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钱出力,再到将金锋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员全部拉出来,跟女子特训营一起,带着来自安顺集团的一些员工,组成了一支并不比专业差的救援队伍,从汛期到来的第一天便投入到使用。
持续了十几天,城区已经没事,小镇那边开始进入灾后模式,损失之类有条不紊的进行,洪水退去的淤泥,成为了首要任务。
只是十几天,没有人员伤亡,财产的损失在可控范围之内,所有运输渠道恢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恢复,只剩下专业队伍进行善后比较麻烦的工作。
魏涛换上了作训服,他并没有如何悲天悯人的心思,单纯是以身作则带来一些公司内部的正面影响。拎着铁锹,穿着雨靴,浑身被汗水湿透,以机械作业来完成清淤的主体,人工覆盖边边角角。
一锹一锹的将淤泥清理,很多时候都不抬头,魏涛人在这,来自安顺集团队伍的源动力就在,没有人喊苦喊累,普通员工,轮番来,还是以金锋安保公司为主。
天色渐暗,又是一条街道的工作结束,魏涛抬起头,站直,腰部长久弯着的一点点酸胀疼痛感觉袭来,不自觉的快速呼出一口气,扭了扭腰,缓解一下这份疼痛。
跟所有人一起,在路旁的环卫洒水车旁,洗把脸,冲洗一下雨靴,有些男人直接将外套脱了,冲洗着胳膊和一部分的身体,降温,清理汗渍泥垢覆盖的不舒适感觉。
早有后勤保障人员,无需劳动别人,安顺集团自己组织的,在这方面魏涛更不可能亏待自家员工,每天的奖金补助是一方面,来这的人,吃喝行,全都是高标准。
准备好的豪华大巴车,也不介意被蹭脏内部的座椅地面,空调早早开启,让每一个人拿着崭新毛巾擦拭之后,上车能感觉到舒适。
矿泉水饮料水果,全都有,巧克力牛肉干也都随便取来吃,一天下来,车内放着让人心情舒缓的音乐,三十公里回城的道路,让大家稍作休息,按照路线,将每一个人都送回家。
所有参加抗震救灾的公司员工,每去一天,都可以在隔天休息,领取鲜时光准备的水果蔬菜种类大礼包,外面各类生活用品涨价或是短缺,安顺集团的员工,从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
返回的途中,魏涛不会特立独行,他跟大家一起做大巴车,且他一定会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将每一个人都送回家,让每一个员工都可以在下车的时候,单独跟他道别。
车子驶过小镇通往城区的路口,透过车窗,魏涛又看到了来自新联的队伍,在这里集结,统一服装,喊着口号,被镜头拍摄着,还有本土的新闻媒体跟着拍摄。
每一个人都展示出了众志成城的态度,情绪很高涨,确实作为宣传品,它是可以有振奋作用的,只是这……
他真不想说什么,刚开始送物资来了两天,好似加起来二十多万的救援物资。
这是结尾了,又来了,哪像是一点干活的样子,不过对于这样的行为,魏涛也不想诟病什么。不算大的洪水汛情,每年都免不了有一些作秀的人,哪怕因为多得到五万十万,官方也会给他们作秀的机会,毕竟,人家要的是利益交换,老百姓要的是实打实被救援的行为,多与少,也总好过漠视的‘无’。
好在,这一次的汛情,让魏涛不必再去被这所谓的新联打扰,无论是下面的人,还是上面的声音,都闭嘴了,有一位还试图靠近,让滕敬杰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一顿训斥,再也不敢伸头了。
如此结果,连带着相应的对口单位,对新联的扶持,也没有了之前那么的多,态度也没有那么积极了。
没有邀请到安顺集团的魏总,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邀请不到,意味着没有得到人家的认可,换言之,魏总看不上你们这个组织。外界传言一出,‘基层’的会员影响不大,毕竟人家弄出来的格调还是有的,对于可能是个商铺经理、小生意人,穿着晚礼服参加那样的宴会,出来后跟亲朋讲述一下新联有多么的高大上,整个覆盖他们的层次是很简单的。
可对于松江真正的一些年轻能人,魏涛没有跟新联产生互动,他们也开始审视这个民间的小组织。
无需透过表象看本质,汛期之后,院线电影开始筹备,剧本都无需看,一看到主演是谁,大家差不多都明白了。
这什么新联,完全是一小部分人的踏板,绝大多数底层渴求成功者的门面,看一看新联去年的年会就知道了,那叫一个争奇斗艳的昂首挺胸,在媒体和相应个人的社交软件上,也被当成一件很牛的事情来宣传。
对于一些人而言,这不就是一个普通场合吗?至于大书特书大张旗鼓吗?
虚荣。
魏涛没用的两个字,被这些人解读出来,安放在了这些所谓很有格调的活动上。当然,也免不了会有一些人,产生一些独特的乐趣:“听说这里面玩得很开,我有点兴趣了。”
………………
大水过后的松江湖和松江河,都很热闹,各个支流都有大量的捕鱼者出现。
钓鱼,捞鱼,网鱼,下地笼。
魏涛不喜欢这个,不过他喜欢弄一艘渔船,在拥有捕捞资格的前提下,在允许捕捞区域,下网,绕一圈,缓缓收网,然后直接在渔船上起网,看着乱蹦的各种鱼虾,混杂的味道并不会成为阻碍,上前一桶一桶的捞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其中的大鱼,几十斤的,抱起来感受着它在你的怀中乱窜,衣服被弄脏这件事,根本不会考虑。
身上还一股鱼腥味呢,拎着一条超过四十斤的大胖头鱼,魏涛下车,晃晃悠悠的走向安顺街鲜时光,门口姥姥坐在那正晒暖呢,下午的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一伙老人在玩升级,几个老人排排坐聊着家常晒暖。
自家有工人,有运输车辆,每年开春挪走阳光房,入冬再去修建阳光房,在安顺街鲜时光这里,从来不会是老板需要考虑和犹豫的事情,到时间,一个电话,自有人过来安排好一切。
“姥,晚上吃鱼。”
姥姥年纪愈发大了,对比几年前胖是胖了一些,可那份老态却是遮掩不住的,每年两次的身体检查,没有大病没有慢病,些许小毛病经过不断的调理和治疗,如今影响不到她的身体,整个人完全是处于自然老去的状态,八十多了,还能有不错的胃口,已然很不错了。
“好,好。”老太太点着头,眯眼笑。
魏涛招呼着里面的母亲和冷叔,直接拿了一个菜板,就在门口,用菜刀背很砸了两下,在排水渠附近,扯过屋内接出的水管,开膛破肚,冲洗。
周兴莲已经开始招呼附近的老人了,大家晚上都过来吃,家里不用做了,这边两个巨大的电饭锅,焖上饭,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们,喜欢将这里当成第二个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兴莲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前几年还有些穷怕了的小气,这几年生活的质变,让她大大咧咧的性格重新占据了主动,附近邻里,吃吃喝喝从不介意,有时候差一不二的,店里剩下的一些果蔬,蔫了放得时间长了,她也不在门口打包卖了,直接附近的邻居,谁需要谁就拿走。
看着魏涛熟练的清理大鱼,几个老太太也是唏嘘不已,这哪像是一个大老板啊。
魏涛拿着毛巾,车里有备用的衣服,直接到里面一个不对外的卫生间浴室,冲洗。
有人对他的姥姥说:“老姐姐,你这是享外孙子的福了,小时候没白疼……”
姥姥点头:“嗯嗯,这孩子小时候命苦,我闺女一个人带着他也难,现在苦尽甘来了,日子也过好了。”
旁边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老姐姐,你这可以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喽,有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外孙子,衣食无忧,咱们这里,就属你日子过得好。”
姥姥呵呵笑着,心满意足。
不止是生活的好,家里也和谐了,没有兄弟姐妹之间的争吵,家里有了顶梁柱,自己这些孩子之间也没矛盾了,更没有争吵了,聚在一起基本都是在吃喝玩乐。
能在这方面开心,证明没有别的愁事,天天吃喝玩乐,她才喜欢呢,孙子辈的常来常往,不必逢年过节看到,几乎每个星期都看得到,重孙子辈的都有了,来了之后,她这里不仅兜里有钱,给孩子们糖果巧克力,也都提前准备好了。
这一切来自于谁,老人虽说没有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外孙,小时候苦,自己作为姥姥照顾多了一点,也难免几个儿子那边会颇有微词,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也免不了有些许的羡慕嫉妒,没少转化成为对魏涛的呵斥和不满,孩子之间也发生过争执,那时候,小闺女这边,只能是沉默不语带着孩子离开。
往事历历在目,现在别人不提,老太太偶尔会跟儿女们单独聊天,让他们对这个老妹子,多一些关注。
不用她说,现在哪个人不捧着周兴莲,就看那些大人物逢年过节都要到这里来跟她问候一声,年纪有比她小不几岁的,甚至有相差无几的,可称呼没有乱。
姨。
这是站在谁的角度?
家里面这些亲戚如今也都混起来了,可他们望尘莫及需要仰视的那些人,可能平时都接触不到,或是某些场合,人家站在中心,他们只是边缘看着。
但在年前或是一些重要节日,早早来鲜时光,你保证有机会跟这些人面对面,人家可能还会主动跟你握手,坐下来跟你聊几句,不看僧面看佛面,作为魏总的家人,我既然来看魏总的母亲和长辈,不介意跟他们聊几句,认识一下,以后若是遇到了,差一不二的给予一些照顾,也无需专门去跟魏总提及。
人字拖,舒适的大四角裤,宽松的T恤,魏涛头发都只是随意的擦了擦,便出来拿了一个小马扎,在夕阳的沐浴下,干爽刚刚冲洗的身体,点上一支烟,跟周遭的邻居发一圈香烟,家长里短的聊几句。
这条街没有连通,魏涛起到了一些作用,他没让那边的商业小区开后门,没让这条街跟另一条街连通,保留了这条街老邻居们的慢生活。
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富裕的人越来越多,私家车也越来越多,停车的问题让曾经宽敞的楼下休闲区域,慢慢被车子锁占据,孩子们踢球的少了,不是一点地方没有,是怕一脚将足球踢到车子上。
骑自行车以及奔跑玩闹的空间少了,路边本来休息的地方被私家车占据,就感觉每一个人在楼下的活动空间少了。临近一些繁华街路的住宅更是如此,楼下,几乎空位都被私家车占据。
安顺街还好,道路不畅通,外面的车子也不会舍近求远的停到这里来,即便是未来车满为患时,也都是就近原则。
安顺街里面能够购置私家车的住户不多,大家都是老邻居,彼此之间打声招呼,尽量往边缘角落去停。不似几年后,就近原则,我方便最重要,我车子必须停到我单元门门口,不然不方便,要是停在楼头,那可不行,下雨浇到我呢?
现在的人没那么矫情,都是从骑自行车和走路过来的,碰到雨雪天气,无论是打伞还是雨衣,踩踏着湿漉漉的地面造成鞋子有一部分淋湿,都是正常的事。现在把车子停在居民们觉得不影响生活的位置,大家都能理解,无非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情,正好去买个菜买个水果,多走多少,也比以前坐公交车要从公交站点走过来,近得多。
老邻居们的生活状态,节奏非常慢,下班时间,骑着车子回来的居民,也都习惯了到鲜时光购置晚上需要的蔬菜和肉类。
只要吃完饭,你看,保证大家都会下楼来遛弯、聊天。
晚上鲜时光炖鱼,周兴莲又让雇来做饭的人,拌了一大盘的黄瓜干豆腐凉菜,又炒了几盘的尖椒五花肉。
大鱼分开一段段,以大大的铝盘盛好,将折叠桌搬到外面,三桌人很宽松的或站或坐吃着,偶有人经过,周兴莲还会招呼过来一起吃。
吃过饭,叼着牙签,魏涛懒懒的坐在路边,别人递烟也抽,邻居那些男人们,围着他,聊天之中也想要从他那里听到一些大事情的真相,好奇心会得到充分的满足。
外面虽说没有里面有空调凉快,可这夕阳落山后的些许自然风,吹着更舒服,有人张罗玩一会儿,试探的问了魏涛一下,三打一,玩不玩?他还应了,落座的人脸上都是堆着笑,这心理其实很好理解,鸟伴鸾凤飞腾远,不用伴,大家坐在一起玩个牌,他们会接受这份亲近,会衍生一种介乎于自豪和骄傲的情绪,没什么用,只是自己心里高兴,我跟大名鼎鼎的亿万富豪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一起玩个一两块钱的三打一扑克游戏。
单纯是喜欢这样的慢节奏生活,魏涛在这的时候,家里面亲戚来的也多,平时也能见到,可这样的‘偶遇’,显然更多人喜欢,从随意的聊天氛围里拉近亲戚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事,有时候也是顺口一说,可能涛子就给直接办了。
天擦黑的时候,曹曦雨才开着车子回来,在侧门从老何那里得知,魏涛在鲜时光这边,车子停进车库,人则走过来,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
“小雨,吃饭没呢?”看到儿媳妇来了,周兴莲继续玩牌,顺口一问。
“没呢,妈,我想吃你做的冷面。”曹曦雨挽着婆婆的胳膊,在她旁边坐下,带着几分撒娇,能够不外道不客气,拿婆婆当亲妈一样对待,才是婆媳关系真正到位的状态。
“好,好。老冷,你来玩。”将位置让给冷叔,让他替自己玩,周兴莲拍着曹曦雨的手:“我还给你留了中午烀的板筋,有嚼劲儿也烂糊,我给你拌一盘。”
“嗯。”曹曦雨眯着眼睛笑,自己到旁边鲜时光果蔬超市,洗了一小盆的车厘子,一个月后有比赛,在燕京,是一个我们举办的国际级比赛,她需要调整状态,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在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恢复训练过去了,强度一上,身体感觉到了乏累。
陪着婆婆调制冷面汤煮冷面,吃完出来时,看到自己爷爷站在魏涛身后看着他们玩牌,早有人给递过来椅子,老爷子不坐,站着看的清楚。
奶奶则和周兴莲的姥姥坐在一起,两人没有别的共同语言,如今有了一个是读经,一起读‘圣经’,一起散步和几个附近老太太到附近的教堂去,每周三次,形成了相同的生活模式,平日里聊天,也有着共同话题去聊。
给两个老太太递车厘子,两人摆手不吃,无需看着经文,很有默契也很熟练的一起默默诵读。
给爷爷拿椅子,老爷子摆了下手,聚精会神的看着。三打一这款游戏,看似运气占了很大的成份,实际一些特殊牌型,斗心理,斗智慧,是一个可玩程度非常高的纸牌类游戏。
“爷,你来两把,我这运气太差,一把也叫不起来。”
平时,你让老爷子玩玩牌,人家不玩,家里面支起牌局,怎么邀请老爷子也不玩,多少端着点,那意思我跟你们妇女小孩玩,赢了不光彩。
老爷子嗯了一声:“跟运气有什么关系,胆子太小,有牌不敢多要分。”
说是说,魏涛起身,老爷子还就顺势坐下了。
离得近,总见面,彼此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礼节,曹曦雨吃完水果,跟魏涛一起离开时,老爷子还在牌桌上。
“爷厉害,不愧是带兵的,猛将,一个王没有,两个二就敢要八十,副牌还不齐,真敢要,底牌给上一个大王两张A……”
也无需特意打招呼,两人相携而行,魏涛嘴里还念叨着老爷子刚才的抄底八十分。
曹曦雨嘴角含笑,头往他肩膀一枕,明明这样走路其实不舒服,但两人似乎都习惯了。
魏涛放慢了脚步,很别扭的走路方式,两人没有从侧门进入安顺街一号,而是沿着安顺街向外走,沿着安顺街一号的围栏墙,缓步而行。
属于两个人的幸福。
生活里的柴米油盐百般滋味,平淡如水没有澎湃的生活节奏,可能是聚少离多,可能没有朝夕相处的甜如蜜,但只要在一起时,会觉得安心,脑子里不会想别的事情。
很平静,明天这个世界如何,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他在,我从不会胡思乱想明天会如何,今天就是一切终结,我也是幸福的,对人生是满意的。
………………
已经决定了今天要逃避训练的曹曦雨,手机关机。
对生活的小小任性,恰恰是生活里最好的调剂品。
七楼没有动静,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踏上六楼通往七楼的楼梯去打扰楼上的主人。
家里的保姆阿姨,韩铁生和陆江等人,包括周兴莲,她跟这些人不一样,她是不想打扰儿子的生活,找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她更是让自己做一个绝不多管任何闲事、不去掺和人家小两口生活的婆婆,不打电话提前联系之前,她都不会主动到安顺街一号的六七楼,不会让自己有任何一个意见,出现在小两口的生活里。
什么晚睡早起,什么生活习惯。根本不关心,就连抱孙子这件事,周兴莲也很佛系。
魏涛的私人手机,响了。
早上九点二十,正处于睡梦中的魏涛,从曹曦雨的八爪鱼缠绕中钻出来,走到远端连通的书房内,接起电话。
“爸。”
“小雨那孩子电话关机,陆江又不敢上去打扰你,只能我来打这个电话。”
“嗯?”魏涛皱了下眉头,如果是重要的事,陆江不可能不上来,可自己老丈人来的电话,怎么可能是不重要的事。
“顾长顺出事了,今年退休,还有两个月,今早,被‘季检’带走了。”
顾长顺,顾所,颜博、章泽和马鑫的师父,如今这三个得意门生都已经爬起来了,上面还有曹海洋,几年前就已经不争不抢进入到提前退休状态的他,怎么会出事?
“这件事颜博会处理,但他一定会被盯得很紧,你那边,私下里多帮帮忙,看看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今时今日的曹海洋,也不是当年的他了,对于条条框框里这些事,也是驾轻就熟了,若是刚认识时候的他,估摸着火药捻子,直接点燃。
说实话,松江这边的很多事很多人,魏涛都已经很淡化的在接触在维系关系,用包兮倩的话说,你该放眼全局,人可以偏安一隅在松江窝着,你的眼界和思维空间,可不能局限在松江。
没什么所求了,也就不太去计较或是深究,别说顾长顺这类人,跟贺书计相处,魏涛都会将别人一定有的功利,从自己这里摘除,没必要,他也不过是一地的掌舵者,我的生意,松江至多只能做一个起家地,看看安顺投资,看看安顺影视娱乐,再看看金锋安保公司。
松江太小了,小到魏涛很谨慎面对一切,都忽视了它,不是不在乎,是基石打牢固了,只需要维系好主动跑到自己这里来的人即可,我主动登门去相求的事情和人,应该不会有。
跟顾长顺,好久未见了。对他的事,也不太了解,他是打算在兴隆所一直到退休的,按照他的的风格,就算是有一些边缘行为,这几年也都应该处理干净了,怎么临了临了还出问题了?
老丈人亲自打电话,肯定也是对这个问题很是不解。
楼下,颜博到了,坐在六楼的沙发上,抽着烟,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什么。
陆江就在六楼的楼梯口等着,魏涛下来,他先解释了一下:“是他不让我叫你的。”
颜博抬起头,盯着魏涛:“这事不对,擦的,我不应该来。”
魏涛皱了皱眉头,看了陆江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转回身进了一个房间,拿出一个对讲机来。
“告诉李丰收,看看周围。”
陆江点点头,对讲机呼叫实际空间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米的杀手李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