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杜南爵这张脸,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帅气的无与伦比,再次相逢时,夏七月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甚至,连他看都未看一眼!
“七月啊,你糊涂了?昨晚被你拒绝的若子衫,可是杜先生的夫人。”老总战战兢兢的在一旁使眼色。
夏七月却淡然道:“什么衣服配什么模特,我心中有数。”
“他的妻子,不合适!”
‘砰’强力的一声,杜南爵的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发出闷响!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欺骗了他全家,还能生活的这样理直气壮?
“白永菲!你玩够了吗?打算把我当傻子一样忽悠多久?”他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拽住了夏七月的胳膊,她毫无防备间,摔倒在他的怀中……
一股似陌生又熟悉的苦咖啡味道,吸入鼻腔。
夏七月看他满目狰狞,精明的眸光中,全是红血丝,像一只野兽一样。
她惊的心底都在颤抖,嘴巴却尖利道:“怎么样?你不甘心被欺骗,你就杀了我啊!反正我费尽心思的重生,也终日活在你的阴影下,与其被你纠缠,还不如彻底死了算了!”
“来啊!动手啊,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难道会下不了手吗?”
无情!无义!?
好个白永菲,她竟然敢挑战自己的底线!
强而有力的手,死死紧箍着她脆弱的肩膀。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傻了,幸好霖助理还保持着冷静。
他快速上前,用力掰开了杜南爵的手,“总裁,您冷静点!”
这个禽兽!
白永菲憎恨的死死盯着他。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杜南爵高挺的鼻梁上,都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眯着狭长的丹凤眼,厉声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根本没有难产对不对?是谁暗中帮了你?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没有死,剩下的两个孩子呢,他们在哪?”
杜南爵真的是发怒到极致。
当初,他决意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时,管家发来了她的三张照片,当看到婚纱照和母婴房,白永菲挺着孕肚时,他才真正了解到一个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是什么。
最终,一张她惨死在产床上的画面,成为他四年来每晚都会做的噩梦。
从此,他的人生被一股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压的喘不上来气!
他善待她的家人,精心照顾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为了她,他连爱情都不曾碰一下,对待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相敬如宾,从未心存任何想法!
可是,她居然没死,苦苦瞒了他四年。
这一切的付出,究竟算什么!
白永菲心有余悸,撩动秀发,撑着桌子站直身体,弯起红唇,“杜先生与其找我讨说法,不如先问问身边人!”
“什么意思?白永菲,你把话说清楚!”杜南爵拧着眉,说着就去抓白永菲的手腕。
“杜先生,请您自重!”
白永菲甩掉杜南爵的胳膊,快步走到老总身前,“杜少这尊大神我伺候不动,您另请高明!”
老总战战兢兢,抹了把额上的汗,眼神颤颤巍巍地飘向杜南爵所在的方向。
“七月,咱们有话好好说……”
老总被杜南爵阴沉地仿佛要吃人的脸色吓得一哆嗦,皮笑肉不笑地挽留白永菲,声音却越来越虚。
白永菲指桑骂槐,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
几年不见,这女人倒是长本事,竟敢当面忤逆他!
刚刚萌生的疑惑很快被遭到欺骗的怒火取代,杜南爵大步上前,不顾白永菲反抗,钳制住她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拖。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杜南爵!”
白永菲伪装的从容逐渐崩塌,感受到杜南爵来真的,急忙用高跟鞋跟踢他的小腿。
杜南爵吃痛,钳制的劲儿一松,白永菲立刻挣脱,慌乱的后退两步。
眼前的女人犹如炸毛的野猫,褪去伪装,亮出尖利的爪子。
杜南爵心中冷笑,脱掉外套,搭在臂弯,缓步走向白永菲。
“你别过来!”
白永菲脸色发白,脚跟抵到墙面,她已无路可退。
若是被盛怒的杜南爵抓住,还不将她生吞活剥?!
识时务者为俊杰,糯米和小萱还在等她!
二宝如同强心针扎在白永菲心脏,她放软态度,一边说好话,一边飞快运转大脑,思考逃跑的方法。
“杜南爵,我道歉,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你想怎样我都不反抗,只要你解气。”
两人离得极近,白永菲甚至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的热度和冷冽的古龙水味。
杜南爵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白永菲心中忐忑,只能顺着毛慢慢捋。
“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
“你想离婚?”
杜南爵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白永菲吞了口唾沫,不知道哪点又触碰到他的逆鳞。
“你不是一直想和若子衫……啊!”
白永菲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个人被杜南爵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