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安小悦疑惑道,“什么糖?”
竹月筠看到端木铃疯疯癫癫的样子,问道,“她不会是想找你要糖吃?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跟个小孩差不多。”
“要糖吃?”安小悦看向端木铃那躲闪的眼神,问她,“你想要吃糖?”
端木铃的眼神一直没有看向安小悦,四处转溜着透着惊恐,在听到安小悦问她的时候,她更加激动地指着对方道,“糖!糖!”
安小悦翻了一下包里,刚好还有一个巧克力,她拿出来递给端木铃,“只有巧克力了,要不要?”
端木铃的视线在她手上拿着的巧克力上扫了几眼,然后迅速地将巧克力从她手上拿走,之后嘴里继续念叨着,“糖......糖......”
安小悦看向她说道,“我今天没有带糖,改天有空过来的时候再给你带。”
竹月筠小声问,“你还要过来看她?”
“看情况。”安小悦说。
或许还会再来,或许也不会再来了。
如果下次还来的话,她会记得给她带糖的。
直到安小悦和竹月筠从病房里走出去的时候,端木铃的嘴里还在念叨着,“糖......糖......”
回到车上,竹月筠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真没想到她居然疯成这样子了。”
“是挺让人唏嘘的。”安小悦说道。
她还记得,端木铃以前处处为难她的时候,是多么盛气凌人的样子。
而且端木家有个嚣张跋扈的端木铃小姐是在京市出了名的,都知道这个大小姐以前的脾气多么暴躁和蛮横。
而且她长得又漂亮,家世也不错,追她的公子哥确实不少。
谁知道后来,端木家破产了,端木家的公司被宫予墨收购了,从此以后商场上再也没有端木家的名字了。
而现在,端木铃也因为自食恶果变得疯疯癫癫。
安小悦一直想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刺、激到她了所以导致她变成这样子吗?
“悦悦?”竹月筠扭头看她。
安小悦回过神来,“啊?”
竹月筠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也没听见。”
安小悦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了想端木铃的事。”
“别想了,她这个疯女人也就这样了,算是报应。”说到这里,竹月筠又气愤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唐思音那个坏女人会不会也自食其果。”
安小悦的眼神坚定,“唐思音也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尽管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但是她觉得,一定会来的。
......
“啪!”电视遥控器被人大力地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稀碎。
巨大的电视屏幕里,此刻正在播放几天前的“未来设计师大赛”颁奖典礼。
周林夏的眼眸始终盯着电视里的人,像是有一团火快要喷出来,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电视屏幕里,正好播到安小悦上台领奖的时候,镜头扫到宫予墨的瞬间,她分明看出宫予墨看向安小悦的眼神里都在拉丝!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看向安小悦的眼神依然还是这么深情,就像是全世界都与他无关,眼里只有一个安小悦一样!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安小悦早就不该重新踏进他的生活了,为什么他们的眼神里好像对彼此还有情一样!
她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安小悦和宫予墨离婚,绝对不允许他们又旧情复燃!
她不会再让宫予墨的身边有别的女人,除了她周林夏,谁都不行!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里并肩而站的二人,眼里满是愤怒,声音冰冷地朝身后正在打扫卫生的人喊道,“菊姨,给我倒一杯冰水!”
中年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为难道,“小姐,天气这么凉了,您又是女孩子,喝冰水对您身体不好,要不我给你泡杯热红茶?”
周林夏转过头不悦地瞪着她,“我说要喝冰水就要喝冰水!你是来我家干活的,不是来对我指指点点的,明白吗?”
见到她语气突然这么冲,菊姨也不好再说什么,连连点头道,“是!是!我这就去给你倒!”
不一会儿,菊姨就端了杯冰水过来放在周林夏面前的茶几上,她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杯。
菊姨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又去忙自己的活。
过了一会儿,周林夏愤怒地关掉了电视机,然后准备朝门外走去。
菊姨见她要出门,急忙喊道,“小姐,外面天凉,您要出去的话再穿件外套!”
周林夏顿住脚步,转过头不满地说,“菊姨,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呢?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用得着你管吗?你要是再这么多管闲事我就让我哥辞了你!”
周林夏说完,怒气冲冲地就去车库开车。
菊姨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小姐原来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说这些伤人的话,怎么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黄色的跑车一路疾驰,一直到东城的别墅区才停下。
周林夏从车上下来一甩车门,然后将钥匙递给别墅的门卫就脚步从匆匆地朝别墅里走去。
刚走到进大厅屋内,她就连忙喊道,“予墨哥哥!”
别墅里没有宫予墨的回应。
这时一位做饭的佣人出来告诉她,“周小姐,墨总在楼上休息。”
“休息?”周林夏看了一眼时间,疑惑地问,“都这个时候了予墨哥哥怎么在休息?他腿又疼了吗?”
“不是。”佣人说,“昨天晚上墨总回来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有醒,估计还没有醒酒,我们也不敢叫他。”
“喝酒?”周林夏拧着眉头问道,“你是说昨天晚上予墨哥哥喝醉了?”
佣人点了点头,“是的,周小姐。”
“我去看看他。”说完她就急忙朝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