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诚在那里笑嘻嘻的摸脸,蓝茹宸忍不住幽幽吐槽道:“学长,我不是说外貌啦。”
“嗯?那你说的是什么?”张诚看向她,眨了眨眼睛。
“学长,你是在故意逗我吗?”蓝茹宸撇了撇嘴,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你变化有多大,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张诚笑了笑,本想说我哪有什么变化,不过马上又想到系统的事,不禁改口道:“嘛,确实变化蛮大的。”
看着张诚那副感怀的样子,蓝茹宸唇线微抿,本想询问张诚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巨大。
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这多半涉及到对方的隐私,自己现在跟学长也不太熟,这么直接问可不太好。
张诚看出了蓝茹宸的好奇,见她没问,张诚自然也懒得主动解释。
毕竟这个事涉及到了系统,不管怎么解释,最终肯定都绕不过那些不能说的东西。
绕不过那些不能说的东西该怎么办?
自然只能隐瞒或者说慌了。
这样的话,对张诚来说,能不解释,自然还是不解释为好。
因为他也不太想刚一见面,就对自己这个曾经的学妹说谎。
沉默小许后,张诚上下看了蓝茹宸两眼,笑着说道:“不过说起变化,学妹你的变化也不小啊,气质上看上去跟大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刚见到你的时候,我都还差点没认出来。”
张诚现在都记得,大学时的蓝茹宸可是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啊。
不仅性格很好,说话声音也甜甜糯糯的,让任何人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有一种被治愈的美好感觉。
而现在,在蓝茹宸身上,张诚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个清纯女神的任何影子了。
甜美黏人的声音被冷冽嘶哑所代替,灵动的眼神被凌厉所遮掩,平易近人的亲切被精明强干的气场所覆盖。
故而此刻落在张诚眼中的,就是一个标准的职场女强人。
唯一不同一点的,可能就是更漂亮一点。
“嘛……毕竟都毕业这么久了,我也进入社会好几年了,怎么可能还跟大学时一样。”蓝茹宸说这些话时,清澈的目光不禁黯淡了几分。
看着蓝茹宸那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的剪眸,张诚便猜到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不过也是,大学都毕业那么久了,谁能没点故事?
就像他自己,毕业后能说的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张诚心中顿时起了好奇,很想知道蓝茹宸这几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居然让曾经的清纯女神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你……”
张诚张了张嘴,可接触到蓝茹宸那有些躲闪的目光后,还是闭上了双唇。
算了,下次再问。
毕竟今天才刚见面,问这种问题似乎不太好。
再说了,别说是现在,就是大学的时候,张诚跟蓝茹宸其实也不是非常熟。
他们之所以会认识,也是因为一个是校草,一个是校花,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难免会有交集,尤其是学校的宣传部,经常找他们两个来拍合照。
但真算下来,他们之间的联系其实也不多,一学期也没见过几次。
故而两人的关系在大学时,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朋友,更不用说现在了。
倒是张诚身边的其他人跟蓝茹宸关系很不错,尤其是他那几个室友,据说毕业后都和蓝茹宸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联系。
想到这里,张诚忍不住追忆了一句:“要是我室友知道,我们学校曾经的蓝大校花,现在就坐在我身边跟我聊天,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来找我要你的飞信号。”
“嗯?”
蓝茹宸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张诚,原本黯淡的圆眸在夕阳照耀的光辉下,泛起了淡淡的光芒。
“你还记得王波,史尚飞他们几个不?”张诚带着感怀的笑容。
“我……”蓝茹宸缄默片刻,摇摇头,“记不太清了。”
“真是无情啊。”张诚替他那几个室友默哀了一下,“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大学时的梦中情人,现在居然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听到这曾经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话,蓝茹宸不禁一时间思绪乱飞,脸蛋骤然翘红。
吃惊的眼神看向张诚,似在问他,你怎么现在还开这种玩笑呢?
张诚与蓝茹宸对视了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打了个哈哈:“哈哈,习惯了,每次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开这种玩笑。”
“对啊,学长你以前就喜欢开这种玩笑呢。”蓝茹宸露出追忆之色,“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
大学时的一些回忆,忽然如幻灯片一般,快速的在蓝茹宸脑海中放映起来。
这让她清楚的想了起来,以前还在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每次见到张诚,都会听到他开这种玩笑。
不是打趣她和他的室友,就是说些讨厌的话,每次都搞得她面红耳赤的。
没想这么多年过去后,张诚居然还像以前那样,说话不过三两句,又来打趣她了。
可现在的她,虽然脸红依旧,但却不会像以前那样羞怒和责怪了。
我果然变了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蓝茹宸想不起来。
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对了。”
张诚的声音忽然打断了蓝茹宸的回忆。
“我记得王波给我说过,你毕业后不是去了那个什么……法律援助中心吗?怎么后来又去浩国了啊?”
“恩,毕业后我确实去了魔都的法律援助中心,不过……”
蓝茹宸说到这里,忽然感伤的笑了一下,余光莫名的扫到自己右腕上那道指甲宽的伤疤,面色不由一苦:“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就没在那里待了。”
“我记得你父母不就是在法律援助中心工作的吗?你来浩国,你父母没同意?”张诚见蓝茹宸忽然情绪不好,还以为是她家庭的原因。
蓝茹宸面色微白的摇了摇头,声音沉重的说道:“他们是同意的,当初就是他们建议我离开法援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