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顷刻之间哄堂大笑!
“小子,没看蒋爷都已经生气了?还不赶紧跪下道歉?”
“从明天开始,小商品一条街,一百四十个摊位,别人家依然是三百,你们家每天八百!少一分,打断你妈一条腿!”
“哈哈……”
刘赫也嘴角上扬,得意地冷笑了起来:“臭小子,还以为是上学的时候呢?还以为你是班长?伸张正义?不行了就去找老师打小报告?狗东西!玩儿不死你!”
想及此处,刘赫点上一支烟走过来,轻轻地,一口烟雾,吹到了苏澈脸上:“怎么样?苏大班长?你觉得蒋爷的提议怎么样?”
“嗯,提议很好啊。”
苏澈倒是一反常态,似乎很是平静:“看来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谈了,那就说断哪条腿的事儿,我看两条腿都断了更好,免得以后再祸害穷苦人家!蒋爷,你觉得怎么样?”
话音落地!
苏澈手腕一抖,一枚黑色的药丸直接掉进了旁边一瓶洋酒里面!
而后!
苏澈抓住酒瓶子,身子一侧,速度极快!
左手卡住蒋野的脖子:“喝!!”
“啊!干什么……”
“咕嘟咕嘟……”
谁也没想到苏澈会率先出手。
更没有人知道,苏澈是医道高手,更是制毒高手,杀人与救人,本就是不分家的一回事!
一枚药丸,足以!
他的力量也十分巨大,蒋野完全无法挣脱,大半瓶橙黄色的洋酒就直接被强灌下去,那一枚药丸,自然也进去了!
“你找死!”
刘赫为表忠心,也为了第一时间立功,抄起酒瓶子就从后面,要砸向苏澈的后脑勺。
可,苏澈就好像是脑门后也长了眼睛一样。
啤酒瓶子在半空中骤然停滞!
苏澈一个转身,一掌拍出!
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摧枯拉朽,发出“嗡”的一声破空之音!
掌心打在刘赫的肩头!
一条胳膊直接粉碎性骨折!
“桄榔!”一声,啤酒瓶子碎裂,与此同时,刘赫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倒地,当初就惊恐得哇哇惨叫起来!
一招秒杀,简单粗暴。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给我砍死他!都愣着干什么!上!上啊!”
包厢里面,蒋野的小弟一看对方动手了,自然不甘示弱,第一时间从腰间抽出匕首,弹簧刀,有的则是直接抡起凳子,酒瓶等等……
但!
就在下一秒!
蒋野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
“我的腿!”
“啊!!!我的两条腿……”
“怎么会这样,我站不起来了,我的腿废了……救命,救命啊!”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停了!
“蒋爷,您怎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蒋爷……”
蒋野再看苏澈,像是看到了阿鼻地狱放出来的恶魔一样,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惊恐之色!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刚才,那酒里有毒!?”
“是么?”
苏澈无所谓地笑了笑:“有没有毒我不知道,但是要提前告诉你一句,下半辈子,你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这还是你能下定决心去截肢双腿,而且手术及时的情况下,否则,双腿糜烂蔓延全身,最后你就成了一滩血水了……”
“危言耸听!不可能!”
旁边一个马仔站出来:“蒋爷,别信他的!这家伙找死,让我剁了他!”
苏澈双手抱肩:“你可以不信,但是,肝肠寸断的感觉可骗不了人,此刻浑身像是掉入冰窖,可没那么好受……”
是真的!
苏澈说的,完全正确!
此刻他就是这种感觉,痛苦到了极点!
“给我住手,住手啊!!”
蒋爷一时间风光不再,跌跌撞撞,匍匐在地!
“饶命,小兄弟饶命啊……”
“我按你说的做,我全部按照你说的做……求求你给我解毒,给我解毒啊……”
苏澈摇头。
点上一支烟。
认认真真道:“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恶事做尽了,废你一条腿,不过分。”
吐了口烟圈。
他还不忘记交代一句:“你可以找我报复,但是下一次,就不是废你两条腿这么简单了,想要报复我,事先给自己准备好棺材!”
苏澈走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呆若木鸡!
“不许追!不要追!!”
蒋野道:“都聋了是?疼不在你们身上,你们不知道是不是!?”
“是是是,蒋爷,我们不追,我们不追……”
苏澈很满足!
不过临走之前,又退了回来。
看向了地上不断惨叫的刘赫。
“你别过来,苏澈,你想干什么,别过来,你这个恶魔……”
苏澈看了看手上的半截香烟,笑着揪起了刘赫的衣领,红彤彤的烟蒂,直接扔了进去——“老同学嘛,多年不见,也该送你个礼物。”
“啊!!啊!!”
刘赫瞬间被烧得惨叫了起来!
苏澈吐了口烟圈,径直离开了!
曾经的破落小院,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比记忆中,更加的陈旧了。
唯一崭新的东西,就是被泼的大红色油漆,还有白色的封条,看起来渗人得很。
好在,今天晚上有了灯火,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满了整张桌子。
养父是一个佝偻的老头儿,身高不过一米六几,年轻时的劳累更早早地压弯了他的腰。
沟壑纵横的脸上,今天写满了开心和激动!
“爸!我回来了!”
苏澈的一句爸爸!
老爷子喜不自持,手上珍藏了许多许多年的一瓶剑南春,“彭!”的一声起开了瓶盖!
白酒是越陈越香,二十几年份的剑南春,一开瓶盖,就是香飘四溢……
养母徐有容赶紧跑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都是一些小事情。”苏澈随便搪塞一句:“妈,以后你不用在这条街卖水果了,那些卖水果的老邻居们,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好,好,坐下,喝酒!!”
徐有容说:“这瓶酒是把你捡回来那天,你爸去买的,这些年,他看得比他的命还金贵……”
“好,今天晚上,我陪爸多喝几杯!”
苏澈坐下来:“爸,墙上这些油漆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泼的?我看堂屋还被人贴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