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茹宸现在脑子乱得很。
甚至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思绪的深处更是开启头脑风暴模式。
疯狂的思索着一个问题。
这不就只是个普通的离职纠纷案吗?
而且还是很简单的那种!
可是……
这个案子真的那么简单吗?
不,不可能!
杨董为了这个案子,可是叫了十几个精英律师!
这个案子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我肯定是遗漏了什么。
让我好好捋捋。
嗯……
涉案金额……最多不超过一万五。
不涉及治安、不涉及犯罪……
也不是什么重大刑事案件……
更不是什么案中案……
心中逻辑反复推敲几遍。
最后蓝茹宸还是得出最初的那个结果。
这就是个普通的离职纠纷案啊!
脑中思绪捋清楚的瞬间,蓝茹宸只觉仿佛有一道惊雷当空炸来,劈得她晕头转脑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许久之后。
蓝茹宸抿紧了薄唇,看向张诚。
“学长,你这个案子……”蓝茹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张诚怕她一个人解决不了,所以故意编了个小案子来糊弄她。
不然她真的想不明白,就这么个小案子,凭什么让杨董那么兴师动众的!?
要知道,这案子别说是她这种精英律师了,就是公司里随便一个普通的律师,都能很好的解决呀!
“咋啦?很难吗?要不我降低点要求……”张诚看蓝茹宸那副思考过度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要求提得太高了,让她为难了呢。
“不……一点也不难。”蓝茹宸嘴角抽了抽,咬着嘴说道。
“那你怎么……”张诚上下打量蓝茹宸两眼,看她那用脑过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做完一道奥数题呢。
“学长,你确定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吗?”蓝茹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她真不敢相信这事居然这么简单。
“你觉得我哪里没讲清楚吗?要不我再讲一遍?”张诚歪了歪脑袋,有点想不明白。
他觉得他之前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呀,应该没漏掉什么。
“学长你再讲一遍,我怕我听漏了什么。”蓝茹宸盯着张诚说道。
“好。”
反正现在时间也充足,再讲一遍也没什么。
很快,张诚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蓝茹宸确定了,张诚要她帮忙的,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离职纠纷案。
“学长,你这案子很简单啊!”蓝茹宸感到很荒谬。
“对啊,所以我才叫你别那么紧张嘛。以你的能力处理这个案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张诚宽慰道。
他现在其实也有点懵,搞不明白蓝茹宸在那里紧张什么。
“那为什么杨董……”蓝茹宸真的满腹疑团。
“杨董怎么了?”张诚不解。
蓝茹宸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疑惑的问道:“对了学长,我想问一下,你当时在公司找杨董帮忙的案子,是你现在给我说的这个离职纠纷案吗?”
蓝茹宸在怀疑,张诚当时找杨晨建帮忙的,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案子。
“对啊。”张诚点点头。
“你确定就是你告诉我的这个离职纠纷?”蓝茹宸再次强调道。
“恩,就是这个,不然还能是哪个?”张诚确定道。
“不是……”蓝茹宸真的迷茫了,不禁露出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啊?怎么了?”张诚看着蓝茹宸那低沉的情绪,不由得担忧起来。
“学长,我想不明白,你这案子这么简单,杨董那么兴师动众的干嘛?”蓝茹宸有些抓狂的问道。
“兴师动众?有吗?”张诚眼中冒起了问号。
不就叫了十几个律师上来嘛,这就叫兴师动众啦?
张诚一点都没这么觉得。
股东特权了解一下!
他以前在电视剧里,可是经常看到一群律师围着一个老总转,全方位为他服务。
所以张诚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这个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找十几个律师为他服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没看杨晨建就是这么做的嘛。
然而张诚不知道的是,电视上那所谓的一堆律师,其实都是一个团队的,其中大多数都是低级甚至实习律师,真正的领头律师,也就那么一个。
而之前在休息厅的时候,杨晨建叫上来的,是十几个领头律师,他们每人手下都有一个完备的律师团队。
也就是说,十几个领头律师和一个十几人的律师团,两者之间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前者不知强过后者多少倍,就犹如十几个大将和十几个小兵的区别!
“怎么没有啦!杨董可是叫了十几个精英律师上来呢!”蓝茹宸掷地有声的说道。
若是大案件还是可以理解,但就一个小小的离职纠纷案,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好,你说有就有,我也不太清楚。”
张诚对律师这块也不太熟悉,以前也没打过官司,所以完全没理解十几个精英律师齐聚一堂代表着什么。
毕竟他以前所有对律师的了解都来自于影视,而影视自然和现实有很多不符的地方。
“真想不明白杨董为什么要那样做。”蓝茹宸沉下了脸,心情有点不太好。
杨董难道不知道他那样做,会得罪在场所有的精英律师吗?
哪个精英律师没有一点傲气?
被使唤来询问那种小案件,他们不生气才怪呢!
“我咋知道,可能他有他自己的考虑。”张诚语气轻松,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杨董他的考虑……”蓝茹宸眼睛忽然一凝。
等等……我好像疏忽了什么。
蓝茹宸大脑闪电般地运转起来。
今天和学长见面的地方是九十九号贵宾休息厅。
那是浩国招待最尊贵客人的地方。
也就是说,学长是浩国律所最尊贵的客人。
学长收购了公司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确实算得上是公司的贵客。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
那就是杨董对学长那恭敬的态度!
那个恭敬得近乎于献殷勤的态度,在场绝不止她一个人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