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咱俩庆祝庆祝,喝两盅?”
“弄个猪头肉吃?”
“再来盘卤猪大肠吃,好久都没吃了,想的很。”
“得嘞,今儿个早点让那些学生放学……”
老伯,“……”
当他啥也没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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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韫考中秀才外加得了案首的事儿,再次在江家村引起轩然大波。
秀才公呢,近二十年里头,江家村这可是出了头一个呢,更何况还是头名!
江家村的祖坟冒青烟了!
他江有成家的祖坟,更是冒青烟了!
如先前宋景韫考中童生时一般,江家村有不少的人上门恭贺,但也惦记着江正信所说的那些话。
心里即便对宋景韫夸赞不已,这面上却也只是祝贺,旁的夸赞的话,并不多说。
毕竟若是把人给夸飘了,害得江家村往后出不了举人老爷的话,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呢!
江正信见村民们皆是心中有数,做起事儿来也不过格,说话更是知晓分寸,也觉得自己这个里正也是将整个江家村管的极好,自觉脸上有光的很。
但江正信这几日也有些头疼。
因为江春宝不见了。
大约就是院试放榜的那一日,到了晌午时,江有财和张氏急匆匆来寻他,两个人皆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要江正信喊人帮他们找寻江春宝。
说是晨起的时候,江春宝还在屋子里头嚎叫哭闹,动静极大。
江春宝这疯癫实在有些时日,即便江有财和张氏心疼,这心里头也是有些厌恶和恼怒,对待江春宝也不如从前那般尽心尽力,听着这样的哭闹和嚎叫时,当做没听见,各自做各自的活。
后来见没有了动静,也只当是喊的累了,睡着了,便都没在意。
此时正是秋收之时,地里头活多,连带着孩子的冯氏都去地头帮着拾掇棒子,家里头是没有人专门看着江春宝的。
加上江春宝这段时日特别怕人,成日的往被子里头躲,除非方便,平日里是连床都不肯下的,所以二房一家,基本上也没有要看管江春宝的心思。
所以一直到了晌午,一家子吃完了晌午饭,张氏拿着饭食要进屋子里头劝江春宝吃饭时,发现床上的被子被团成了一团,江春宝早已没了影子。
找寻了屋子的各个角落,院子,地里,乃至附近邻居家,依旧没有寻到江春宝,且打听了一番后,也没有人看到过江春宝。
江正信虽然有些不喜江有财一家,对于江春宝这个刚愎自用,自己考不上童生,背后总是说宋景韫坏话的行为也颇为不喜,但这好歹是江家村的人,他这个里正也不能不管。
所以在得知此事后,江正信便安排村中的青壮年到到处找寻和打听。
但,从晌午寻到晚上,不但几乎将整个江家村翻了过来,就连附近的几个村子,也都仔细打听了一番。
江春宝音讯全无。
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过江春宝的身影,江春宝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跟先前江春宝被咬的事情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诡异无比。
江有财一家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脸色难看无比,更是哭的几乎直不起身。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整个江家村的人每每路过二房时,都能听到二房隐约传来的哭泣声,心中也是摇头叹息。
江有成一家对于这件事情,也觉得惋惜无比。
虽然跟二房关系不睦,但到底是一个祖辈出来的,血脉姻亲,到了这个份上,江有成也不能坐视不管,到处打听找寻了一番,甚至还出钱做了寻人的告示,张贴了悬赏,算是做了他身为三叔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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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新晋秀才要正式入文德书院读书。
江米夏和宋景韫回到了县城中的宅院居住。
文德书院原是有寝室,读书的书生住宿皆是,吃饭的话,因为文德书院有补贴,费用极低,不过宋景韫因为愿意陪着自家娘子,一日三餐都回去吃,就连晚上也是回去睡觉的。
江米夏自然比较习惯宋景韫时常在身边,对此事也没有反对。
且白天宋景韫去书院读书,八宝坊那还不曾开始营业,她一个人在家中没事可做,偌大的一个院子空荡荡的,有宋景韫时常回来吃饭,她也能动些心思,惦记着给宋景韫做什么样的饭食。
不过这凡事皆是起初新鲜几日,等真正要当成一项任务来做时,终究会觉得有些压力。
尤其江米夏于厨艺上而言实在没什么天赋,会做的菜寥寥,尝试做新菜时,也总是以失败告终……
看着宋景韫每日回来时,吃饭时都味如嚼蜡,却还是满脸笑容地夸赞一句“娘子手艺真好”,再将满碗的饭食都吃个干干净净,江米夏这心里头愧疚感满满。
小赘婿每日辛苦读书成为了秀才,为家中免去了许多田税,可以说为家中出了极大的力气,她身为娘子,却连最基础的可口饭食都做不出来,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但提升厨艺显然也没什么效果……
思来想去之后,江米夏决定一日三餐的,从外面买了回来吃。
这个时代没什么添加剂地沟油,且广告效益也大都依靠口碑,外头卖的饭食大都是真材实料且可以入口,买回来吃经济方便,也算是一桩不错的事儿。
于是,江米夏开始了每日到街上寻找各种美食的任务。
今儿个晨起是豆浆油条,晌午是八宝饭、烟熏鸡,晚饭是酱肘子,溜藕断,葱油花卷。
明儿个晨起是豆腐脑,肉包子,晌午饭吃糖醋鱼,炒什锦,晚饭则是白菜炖肉,豆腐汤……
可以说,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眼看着小赘婿吃的香甜,自己也大饱口福,江米夏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好,甚至问那些干净卫生,滋味做的也好的酒楼和饭庄各自要了菜单回来,自己定上一个十日的食谱。
每日按着食谱去买饭回来,简单方便。
这日,江米夏拎着糯米鸡,红烧茄子还有扬州炒饭回家,思量着晌午该做个什么汤时,便瞧见巷子里头几个大婶和大娘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