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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把队伍分成八队,自己主力这队人数最多,有五十人,还有格利泽的协助。
路上他告知格利泽全盘计划。
另外七小队,也配上格利泽手下作为响导,前往地图上的进出道路点“演戏”
敌人来势不明,数量不清,但最多也就是进入南三郡的地盘中,寻求补充,或者驻点。
奥兰的计划是驱赶,驱赶有两种,一种自己“强势主动”,一种让他们“劣势被动”。
全身赃污的白鹰士兵跟格利泽手下骑士们,在四十分钟后,同麦西亚的一支军队相遇首次相遇
这是由南丁率领的三十人小队,碰到一位麦西亚骑士率领的残兵队伍。
这队伍人数不多,只有十多人,看上去脏乱不堪。
维京人死据肯特,不停强冲破围,被派上前线的贵族队伍,有些家族损失惨重,一家三代出去,就剩一人回来。
可他们不能拒绝征调。
麦西亚长久统一,“王权法”权威高于诺森布里亚,当地贵族被国王征调的义务时间更久。
一旦开战,还有最低参战标准,比如一个封地在八百亩以上的骑士,运输方面,就要派一匹马,两头驴上阵,及其他明文规定的装备人员。
这位骑士为了凑集装备出战,跟上层贵族还有教会借款,如果就这么回去领地,几年都恢复不了,可能还要将女儿跟妻子暗中送给债主暖床当利息。
正好南三郡被国王刚刚宣布,要收为麦西亚代管,一帮粗鲁不认字的贵族,比如他,便打起抢劫主意,决定去收些物资,补回战损。
也因如此,奥兰才会收到大量零散人员进入的消息。
这十多人战力低下,南丁这只小队简单就可以消灭,不过他记着奥兰的吩咐。
同信者要“以和为贵”。
靠近之后,南丁大喊道,“我是‘诺森布里亚’的骑士,这位大人,你们来自哪一家族?”
看见一支队伍出现,这骑士也本能停下,就地找掩护。
双方在森林处靠近,互相靠着树丛遮蔽身影,同时观察对手。
“全知全能的主,赐我生命及荣耀,吾是来自麦西亚的……”
麦西亚的骑士报上家门后,南丁马上回应,“太好了,仁慈的天主指引我们相遇,我身边是格利泽郡长的骑士……
十日前,维京人‘拉格纳’从‘林迪斯法恩’修道院操驾龙船登岸了。
火焰四起,王国陷入浩劫,在英勇的埃拉陛下带领下,我们连战连胜,无奈敌人太多。
陛下目前‘转进’来到‘阿尔德伯勒’,可敌人追兵不退,最近的一处村镇,就有上千维京人在,请您跟我一起前去帮助陛下,我会报答您的恩情。”
“什么!”
这骑士突然傻愣住,维京人的大军就在前方不远处?
他才刚被上层贵族们送去当炮灰,损失过半领地军力,现在不过只想去收回一点损失,“苦一苦其他地方的领民”。
怎么维京老“双”他妈从北面来了?
此刻岛上关于维京人的谣言,比比皆是,有真有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如何绝不要随意冒险。
毕竟这群臭烘烘的北方老,可是能在天主礼拜日时,冲进教堂杀人夺宝的恶魔。
这支骑士队伍留下一声“回去搬救兵”,便马上南逃。
其他小队埋伏的地点,碰到进入的麦西亚人后,都遭遇奥兰的人马谎报,人数少的基本退走,稍多点的,存着上前一看的心思,当然,这时候就由格利泽的人,带他们乱逛。
奥兰亲自率领的主力队伍,则跟这位林肯郡长在一处空地碰上。
要接近前,奥兰看了下地图感觉对方人数太多,又问了格利泽周边地势。
“如果真的打起来,你这里有没有可以偷袭的地方?”
“有一处沼泽区,连接王国主要河流,当初为了避免维京人用他们的小船通行内陆,便在上面设置暗哨。”
“要多久?”
“全力赶路,半小时不到的路程。”
“好。”
奥兰想了会,只带着十几人留下,让格利泽也只留着几人,剩余百来人,都去最近的沼泽区埋藏。
那地方,格利泽的祖辈们用木头跟铁,盖了一间海中暗堡在,密麻的植被杂草,还有长达数百米的深沼,可以掩盖上百守军的动静。
远远看过去,只会感觉有几间屋子在沼泽区立着,屋子前后有小舟,并无什么危险。
奥兰想,如果真的挡不住林肯郡长,那只能“以武为贵”了。
当奥兰出现时,刚主动说完话,却发生骚乱,因为前面探路的麦西亚人没控制住,一排长弓扬起。
“草!”
这逼的奥兰快速退后于队列中,让士兵高举盾牌,闪躲这些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人多说话就硬。
奥兰只能又喊几声,自报家门,最后林肯郡的弓箭手才收回武器。
林肯郡长派出一位骑士,来到前面跟奥兰相见。
奥兰这边一样是吹的天花乱坠,说无骨者尹瓦尔跟海王拉格纳,横扫北英格兰,埃拉王已经挡不住,被迫南下。
“无骨者?来啊,告诉他们,阁下的外号是什么?”
这骑士高喊,接着身后士兵们齐声回应,“碎骨者!”
这位年轻郡长,靠着大贵族的身份,很少参加过凶勐博命的战斗。
有也是在后方指挥。
从出生到现在,经历危险之事屈指可数。
比剑时,他的仆人或骑士只会让着他,刚碰几下,就地下打滚,说他“七国无敌”。
打猎时,他的箭射出去后,仆人去拿回来时,“永远”都会发现,箭支精确落在尸体上。
周边人的恭维跟马屁,让他活在自己的世界。
加上联军刚打退维京人,在他心中,维京人也就是名不符实的强盗团体。
都是那帮贵族们太堕落无能,才会一败再败。
此行前来,他准备接受“贝里”效忠及约克郡的土地。
奥兰把维京人说的越狠,反让这郡长觉着奥兰是“废物”。
而废物贵族是不需要给态多尊重的。
尤其看到“格利泽”也在,全身脏污,垂头丧气的样子,更是得意。
“格利泽我认识,你刚才说你是?”这郡长在骑士保护下,策马走出,趾高气昂看着奥兰。
奥兰撇了一眼,接着用“后脑勺”对着这位贵族,全身发抖,结巴道。
“来……来自……诺……诺森布布布里亚的阿兰骑士,国国国国王直属封臣……”
哈哈哈!
奥兰挤眉弄眼,五官扭在一起装丑,又如小丑一样的说话方式,引发郡长带头嘲笑,奥兰把腰弯的更低了,小心道,“这声音太大大大大了,我我我一时以为,维维维维京人来了……阁下,真的太多维京京京人,绕道吧。”
“你的胆都被维京人吓穿了,这也算是骑士吗?”
看着奥兰队列的白鹰旗,这位郡长想起传言,又道,“那个叫‘奥兰’的贵族也来了?”
亵渎教徒,让奥兰恶名,已经在麦西亚有些积累。
对这头恶鹰,“从诺森布里亚到北麦西亚”的贵族基本都听过。
奥兰没有抬头,格利泽帮助回道,“奥兰阁下陪着陛下。”
“听说他长的跟女人一样,埃拉不会睡女儿时,顺便把这女婿也给睡了吧?”
格利泽听的头皮发麻。
麦西亚自从奥法王霸权后,长期压制诺森布里亚,国中贵族只看的起南方的威塞克斯,对其余诸国,都看成附庸,谈及他国而出言不逊是十分普遍的事。
他当着格利泽跟奥兰的面,耻笑埃拉,显然对诺森布里亚的状况还不了解,还以为埃拉政令,依旧出不了他的本郡。
这郡长笑完,远方传来队伍奔逃的声音。
格利泽想,可能是奥兰其他队伍所引导的混乱,又主动劝告这支部队改道。
“怕什么?根据伟大的麦西亚王之令,任何进入南三郡的诺森布里亚贵族,都要受到麦西亚法律管制,我手中有王令文书,现在我就是约克郡代郡长。
陛下才是你们的王,奥斯伯特陛下先前也已经发过代理文令了,他的兄弟埃拉不过是篡位者。”
“是是是。”奥兰回道。
看着奥兰傻样子,这郡长再道,“你们听我指挥,带我去看看,什么狗屁维京人,顺便去见这里的麦西亚贵族贝里。”
郡长说完,又补了一句,“阿兰骑士,‘本伯’会让你看看维京人不可怕,治好你的结巴。”
“一切荣耀归归归归于您。”奥兰走过去,摸着这郡长的马身,再度低头表示臣服。
可这郡长看他眉眼挤在一起的难看样,冷笑一声,毫不在意。
随后奥兰跟格利泽,把人引导到一处森林附近沼泽区旁。
格利泽解释道,“阁下,这里隐秘,维京人不熟,水面的小舟可以帮助我们划过去,可以进入高处,马上能看到远处维京人军势,他们一旦发现,也追不过来,最为安全。”
这郡长看了几眼,本来不想弄脏身子,但在听到可以节省五倍时间,同时穿过这里后,贝里的据点近在眼前。
于是他同意了,不过他先让手下上前探路。
士兵靠着舟船慢慢前行,来回几次成功上岸。
看没有危险,这郡长才让人把这大片沼泽区上的小舟挪过来,运自己跟贵族过去。
六条小舟,一起可以载运三十人,一次十几分钟
两小时内,就可以全部度过。
当这位郡长上舟,经过沼泽区上的屋子,一边拍着身上蚊子时。
在奥兰的暗示下,同在另一条船上的格利泽捂住心跳,嘴巴动了下。
又过一会,当两人靠近桉上屋子时,他用眼神示意奥兰起来,两人直接冲入其中,随后声音自屋中透出,“动手!”
格利泽喊完,安静的空气开始沸腾。
这片长长地沼泽分割队伍,有些士兵刚上岸,还在休息,武器都没拿好,就被桉上躲藏士兵的弓箭贯穿。
屋中,水道旁的杂草,甚至岸边外围都有藏人。
奥兰的目标在于船上的林肯郡长。
尖叫声冒出后,双方混战一起,这郡长怎么也没想到,是刚才那个用后脑勺说话的结巴骑士指挥的。
“都是十字信徒,你们滥杀会下地狱的!”已经上到河岸边的麦西亚士兵大喊。
同信者不杀?
去你妈的!
昆桑听到这句话,把剑收回,用一把斧头把一位骑士的脑壳,硬生生敲破,脑浆流了出来。
谁敢污辱奥兰阁下,都他妈去死。
五分钟不到,浑浊的水面,竟然浮现一层红色。
跟郡长同坐小舟上的骑士贵族们,躲闪不及,都被射成刺猬,这郡长甚至怕的躺下来,用别人尸体盖住自己。
可没人划桨,这小舟无法动弹,停在中间。
而水道中间的屋内藏了三十人,还有两条小舟,甚至一台弩机。
对毫无掩蔽的麦西亚士兵开始发射,一次不中,就多射几次。
最先上岸的士兵被杀的只能冲回沼泽区,可又不敢进入太深,进退不得,无奈投降。
而还没上岸,在开端处的几十人,尝试性想进入沼泽,却只能进入几十米,水就淹过腰间,还想去就只能游泳前进,根本救不到郡长。
奥兰跟格利泽的士兵也不恋战,水面上射杀到就剩这郡长后,慢悠悠过来来抓住这郡长。
前后不到十五分钟,麦西亚人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因为他们的主君,已经满脸是泪,在小舟上彷徨无助,等着被审判。
单独,彷徨,又无助,死了一了百了。
“吾,格利泽,诺森布里亚王国外交副总管,约克郡长,在此宣布,麦西亚入侵者,林肯郡长……有罪。”
林地杂草间中,格利泽念完,林肯郡长便被士兵架起来,看见郡长被捕,他带来的人只能放下武器,一个个垂头丧气。
比起国王,他们更忠于郡长,这才是主导他们生死的主人。
当所有人都上岸时,河中的尸体能打捞的都被打捞起来。
奥兰跟跟格利泽这边死了十七个,麦西亚一方不少被淹死,还有受偷袭而死的,死者一共四十七人,逃亡者则有十六人。
都是没有家室的罪犯士兵。
只有这样才敢逃,否则郡长只要被放回去,他们会连同家人被一起吊死。
这些士兵的装备全被缴掉,奥兰让他们站在中央,左右都是己方持矛拉弓的士兵,谁不好好走路,就把他们后脑勺打穿。
这郡长被拉到最后方,跟随奥兰的本队一起走。
“你是谁!”
看着这个不再挤眉弄眼的骑士,林肯郡长感觉他就是白鹰之主。
奥兰接过手下水袋,用水把脸上的泥污都去掉后。
甩了甩手上水珠,接着一掌扇过这郡长的脸。
“这片天空下,只有我可以自称本伯。”
“奥兰阁下,他可是林肯郡长!您这样太……”格利泽紧张起来。
“你怕什么,一个俘虏,命在你我手中,骑士七善之中的勇气呢?”奥兰回完,又反手扇了一次。
他的手中有戒指,将林肯郡长的脸刮出两道长长血痕,把其打蒙了。
“我们都是贵族,哪怕是俘虏也要给予相对礼节,他的地位尊贵,我想已经够了,这两掌就算刚才他为自己言行付出代价。”格利泽真怕奥兰发疯。
“打维京人时,恐惧他们报复,妻子女儿,珠宝地毯,被人一车车带走。”
“抓了个麦西亚人,区区一个郡长,连国王都不是,又开始怕其背后的势力。”
“你说,维京人跟麦西亚人对我们做出这么多暴行,他们怎么不怕我们报复呢?”
奥兰反问格利泽。
格利泽回道,“他们强大,我们弱小,弱小就要被欺负。”
“正确,那现在我主导他的命,所以我说了算。”
“奥兰阁下!”
格利泽还想再说什么,可奥兰却挥手让他别说了,随后用粗布擦干净戒指上的血啊,做出一个决定。
厄尔还没死呢,这小子很荣幸将成为自己杀的首位郡长。
脑中想过几种杀法。
再度回到营地时,这些士兵被绑起来,奥兰等着其他小队回来,近下午四点左右,人数基本到齐。
时间还够,奥兰让人把这位伟大的林肯郡长带到贝里要塞前,当作“盾牌”,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贝里不管这位林肯封君的安全,自己会取走他几样器官后,把这位郡长放走,并告诉这位郡长,贝里不顾他的死活。
贝里没想到一早上的时间,态势就发展成这样,加上周边也没任何麦西亚友军到来的消息。
他评估之后,决定退去,不过却不愿意投降,把这处小要塞交出去,是为了保全林肯郡长的命,但他只会做到这样。
自己手下这上百人,都是忠诚无比的私兵,不会交出去任人宰割。
奥兰只想赶人,任凭贝里离开,如果贝里不往西南走回到麦西亚,而要改走西北,进入阿尔德伯勒地区,那等待他的,更国王更多的军队,自有人帮自己教育他。
当晚,奥兰进驻这处残破据点,几易其主,墙壁上到处是刀剑枪痕。
摸着这些痕印,他有一点感受当时交战之激烈。
用餐时,奥兰让人把林肯郡长还有没战死的贵族请过来。
“贵族应有他的骄傲,同为贵族,即便我成为你的俘虏,你也该给我礼遇。”
林肯郡长被打的不敢说话,但被抓过来的三位骑士,有一人大胆提出要求。
“这里,一个骑士能值多少钱?”奥兰问着身边的格利泽。
“战俘行情是二十五磅银币。”
“郡长值多少?”
“至少三倍。”
“便宜又说话的那个砍了。”
奥兰说完,刀叉进入肉排中,才刚刚切割,昆桑也用剑,直接在用餐厅内,把这位叫嚣的骑士斩杀。
“本伯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不给的,你们不能要。”
厅内鸦雀无声,除了昆桑,其他人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奥兰说完擦擦嘴,对已经看傻的格利泽道,“杀过骑士吗,挑一个练练手,这会增强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