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瞟了她一眼,这姑娘还真是为争宠上位连命都不要了,杵着拐杖都跟来了。
穆凌薇又冷瞪了她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还有谄媚狗也离本王妃远一点。”
“王妃,你……你怎么骂人?你别想蒙混过关,我们都看到了……”
“你什么你,你看到什么了?一个贱奴也敢对本王妃指手,谁给你的胆子。”穆凌薇眸子里升起森森怒意,逼近小翠。
下一刻,只听见空旷的夜空里响起了“啪”一声脆响。
小翠生生挨了她一巴掌,脸都给她打歪了:“王妃凭什么随意打人?”
“本王妃不是随意打的,是特意打的,就凭你今天扯坏了本王妃的衣裳,害本王妃在王爷面前出丑,本王妃就该打死你,给你一巴掌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还有谁的狗谁管,本王妃没那闲功夫和你们闲扯。”
最后一眼,她看向了上官晗。
只见上官晗用一双无辜且可怜的眼睛盯着她,下意识地拉动了君墨寒的轮椅,娇声道:“王妃又想要对寒哥哥做什么?”
这话是指责她淋了君墨寒满头水,又是在护着君墨寒。
穆凌薇勾起唇角妩媚一笑,又瞟了瞟上官晗无意间搭在君墨寒肩上的玉手,道:“表小姐想对本王妃的夫君做什么,本王妃就想对他做什么。”
说得有些露骨,又有些毫无廉耻。
“王妃,你……”
上官晗也害羞得连忙放下了手,小脸红得像被人抓奸在床,被人撞破私情,又乖乖地站在君墨寒的身后,委屈地低下了头,手中的帕子被她绞成了一团。
穆凌薇瞧着她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淡淡道:“男人就喜欢这样的,请继续你的表演。”
君墨寒也没感觉出异样,经她一提醒才觉得肩膀上一轻。
这时,小翠还想凑上前来,只见穆凌薇眸光一冷,又听她冷声道:“死开一点,本王妃看到你这张丑八怪脸就烦人。”
她说完,摔了一下门,只听“砰”一声响,转身就往里走。
小翠愣是被吓得又跌倒在地也没有管她。
大家一致认为,是挺丑的。
真是丑人多作怪,没事编排王妃干什么?
王妃偷人,王爷都没说什么。
这时,又听她清冷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白长彦,本王妃让你准备的干净水都准备好了吗?”
白长彦全程傻眼,瞬间反应过来,朝着君墨寒鞠了一躬:“王爷请自便,我先去忙了。”
君墨寒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也愣住了,只见她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连眼角都没看他一眼。
她把他当空气了吗?
“寒哥哥,她怎么这样凶?”上官晗娇声道:“王妃私跑出来,她还有理了似的。”
“晗儿别怕,她不敢吼你。”君墨寒温声道。
“早知道该听寒哥哥的,别跟着来,真是闹心,晗儿还以为王妃在骂晗儿呢?”上官晗又道。
紧接着,她又瞪了小翠一眼,都是这个死丫头挑唆的。
“真儿,郭焱,你们既然来了,就进来帮忙,别像门神似的杵在外面,搞得跟集体大小便失禁似的。”
穆凌薇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她知道,此时越是捂着,越会让曾毅起疑。凭太皇太后的身份地位,如果让曾毅知道太皇太后在里面,马上就会惊动上官芮珠,甚至临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
太皇太后说得对,此时,她的伤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再折腾这老人的命就没了。
她又暗暗猜测道:“难道上官芮珠也敢害太皇太后?如此尊贵的身份,也有人敢动她吗?”
这边,真儿和郭焱同时看了王爷一眼……
真儿就是来看住王妃的,只不过,刚才王妃突然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
于是,真儿朝君墨寒曲膝行礼:“奴婢这就去看住王妃。”说完就往里跑去了。
郭焱也道:“属下要去帮白大夫和王妃吗?”
“你是说想让本王当门神。”君墨寒冷声道。
郭焱突然想到王妃说的“杵外面的都大小便失禁”,从字面上的意思就很能让人理解其中的深意。
王妃不会是在骂王爷?
顿时,郭焱反应过来,“属下立即送王爷和晗小姐上马车,那就有劳曾大人护送表小姐和王爷回府。”
“抬进去啊,如果本王没记错,白长彦的这铺面是本王的产业,本王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被人拒之门外,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君墨寒难得话多。
郭焱瞬间有种错觉,王爷是说,他的妻子在里面和别的男人独处,还用了他的地盘,他连看都不能看了吗?
郭焱反应过来,又见高高的门栏,这里可不是王府,事事考虑周到。
郭焱又朝曾毅道:“劳烦曾大人帮我抬一下王爷的轮椅。”
曾毅其实也想进去看一看穆凌薇是如何救人的,好回去给太妃娘娘禀报。
也没有推迟,就和郭焱合力抬起了轮椅,只感觉真重啊!
-
屋内,几人走进才看到帘子后面的木板床上真的躺着一个男人,那人一动不动,像是要死了一样。
穆凌薇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周围点了四五盏油灯,整个角落瞬间亮了起来,而坐在中间的那位女子似乎比光更耀眼。
此时,只见她手中抱着的是一只又粗又大的脚,男人的脚。
穆凌薇嫌弃道:“白长彦,你给他用了你研制的金疮药,半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
她想一定要从他的手中把金子要过来,至少要一根。
白长彦尴尬道:“我也是想着先止血,用的还挺多。”
真浪费啊!
她又微怒,道:“中了蛇毒,止什么血,里面的毒血都被你堵里面了,你想害死他吗?”
这条腿再不医治就废了,她检查后,是毒蛇咬伤的,还好只咬到他的腿上,离心脏还很远,毒液正在慢慢往上蔓延。
白长彦又顶嘴:“我知道他是被蛇咬的,也排了毒血,咬在他的脚上,我总不能爬着给他吸。”
此时,她正在用剪子剪开男人的裤腿,一直到膝盖往上的位置才停下,男人的半条小腿此时已经呈乌青色,肿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