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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致判断出了事情的原委,但高弦并没有马上发作,因为这是个办正事的场合,不能因为贺定果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再说了,贺定果并非闲杂人等,他都跑了,没被在现场抓个正着,进而其抵赖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在高弦看来,贺定果既然显露出来了他的胆大妄为、不择手段,那这个家伙肯定要收拾掉的,但不能拖泥带水,高爵士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而且如何让贺定果痛彻心扉,也有技巧可言。
“薛小姐应该只是昏睡。”许安华查看过后,试探道:“要不要通知薛沐过来?”
这时候,高弦的安全助理又过来汇报道:“我们确认了薛小姐喝果汁的那个杯子,还发现了一个应该是贺定果丢弃的小纸袋,他用的就是那种欢场里常见的迷药。”
“那就把证据固定下来,到时候我找贺祝果,好好聊聊他这位弟弟。”高弦微微颔首,然后回答许安华道:“既然薛小姐只是昏睡,那就等活动结束后,再通知薛沐他们,毕竟现在人多嘴杂的,万一不慎惊动了大家,影响不好。”
瞥了一眼外面的许安华,转念一想,还是高爵士思虑周全,万一这件事传开了,不但必定影响迅速走红的薛婕,甚至还让尚华文化的公众形象受到损害,于是她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高爵士,《生命签证》这部电影在时间安排方面,您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你优先处理手上的《越南三部曲》没问题。”高弦大度地表示,“我很期待《生命签证》去国际影展上亮相,所以你大可精雕细琢,我也很愿意提供资源,比如去涉及到的历史故地考察、与何凤山之类的当事人进一步交流等等,电影能在一九八四年完成是最理想的结果。”
听了高弦的交底后,许安华在为自己得到如此大好机会激动不已的同时,也暗中有些不安,生怕辜负了高爵士这位超级大金主的期许。
……
当尚华文化项目巡礼活动临近尾声时,已经掌握了有关《生命签证》足够信息的许安华,悄悄扫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薛婕后,主动起身告辞。
高弦吩咐了手下一声,“去通知薛沐过来接人。”
结果手下汇报道:“刚才薛沐和唐俊彦已经过来了,看您和许导演谈得认真,便没打扰,跟着骆蓄锐去谈项目落实的具体事情了。”
“走了?”微微一愣的高弦,看了一眼趴在沙发扶手上,下巴压着一份文案的薛婕,哑然失笑,这个类似学生在课堂上溜号的姿势还挺有迷惑性的,连薛沐都没发现自己妹妹已经被贺定果下药迷倒了。
“那就找个客房安顿一下。”高弦叹了一口气,探身扶起薛婕。
小妮子睡得还挺香,软软地靠在高弦的胳膊上,还轻轻地呢喃了一句,然后胳膊缠在了高弦的脖子上。
高弦不由得心中一动,暗自感慨道:“果然是多姿多彩的一九八零年代来了!”
……
这些天,高弦还是有些劳累的,虽然他在投资方面玩得起,但压力终归是避免不了的。
不过,当第二天高弦坐在自家酒店的茶座,喝下午茶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满血的状态。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古人诚不欺我!”高弦惬意地拿起一块小点心,放到嘴里,细细地品尝着。
这时候,邹闻怀走了进来,“高爵士,这么巧,你也在这里享用下午茶。”
高弦打趣道:“你该不是专程来找我。”
“我还真想和高爵士说一件事。”邹闻怀笑了笑,然后坐到高弦对面继续说道:“雷觉坤进军电影业,称得上来势汹汹啊,不但组织起了金公主院线,还成立电影公司,到处招兵买马。”
高弦看了一眼面露忌惮之色的邹闻怀,云淡风轻地说道:“人家也想到电影业发财,总不能拦着。”
邹闻怀哼了一声,“电影行业的地盘就这么大,现在格局稳定,雷觉坤突然插进来一杠子,算怎么一回事!到处挖人,难道想靠着资金雄厚,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你无需分心,只管继续把工作重点放到好莱坞。”高弦悠悠地说道:“等忙过这阵子,我给雷觉坤来一个釜底抽薪,敲打一下他。”
“釜底抽薪?”邹闻怀面露疑惑之色,刚想继续追问下去,贺祝果走了过来,打招呼道:“邹先生,你也来吃下午茶啊?”
邹闻怀当即心下了然,高弦早就约好了贺祝果谈事情,于是他识趣地起身道:“这里的茶点和环境都很有特色,我有工夫就过来了,顺便约人谈点事情。”
等邹闻怀走开后,贺祝果坐到了高弦的对面,歉然道:“让高爵士久等了。”
“客气什么,你已经非常准时了。”高弦哈哈一笑,随手叫来侍者。
寒暄过后,贺祝果主动问道:“高爵士找小弟过来,有什么事?”
高弦微微颔首,“昨天,你弟弟定果,代表贺氏集团,去了尚华文化项目巡礼,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贺祝果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出面洽谈广告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
“说起来,我要感谢定果啊,他出席活动的时候,送给我一个惊喜。”高弦的语气里透着一种玩味。
贺祝果满脸狐疑地试探道:“什么惊喜?”
高弦往前探了一下身体,低声回答道:“定果在活动上,竟然胆大妄为得给一位女明星下迷药,幸亏冥冥之中,发现及时,才没有酿成恶果。”
贺祝果吃了一惊,连忙欠身道:“舍弟年轻无知,还请高爵士见谅,我先替他赔罪了。”
高弦往椅背上一靠,不以为然道:“祝果,在我面前,你要是总摆出这种兄友弟恭的做派,那可没意思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兄弟都正在接受家族考察,以选出接班人,竞争得很厉害。”
被高弦直白地揭穿底细后,贺祝果老脸一红,讪笑着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高弦继续直白地说道:“祝果,如果让你家长辈知道,定果如此肆意妄为,会有什么反应?”
贺祝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要没闹出人命,应该只是训斥一句‘行事荒唐’。”
高弦同情地看了一眼贺祝果,“你弟弟可比你得宠多了。”
贺祝果打蛇随棍上道:“多谢高爵士提携小弟,只是小弟无能,让您失望了。”
高弦乘势表明立场道:“祝果,你们贺家内部之事,我不该过问,只是定果不知道为什么,和我有点不对付,行事又如此不择手段,我可不希望他成为贺家之主。”
“另一方面,我认为,定果这种行事风格,如果真的成为贺家之主,恐怕非贺家之福啊!”
“高爵士说得对。”贺祝果哀声叹气道:“可是,定果很会讨长辈喜欢,而我一直在海外办事处历练,远离香江总部,以至于贺氏集团里的很多骨干,都投靠了定果,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高弦指点道:“未来几年内,是最容易出成绩的时间段,祝果你必须争取留在香江总部,向长辈证明自己的实力!”
贺祝果满是希冀地请教道:“还请高爵士给小弟指一条明路。”
高弦沉吟道:“我觉得,接下来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只要能争取到,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香江的总部。”
贺祝果听得精神一振,“什么机会?”
高弦微微一笑,“无需我多嘴,到时候,祝果你自己就会捕捉到这个机会。”
贺祝果当即心下了然,高弦这是在考验他呢,如果自己无法悟出机会在何处,那高爵士就没有必要在一个废材身上浪费时间了。
好在,很快,贺祝果便惊喜地发现,果然如高弦所讲,机会真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