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煌走的时候也来百灵这里走了一遭。
他扔给百灵一袋金币,然后晃动着玉笛戏谑道:“就你那一个月五个金币的月钱还去十里飘香那种地方吃饭,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些金币你拿去花吧,等本皇子回来你记得连本带利的还来。”
慕煌正待转身离开时,百灵突然抱上慕煌的腿,坚决道:“这些不够,再给我五百金币,不然不许你走。”
“”慕煌先是一愣,片刻哭笑不得的扯扯自己被百灵紧抱着的腿,挣不脱恼道:“你当本皇子生钱啊?”
“我不管,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喂喂,你这女人怎如此没羞没臊?”
“欠债要钱,我怎么没羞没臊了?”
“放手”
“给钱便放!”
如此这般,慕煌终于败下阵来。
“若不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本皇子早将你扔进明灵湖了!”慕煌最后甩下五百个金币愤愤的离去。
百灵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与慕帧扯上了关系,不过得到钱,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她也没心情计较那许多。
数了数之前慕煌给她的那一袋子金币,刚好一百个金币,加上这五百个金币便是六百个金币。
六百金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足以安安稳稳一辈子!
翌日午时,百灵把这六百个金币悄悄放进了宛儿父母家。
远远的看着宛儿憔悴不堪的父母,百灵心头悲痛不已,恨自己只能做到这一步。
回到后花园,百灵细细的算了一下,慕煌还欠她二十九万九千三百五十个金币,这还是她不给他计利息的前提下得出的数。
或许是因为百灵那说不清的太上皇的徒弟的身份,自从上次被萧挽歌重伤后,百灵便再未见过萧挽歌和慕雅。
慕煌和慕帧走后,百灵的世界彻底的陷入了安静,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修炼这一重要事件。
没了老头儿的鞭策,他自己都觉得不适应,她每日依旧会围着花海和灌木园跑上个三十公里,直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才罢休。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百灵静静的看着皑皑白雪融化,看着姹紫嫣红的花儿盛开,看着鸟雀归来,看着桃花园盛开,梨花白飘满灌木园,看着明灵湖的冰一点点的融化,看着冬去春来。
日子是简单重复的,生活是一层不变的。
唯有这世界是多变的,风雨雷电,山水树木,每一秒皆是不同的,万古不会重复。
这一切的生命轨迹,每每在百灵心头落下些痕迹,转眼便积淀消失。
百灵依旧在做着清扫的工作,日复一日的挥动着手臂,做一个虔诚的清洁工。
她挥手的动作随着太阳一次次的东升西落而一点点的变得随心所欲,几乎是一个念头便能利用体内的法力完成她所要完成的动作。
她的速度也日积月累的增加,渐渐的,她每日晨跑的三十公里用的时间又缩短了五分之一。
百灵的日子过得还算轻松,但这皇宫中却并不太平。
镇压萧天的慕修冥老头儿离开后,萧家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听说朝堂上半数的人已是唯萧挽歌的父亲萧离马首是瞻,皇帝被死死压制。
这后宫中,萧挽歌更是势力滔天,连皇帝的宫妃都对她阿谀奉承,站起了队。
听说,一个皇帝的宠妃因为得罪萧挽歌,被萧挽歌逼到投湖自尽,听说这个宠妃的父亲是效忠慕修冥老皇帝的老部下。
听闻女儿投湖自尽,老头儿的这老部下当即辞官归隐。
皇后找萧挽歌谈话,萧挽歌竟是公然顶撞皇后,至其吐血,但皇帝听闻后不止没有责骂萧挽歌,竟是反过来斥责皇后。
后宫之事,百灵并不多听,但是她知道,萧挽歌所做之事,定是关乎着朝堂。
而这个皇帝,是老头儿的亲生儿子,窝囊至此,当该是老头儿的耻辱,不过,百灵又觉得,实力不如人,被打也是无可奈何的,就如萧挽歌打她时,她无还手之力一般。
时至四月的时候,偌大的后花园,百灵不过多半日便清扫完毕,余下的时间便用来打坐修炼。
如今,说这具身体不是百灵自己的,百灵都不答应。
试问,普通人,谁能将体内炼气八层的实力发挥出炼气九层的实力?炼气十层的速度?
百灵依旧每日午时去那阴阳池,如今她一门心思的扑在修炼上,到了阴阳池也只是借助阴阳池里浓郁的灵气打坐修炼。
刚入五月的那一天,百灵的修为终于进入炼气五层。
全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实在是美妙,百灵觉得,此刻纵然她一下子步入炼气大圆满,她的身体基础也绝对担得起这骤然的提升。
特此,百灵奖赏自己十里飘香一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十里飘香的一餐改变了她人生的所有轨迹!
“姑娘,我们曾在哪里见过吗?”当百灵正吃的欢的时候,一道略显轻佻的声音自身边传来。
百灵抬头,入眼的是一个手持紫柄扇的紫袍男子,男子的皮肤很白,略显阴柔。
百灵的目光在那发着橙色闪着耀眼光芒的紫柄扇上停落两秒,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她忙垂下眼眸恭敬道:“奴婢见过萧公子。”
眼前之人,正是萧挽歌的哥哥萧羽津。
萧羽津天赋中等高层,如今已是开光中期的实力,其仗着家世强大,天赋不差,为人极其目中无人,霸道狠厉,武器是高层宝器山河紫柄扇,此扇威力无穷,扇离手,见血归!
挥动着手里的扇子,萧羽津上下打量一眼百灵,眸中闪过惊艳,“你在哪里当值?”
“奴婢是艮宫东宫太子殿下殿里的二等侍女。”
“慕帧?”萧羽津眸光微闪,片刻眯起:“去年,你是否在这十里飘香门前被一黑袍男子打伤?”
百灵迟疑一下,老实道:“是。”
萧羽津眯眼再打量百灵一眼,山河紫柄扇轻轻的抬起百灵的下颌。
百灵心头震怒,但却不敢有半分反抗,只能任萧羽津的目光在她脸上放肆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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