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小心翼翼的上前,停了半晌才轻轻拍了拍边弥的后肩似乎是在安慰她,“弥弥,你快打死他了。”
边弥甩了甩手腕,喘着气,“吓死我了。”她后怕的呼出一口气,脸色还有些白。
霍启明:……也吓死鬼了怕是。
被边弥抓住摇来摇去的那个鬼在地上被打的晕头转向。
边弥现在也心有余悸,只觉得自己刚才打他时,手背触碰到他的脸到处都是硬质的毛茸触感,让人心里发怵,头皮发麻。
那不就是个大号蟑螂吗?
节目组为什么弄来这么吓人的面具和服饰啊?
霍启明也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好说话,就撞见边弥眼泪汪汪的模样,她握着自己的手快哭了,好不委屈的模样。
霍启明脑袋一个卡壳,还没还得急作出反应,那边大家都被吵醒了。
祁星辰看见边弥苦兮兮,还管得了什么,睡得迷迷糊糊骤然清醒冲过来就哄边弥,“猫儿,怎么了怎么了?刚才听你在大叫,跟哥说是不是这货欺负你了?”
“疼。”边弥伸出手背。
果然手背上留下的是一片红色的印子,还有被硬硬的尖刺扎出来的痕迹。
祁星辰赶紧给边弥呼呼,嘴里哄着‘不疼不疼昂。’
其他人过来了解情况。
霍启明颇为麻木,他张开嘴,“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么?”
苏紫叶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发生了什么啊?”她这段时间工作也挺忙的,所以沾床睡着睡得很死,刚才还是巡娇娇晃了晃她,她才醒来。
霍启明顿了顿,说话:“弥弥把鬼打跑了。”
众人:“哈?”
霍启明:“他还什么都没干,被弥弥揪着领子赏了几十拳之后,一上勾拳把他揍趴地上,他没办法了哭着竖白棋落荒而逃。”
众人:“??????!”
立马转过头看边弥。
边弥正专心的跟祁星辰说话呢,一个故作委屈兮兮的嘤嘤嘤,另一个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哄又是夸。
见大家看他们,祁星辰一摆手:“看什么看!没见过娇软公主哭泣吗?不要欺负手无寸铁的姑娘。”
众人:这叫娇软吗!这叫手无寸铁吗!!
偏偏边弥还很肯定的疯狂点头,“对对对!”
—对你个头对,笑死我。
—祁星辰心里对妹妹的滤镜怕是太厚了哈哈哈。
—就是那种,妹妹欺负我是应该的,妹妹欺负别人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祁星辰抬起脸说边弥手无寸铁,其他人呆滞的脸把我看笑了哈哈哈。
—那两个鬼什么时候跑的我都没看见,光顾着看祁星辰哄妹妹了,他哄人的技术堪称垃圾。
—除了睁眼说瞎话什么都不会哈哈哈。
—我看见了,哪个恐龙扯起蟑螂,俩人一块儿跑了,跑到一半才想起来自个儿尾巴没拿,慌忙爬着过来躲避窗口,把尾巴捡回去夹在咯吱窝下面跑了。
—我也看见了,我快被这两个npc给笑死了,马德。
—我肚子疼。
大半夜的大家醒来了,逐渐没了睡意,所以都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
见大家问起那两个怪物,边弥豪不犹豫:“恐龙人和蟑螂人。”
霍启明哎哎两声,阻止了边弥,“你揍他们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会儿,应该是蜥蜴和蟑螂,不知道是妖怪还是什么不明物种。”
巡娇娇呆愣半天,充分发挥了自己神奇的脑洞,“难道是这个村子在进行什么科学实验,把人类跟动物的基因结合在一起,培育出这种非人的物种啊?”
立海星扶额,“娇娇,你看这里像这么有钱的样子吗?”
巡娇娇郁闷:“也是哦。”
几个人坐着一动不动,有几个人都开始昏昏欲睡,巡娇娇忽然说想上厕所,于是三个女生就一起去了。
边弥穿好了衣服跟过去,才发觉大山里夜晚是真的凉爽啊,梁爽到极致还有点冷,她穿着睡衣睡裤都感觉腿凉飕飕的。
苏紫叶揉了揉眼睛,想起了什么感慨:“这山里的水是真的清澈啊,下午那会儿娇娇没少喝?”
巡娇娇用力点头,“对,还有点甜呢,比外面买的那些好喝多了。”外面卖的矿泉水多是一股过滤器的味道。
“喝多了容易拉肚子,生水里还是有细菌的。”边弥说着,“你看你现在肚子不就不舒服了么?”
巡娇娇怨念着一张圆脸,嘤嘤嘤了几声才乖巧应下。
这会儿再洗手间里,直播器进不去,三个女生的话题就有些放肆了起来。
苏紫叶翻着手机,忽然说:“没想到弥弥你跟祁星辰是兄妹啊。”
边弥讪讪笑,“一开始就就告诉你们是兄妹了来着。”
巡娇娇一个呆滞,“诶?!!”
对于一录节目就非常专注,并不玩手机不看微博热搜的巡娇娇来说,她宛如错过一个亿,再厕所疯狂刷微博,发出啊啊啊啊我的cp被蒸煮否认的塌房声音。
“你们又不是亲兄妹嘛!!”巡娇娇泪目。
边弥倒也懂巡娇娇的意思,她面露嫌弃,“我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我,看对眼,怕是下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我跟你讲啊娇娇,祁星辰那家伙就喜欢腰细腿长胸大的御姐,经常说我飞机场,也不看看他也不是什么肌肉型男,我看得上他?轮得到他嫌弃我?”
巡娇娇捂住胸口,“原来星星是个猥.琐男?”
苏紫叶在一边笑出声,哈哈哈笑着说:“无色不男人嘛。”
“那郁神呢?你们有在炒cp耶。”这话也就巡娇娇敢直接问,苏紫叶是没问过的。
“郁神?”边弥一愣,忍不住多想了一会儿,脑海中顿时想起每次射死现场都有他,那些场景历历在目,让她尴尬让她想搬离这个星球,于是边弥扯了扯嘴角,“他啊……”
最后也想不出要给准确的词来。
另一边,一直在看直播的人,啧了一声,偏过头去将手里没有剥开的香蕉捏扁了,一把丢进了垃圾桶里,发出烦躁的声音。
最后自言自语出声,“不会是讨厌老子。”
这么想罢,他忽然侧头喊出声,“跟奶奶说一声,我回国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进来,意大利语颇为流畅,“老夫人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有许多要用到您的地方,您现在不能——”
“关我屁事。”墨郁面无表情,没有说意大利语,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并且带着浓浓的嘲讽腔,“走了。”
说罢他起身,旁人也不敢拦他,只好慌忙拿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