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出乎预料,在卫宫和雅典娜拼战到两败俱伤的时候,竟然会有人出现在了这里。
雅典娜捂住胸前的伤口,但是没有用,现在的她根本做不了什么,如果是平常的话,她完全不会把眼前的格妮薇儿放在眼里,甚至会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将其击杀,毕竟,在她的眼中,格妮薇儿等同于叛徒一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的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格妮薇儿。一位拥有仿佛古董娃娃般的精致美貌,年纪大约十来岁的少女,她纤细的肢体穿着的是一件有着丧服般感觉的黑色礼服。
她如同蓝宝石般的瞳孔正注视着气息愈加虚弱的雅典娜。
身形十分潇洒。
“很抱歉呢,雅典娜大人,但是,为了我主人的复兴,雅典娜大人,你的生命力是必不可少的。”
“昔日的同胞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耻这个字怎么写?我们太母的后裔和屠杀龙蛇的钢,从神话时代开始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你却不在乎这层关系,甚至对同样身为地母神的妾身出手。你已经堕落成这种德性了吗!”
“女神雅典娜啊,请让我在此向您禀报。您完全搞错了。从神话时代开始,我们大地的女儿们就有侍奉《钢》之英雄们的命运,虽然有时也会化身成龙蛇,与他们展开交锋,不过那也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格妮薇儿只是一个魔女,相比较于女神雅典娜的身份差距巨大,可是现在的话也无需管那么多了,雅典娜死亡的命运即将到来。
“况且,您在希腊也有以大神宙斯的爱女身分侍奉他的神话,不是吗?”
“牙尖嘴利的家伙,果然,你这个婢女和那个家臣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请容许我拒绝回答,雅典娜大人,不用拖延时间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就算是那边的蛇也已经朝着那边的弑神者过去了,说到底,身为敌人的你此刻也只有死亡一途了。”
格妮薇儿并不在会,回头看去。
卫宫和白衣骑士正在展开殊死的交锋,但是,很显然,卫宫颇有些落入下风的样子,这也是当然,现在的卫宫状态可不太好,不过好在,莉莉娅娜和美杜莎已经加入了战场。
可以对神造成伤害的言灵和无尽魔力供应下的从者,仅仅是干扰不从之神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此刻的格妮薇儿的心中可以说是极其愉悦,能够为自己主人的复活多做哪怕一点点事情她都会欣喜若狂吧。
只不过,格妮薇儿并没有见到雅典娜眼中那一丝愤怒!
雅典娜的身边散发着一丝丝黑雾,将身边的黄金大瓮包裹了进去。
“没用的,那是圣杯,迄今为止已经夺走了好几尊地母神的性命,现在的您根本无法逃脱。”
“是吗,妾身还真是被小看了。婢女终究是婢女,见识还是如此短浅呢。”
“什么?”
雅典娜的话让格妮薇儿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妙的情况。
“吸取生命的圣杯,就由妾身保管了!”
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雅典娜将沾满鲜血的双手触摸圣杯,有着小孩子身高高度的大瓮子一瞬间就消失了。
圣杯被吸入了女神的体内。
“怎么可能?”
就在格妮薇儿为此惊讶的时刻,另一边的战斗突然出现了变化。
“誓约胜利之剑(Ecalibur)!!!”
抓住了时机,卫宫解放了圣剑,身体之中的魔力仿佛不要钱一般化为剑芒射出。
金色的洪流,冲击到了半空之中,白骑士手持的兵器上。
轰——!
整个东京都可以见到这股冲击。
金色的光芒在漆黑的夜晚之中闪过,朝着天际扩散。
白骑士也因为这一攻击被冲击到了天边。
面罩之下的脸旁变得极其惊愕。
“不,这不可能,誓约胜利之剑(Ecalibur)······”
显然是出现了超出白骑士理解的事情,不过,白骑士确实是百战之人,稍一愣神,看到地上的红衣英灵朝着雅典娜那边冲去之后,马上重整旗鼓,朝着下方飞去。
与此同时,在东京的另一边,另一场弑神者和不从之神的战斗也已经到了结尾。
“呜——那把剑?不对,为什么会在这里?”
珀耳修斯喘着粗气,瓢泼的大雨从天空落下,大滴大滴的雨水大在了他的身上,雨水顺着他的身体留下,在他的胸口处变成了红色,然后流到了地上。
他的视线转移到了半空之中,坐在白色战马之上,手持圣剑,以无尽雷霆和暴风做为背景阿尔托莉雅身上。
“看样子,是你输了,珀耳修斯!”
“那可不一定呢,身居龙之血的弑神者,屠杀龙蛇便是吾之宿命!”
即使遭受重创,珀耳修斯仍旧没有放弃。
或者说,对于战士,战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面对着强敌,珀耳修斯举起了手中的宝刀,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握刀的姿态都是如此的标准。
阿尔托莉雅不置可否,驾驭着王之马从半空之中落到了地面上。
翻身下马,双手亦是握紧了圣剑。
二人的气息在这暴雨之中都显得极其明显。
一霎那,漫天的暴雨仿佛停滞了一下。
两道身影交错而过,其中一道身影再也没有站起来。
阿尔托莉雅转身,看了看胸口处不断愈合的伤口,又看了看已经失去声息的珀耳修斯。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远方急速的扩散,一直到达了天际,甚至一度照亮了这无星之夜。
【那是······士郎?】
立刻翻身上马,驾驭着白色的王之马,朝着另一处战场上跑去。
心中略有些着急。
不过,这一切在她见到了卫宫的时候,便全都烟消云散。
“士郎——这——是——怎么回事?!”
硝烟漫步的战场之上。
浑身不着寸缕的雅典娜,就这么躺在卫宫的怀中,脸上还显露着一丝安心的笑容。
赶赴现场的阿尔托莉雅,见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那个······saber,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