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香连忙跑回去。
房间里乱成一团,大家堵在门口,神色慌张。
这时,屋里传出了孙新辉的喊声:“你说什么?我爸死了?”
“我爸刚才还好好的,被你扎了几针开始吐血,跟着抽搐,这会就断气了,这事你脱不了关系。”
“爸!你快醒醒啊!”
孙夏香刚冲到楼上,吓得一屁股坐在门口。
被单上有一大滩血,爷爷面色惨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好像真的没了。
王鹤呆立一旁,事情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前面他给孙振天把脉,病因是气血虚弱,于是王鹤施展了一套回春针,帮助孙振天疏通筋脉,加快气血流通。
结果银针扎到一半,孙振天开始吐血,紧跟着身体抽搐。
这会,孙振天直接没了呼吸。
意识到这是自己失误导致的一条人命丧失,面对孙新辉的怒火和质问,王鹤心中慌乱,但表面上强装镇定。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老夫已经尽全力救治,但患者病情复杂严重,最终没能救活。”
……
“自己能力有限,就别找借口。”
“就你这水平,还敢自称龙国针王,哪里来的勇气。”
突然。
冷漠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
随后,秦天一跃而入,翻窗来到屋内。
屋里的人都傻眼了。
这里可是三楼啊!那家伙是怎么上来的?
“臭小子,你说我不配当针王,难道你配?”
回过神后,王鹤满目阴冷。
“区区针王之名,送给我也不稀罕。”
秦天走到床边,给孙振天把脉。他不爱多管闲事,但让一条鲜活的生命眼睁睁的消失,他做不到。
很快,秦天弄清了孙振天的身体情况,表面看是气血虚弱导致的昏迷,实际上是身体机能衰退,导致加速老化。
这是血管癌的初始表现,医院都很难查出来,如果按照气血虚弱的病因去治疗,只会加重病情,甚至导致死亡。
“连病因都搞错了就随便下针,因为你的误诊手里死了不少人。”
秦天拔掉孙振天身上的银针。
王鹤被说中,恼羞成怒。
其实当医生的没有不失手的,就算是龙国针王,也犯过许多错误。
但因为王鹤的针王之名在外,就算他误诊治死了人,也能三言两语的摆脱责任。
“臭小子,你别血口喷人,我已经全力抢救,是患者病情太重,无力回天。”王鹤情绪激动:“照你这么说,难道医生都是神仙,每个病人都能治好不成?”
“别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闭上嘴,睁大眼,好好看。”
秦天摸出了一套银针。
翻开里层,有一排八寸金针。
他取出两枚金针扎下,随后又扎了几十枚银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达到了艺术表演的水平。
银针形成阵图,玄奥高深,而那两枚金针的穴位仿佛是阵眼,使得阵图拥有了生命。
“快看,老爷子身上有东西流出来。”
“这是什么啊?好臭!”
“咦!爷爷的气色红润了……我靠!爷爷诈尸了!”
屋里一片惊叫。
孙振天突然睁开眼,坐起身,吓退众人,胆小的女子哭了出来。
王鹤也吓了一跳,他刚才查看过孙振天的身体,没了呼吸心跳,于是被其宣布死亡,这会怎么又活了过来?
“爸!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孙新辉激动落泪。
孙振天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怎么了?”
“爸,你昏迷好几天了,可把大家担心坏了。”孙新辉想起什么,指向秦天:“爸,是秦神医救了你……秦神医,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秦天淡淡的说道:“病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孙新辉立即吩咐大家下楼,给老爷子绝对的安静空间。
一行人刚来到一楼的大客厅,针王王鹤突然跪在秦天身前。
“秦神医,请您收我为徒!”
孙家人惊掉一地下巴。
那可是名震龙国的针王前辈,竟然跪在一个小年轻面前要拜师。
王鹤毫不在意大家的神情和议论,刚才秦天施针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他当时就震惊了,秦天施展的竟是龙国失传已久的古针法,名为‘太古九针’。
太古九针一直以来,都是中医针灸术里的传说,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今日秦天施展的针法以及使用的八寸金针,都和古籍中记载的残缺片段相吻合。
“你是龙国针王,我何德何能收你为徒。”秦天冷笑。
王鹤此时态度诚恳,架子放的很低:“秦神医说笑了,比起您刚才使用的那套古针法,我什么也不是。”
秦天有些意外,挑眉说道:“你知道我刚才用的是什么针法?”
“我在医学古籍中见到过极少的记载,但现实中从未见到有人施展过,我一直以为那套古针法只是传说,没想到今日能够亲眼所见,真是万中有幸。”
“算你有点见识,不过我不收徒,你起来。”
一个白发老头跪在面前,秦天觉得很别扭。
王鹤抱住秦天的腿,耍起无赖:“师父!今天你要是不收徒儿,徒儿就跪地不起。”
“威胁我?那你跪着。”
秦天才不吃这一套,脚上微微发力,一股气息震荡,王鹤哪里抵抗得了,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稳住身体。
“按照药方抓药,一天三次,坚持服药半个月,你爷爷的身体就痊愈了。”
秦天随手写了个药方,交给孙夏香,然后带着柳语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孙爷爷的病治好了,柳语馨心情很好,鬼使神差的拉着秦天陪她逛街。
一圈逛下来,已经天黑。
柳语馨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商场,而秦天两只手上已经提满了购物袋。
把东西都放到车上,两人准备回家。
这时。
地下车库里不知从哪冒出一群壮汉,将两人包围住。
“馨馨,你先上车。”
秦天早就察觉到了危机,等那些人靠近,柳语馨已经坐在副驾驶位置。
“你也上车啊,我们快走。”柳语馨按下车窗焦急喊道。
“别担心哥,哥是个传说。”
“谁担心你了,神经病。”柳语馨俏脸一红,把车窗按了上去。
想到第一次在别墅里见到秦天,他仿佛从天而降,凭一己之力打败了那些持枪的凶狠歹徒,柳语馨突然不怎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