戴维森报告》逼得胎死腹中了。
伦敦丽兹酒店宴会风波的阴谋落空后,戴维森和霍礼义都吓得辞职跑路了,无形中更加让《高弦报告》成为检讨香江证券业在去年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中过失的第一权威调查报告,无论鬼佬是否愿意,都只能捏着鼻子全面接受。
要知道,高爵士通过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香江金融管理局,证明了,在进入过渡时期的香江,本地华人精英们有治理的能力,鬼佬们还不识相的话,那可就是逆势而动,会牵连出更大的麻烦了!
《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的通过,主要是走目前五十多号人的香江立法局那一关,更具体地讲,是诸如财经事务委员会之类关注定向领域的事务委员会,讲到底,还是圈子,超脱不了私下里的能量。
说白了,高爵士除了深不可测的“江湖”势力之外,在香江官面上一直都拥有重要位置,虽然公职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了目前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但有一个身份始终没变,那就是港府行政局议员,最保守地比较,也不会逊色于港府立法局议员的影响力。
要知道,从一九七三年第一次世界石油危机爆发后,高弦四处奔波,解决了香江能源危机,进而居功,被当时的港督麦理浩,拉入港府行政局,历任港督尤德、港督卫奕信,已经长达十五年了,可谓流水的港督、铁打的行政局议员,从来没有任何一位港督真正有过动这个席位的念头,俨然“熬”成了最资深的港府行政局议员,如果不是他实在事务繁多,加上无意,就得出任首席非官守议员了。
和鬼佬们近些年居心叵测地不断扩充港府立法局规模不同,港府行政局的人数始终相对稳定,最多的时候也就十六、七个,设置的原理类似英国的枢密院,有个“总督会同行政局”的概念,也就是,港督在决定重要决策或向立法局提交法案前,均先由港督会同行政局通过。
当然了,实际操作中,总督会同行政局属于橡皮图章,港督能够绝对掌控,但有一样毋庸置疑,香江的重大事项,这里的成员离得最近,高爵士始终“埋伏”在鬼佬当中,进而门道就多了!
于是乎,有前面《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条例》之于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香江金融管理局条例》之于香江金融管理局的成功范例,眼前《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之于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对高爵士而言,堪称熟门熟路,具体应该怎么运作,门清!
高爵士对港府财政司翟克诚明确表示了,他对香江证券会条例通过进程的期待,最多耗时一个月,毕竟之前“让子弹再飞一会儿”的时间,已经相当充裕了,如果港府立法局财经事务委员会的议员,理解脱胎于《高弦报告》的《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很“吃力”,那可就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尸位素餐了。
《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的一个主要内容,就是确定香江证监会的监管职权,包括监管香江联合交易所、香江期货交易所,以及相关结算、交收、存管等系统环节;管理证券交易商、期货交易商、杠杆式外汇交易商等市场机构的牌照;监管涉及香江公众公司的收购及合并;审批希望在香江分销公开集合投资计划,等等。
细说起来有点复杂,不过,换个角度就容易理解了,那就是,“老剧本”里亚洲金融危机期间香江遭遇打劫后,相比于针对包括港元、股指在内的立体多维综合攻击,香江在防守上被动地只有调高银行业隔夜拆借利率一招,而高弦要从香江证监会这个根子上,打造出一个健全的机制。
财政司翟克诚对于全面接受《高弦报告》,以及通过《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倒是没有抵触情绪,因为就算鬼佬真的夺得了主导权,也不外乎采取此类措施,但肯定没有高爵士做得好,根本挑不出高爵士的毛病,在这种情况下,倾向就很大程度上受高爵士的“个人魅力”所影响了。
“一个月内通过《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甚至用不上一个月,应该不成问题。”翟克诚说道:“议员们对基于《高弦报告》的条例内容,可没有比作者高爵士认识还深的自信,所以,他们更关注具体的改革措施上,比如证监会为了保持中立运作的经费问题。”
高弦点了点头,鬼佬精得很,在《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条例》上挑不出毛病,就转到实施细节上,因为明眼人都明白,具体落实是个大难关,“四会合并”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达成目标,便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如果自己没摆弄明白,就给了对方发难的机会,翟克诚算是提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