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要被娘子抱着,心里才踏实啊。
宋景韫当天晚上没有再发热。
早上起来时,却仍然感觉有些头疼,四肢有些发酸发痛,喉咙也有些疼,说话时,有着浓重的鼻音。
按着杨大夫给拿的药,江米夏一日三顿地给宋景韫煎药。
而宋景韫也是一日三顿的按时服用。
且每一次喝药时,都有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而江米夏每每看到宋景韫小口小口品着那颜色几乎是黑棕,且气味呛鼻的中药时,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赘婿。
当真是,品味独特!
药喝了三日,宋景韫的病情好了个差不多。
再次变得活蹦乱跳,精神奕奕不说,这饭量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甚至开始可怜巴巴地跟江米夏商量,什么时候能再去趟县城,或者再进趟山里。
去县城是惦记着买好吃的,去山里头则是惦记着猎野味。
江米夏见状,也算是彻底放了心。
竹编作坊这里的学徒在宋景韫和江有成的教导下,基本上都可以独立完成分到手里的活,且品质也能得到保证。
学徒们能够独当一面,江有成和宋景韫这里轻松了许多。
江有成只需打理作坊内外的一些杂事,按订单分配给学徒们任务,每日统计每个人完成的数量和东西的品质,也开始有规划地继续陆续储备一定数量的学徒。
宋景韫这里则是时不时指导一下每个人做活时的技巧,帮着江米夏这里,有新产品时,给大家打一个样子出来,让底下人照着编。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整个竹编作坊才算是略微步入了正轨。
每个人各司其职,每日按着既定的流程来做事,比着先前鼻子眉毛一把抓的时候,所有人都轻松了许多。
瓷窑那边,江米夏跟朱永武商量了茶叶罐的事情。
茶园那做罐装成品茶叶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但在江米夏看来希望颇大,且一但确定下来后,茶叶罐便会立刻需要。
瓷窑这边,得有所准备才行,至少要做到那边有需要,这边就能立刻上手做。
为此,江米夏和朱永武商量的重点放在两件事情上。
一是有关罐身上头绘制的图案和色彩。
这件事江米夏负责来解决,由她来绘制彩色图案出来,到时候再在胚体上按着这几种固定的图案来绘制上色即可。
二是瓷窑现在有赵记那边的生意,未来赵记那边的生意会越做越大,且再加上茶园这边未来对茶叶罐的需求,瓷窑这边人手不够的情况。
朱永武需要抓紧时间招收一定数量的学徒和长工,为瓷窑以后做准备。
且若是有必要的话,这样的窑炉,还得再建上一两个。
这件事情属于朱永武的专业范围之内,江米夏觉得交给他来做比较合适。
而朱永武对此也是兴致勃勃,预备着待会儿去寻江正信说在村中招收学徒和长工的事情。
这种学手艺的事儿,要紧着本村的人来。
这一来呢,也是维持自身跟江家村之间的紧密关系,二来,这瓷窑在村子里头,村子里的人也比外人更爱惜一些。
总之,这是一种自身依靠村子发展,同时回馈村子,村子确保个人发展,同时又通过此受益,一种互利互惠的事儿。
若是村子里头实在挑选不出来的,再考虑外面的人。
朱永武盘算着这件事,也思索着待会儿去寻江正信时,该如何来说。
隔壁家院子里头忽的响起了朱广泰脆生生地声音,“杏姑姑来了,今儿个又做的什么好吃的?”
“我可是闻到肉味儿了呢,是不是炖了肉?”
自江春雨在瓷窑这里跟着朱永武学制瓷开始,江小杏便时常来这里送晌午饭。
一来是因为江春雨在这里勤奋的很,时常忘记回家吃饭。
二来江春雨既然会忘,那就说明朱永武肯定是忙的忘记时辰,他一个大老爷们还好,这朱广泰年岁这么小,饥一顿饱一顿,不按时按点吃饭实在不行。
三来,江春雨跟朱永武学手艺,朱永武这里也没有收什么拜师礼,孝敬钱啥的。
总之就是,江有福和杨氏商量了一下,自己家人多,也顾得过来,便干脆做饭的时候多做上一些,让江小杏带了来,送到瓷窑这边。
而朱永武这边,刚开始一次两次的,当做是乡亲的客气和热络,但发现江有福家俨然要把他们家的饭食都干脆管起来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这厨艺确实有限,且大老爷们做饭也的确粗糙一些,便也就跟江有福商量了一番,每个月付一笔钱,算作是饭钱。
于是,江小杏也就当成了正经活计来,一日三餐地往这里送饭。
见朱广泰在那使劲儿地嗅香气,江小杏抿嘴直笑,“你这鼻子可真灵,晌午给你们炖的红烧肉,块大肉烂,好吃的很呢。”
一边说话,一边把食盒里的东西往外拿。
满登登一大碗的红烧肉,旁边是拿红烧肉的肉汤炖出来的土豆和干豆角,外加一碟子炒青菜,主食是大白米饭。
“好香啊。”朱广泰咽了咽口水。
此时日头正当空,正是饭点,朱广泰正值半大孩子,容易饿的时候,这会儿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肚子里头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一看就是姐姐你的手艺。”江春雨凑了过来,也嗅了嗅气味,“红烧肉,咱家就属姐姐你做的最好吃了。”
“好吃你们俩就多吃一些。”江小杏给他们摆了筷子,又四处看了看,“哎,永武哥呢,没在瓷窑?”
“师父在里面,刚刚六姐姐来跟师父商量了市,六姐姐也是刚走,估摸着师父这会儿正在忙,我这就去喊他吃饭去。”江春雨顾不得去看那香喷喷的红烧肉,只进瓷窑那边寻人。
“成,那你们慢慢吃,等我来送晚饭时,再来收碗盘。”江小杏收拾食盒,一边交代朱广泰,“记得跟你爹说一声,浆洗的衣裳和被面,下午我给晾到院子里头。”
“嗯,我回头跟爹说。”朱广泰往外送了送江小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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