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院。
菊姨再一次捧着一大束鲜花上楼,前往钢琴房。
钢琴房里传来优美的弹奏声,菊姨不敢打断,只能站在门口一直等着。
十分钟后,一曲结束,她这才敢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周林夏的声音。
菊姨推门进去,将鲜花递给她,“小姐,您的花。”
“又是他送的?”周林夏嫌弃地邹起眉头,一想到那个叫陈星玮的男人天天让人送花过来就一阵烦躁,“有完没完了?都连续送了一个星期了,以后他再送花过来你就直接扔掉,不要给我。”
“这......”菊姨的表情有些为难。
“怎么了?”周林夏不满地看着她,“这件事很难做吗?”
“不是的小姐。”菊姨赶紧解释道,“陈先生还让送花的人给少爷送了一张名片过来,说是上次提议的合作他们答应了,可以详谈。”
“我知道了,我去跟我哥说。”周林夏一把拿过菊姨手上的名片踩着高跟鞋头准备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交代道,“记住了,把花丢掉,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见这花。”
“是,小姐。”菊姨局促地回答道。
......
es集团。
周林夏直奔周林染的办公室。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沙发上周林染的身边还坐了一个男人时,她立马笑吟吟喊道,“哥!予墨哥哥!”
然后在看到另一个人时,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变换成了礼貌而又客套的笑容,“小悦也在啊!”
此时的安小悦正坐在宫予墨的身旁,看到来人时微微一笑,“林夏。”
其实安小悦也就比周林夏早来了十分钟而已。
上午她刚做完一个设计方案,宫予墨给自己发来信息说今天中午有点忙,会晚点下班,可能要晚一点来接她吃午饭。
安小悦想着自己正好也忙完了,干脆给他回复:【那我去找你。】
于是就在十分钟前,她被宫予墨带到了周林染的办公室,听着他俩在一旁讨论公司上她听不懂的项目,自己在一旁无聊地翻了翻杂志。
见到突然推门进来的人,周林染的面色有些严肃,“多大了进来也不知道先敲个门,冒冒失失的。”
听到周林染对自己这般语气,周林夏明显有些不开心了。
“我来我哥哥的办公室还需要敲门吗?”她气冲冲地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随手丢在周林染的面前,“这是今天早上那个姓陈的男人让人送来的,说是什么愿意合作还是什么的。”
周林染拿起名片一看,“陈星玮?”
他转头将名片递给宫予墨,“这就是陈文山的儿子。”
“找个时间约一下。”宫予墨说完转头看着坐在一旁无聊的安小悦,温柔地笑道,“饿不饿?”
安小悦笑着摇了摇头,“还不饿,你们先聊正事。”
宫予墨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马上就好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周林夏面色越来越不好,索性转过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周林染拿着名片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转身对宫予墨说道,“巧了,小陈总说中午一起吃个饭,陈文山也在。”
......
对方定的酒店正好离es集团不远,是相当有名的高级餐厅。
虽然是谈公事,但是宫予墨也毫不避讳地带着安小悦一起去了,周林夏一见安小悦随着宫予墨去,也要缠着周林染一起去。
他们到的时候,对方早就已经到了,见到他们,立马站起来打招呼。
一到这种正经场合,周林染就立马切换了es集团外交官的身份,娴熟地相互介绍着。
安小悦从进门就觉得有个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转头迎上那段目光的时候,发现对方是个面色沉稳的中年男人。
想必,这个人就是宫予墨和周林染口中的那个陈文山。
作为一个成熟的商界人士,陈文山跟宫予墨和周林染介绍完握完手之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安小悦身上。
“这位是?”他问。
宫予墨大方朝对方介绍道,“我太太,安小悦。”
“原来是墨总的太太,久闻盛名,我是陈文山。”陈文山朝安小悦伸出右手,麦色的面孔上经历了岁月的沉淀,整个人稳重得体,唯独看向安小悦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安小悦的指尖轻轻握上他的手,婉婉一笑道,“您好。”
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陈文山这几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从未见过有个人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模样那么相似。
就连她的眉目,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那个人。
巧合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爸!”
陈星玮的声音让陈文山回过神来,他急忙收回了眼神。
陈星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周林夏,从她进门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过。
他激动地跟陈文山介绍道,“爸,这位就是周林夏小姐,她的手里能弹出这个世界最优美的钢琴乐。”
尽管她心里对陈星玮无比嫌弃,但她依然礼貌地回应道,“小陈总过奖了。”
饭桌上,宫予墨丝毫不回避对安小悦的体贴,一直在给她夹菜,偶尔侧头跟她低声私语几句。
周林夏吃得食不知味,又听不懂饭桌上的你来我往。
她放下筷子突然对安小悦说道,“小悦,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你陪我。”
安小悦也正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于是笑道,“好。”
宫予墨低声嘱咐她道,“让司机跟着你。”
安小悦温柔地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随着周林夏出去了。
宫予墨见陈文山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追着安小悦,于是笑问道,“陈总好像对我太太很好奇?”
陈文山见自己有些失态,急忙端起酒杯赔笑道,“抱歉墨总,我只是觉得您太太长得很像我一位老朋友。”
“是吗?”宫予墨问道,“这么巧?”
“是一位二十几年前的故人,我们已经失联半辈子了。见到您太太,有一种见到故人的感觉。”陈文山略微抱歉地笑道,“实在是失态了,还请墨总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