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打我!”周林夏被打得愣了神,尖叫道,“你凭什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竹月筠对着她骂道,“你堂堂周家大小姐居然喜欢做小三,抢别人老公,我不打你打谁!”
“你在胡说什么?”周林夏捂着脸颊尖叫。
“你不承认吗?”竹月筠撸起袖子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道,“你对小悦虚情假意,背地里居然勾引宫予墨,你不是还要跟宫予墨去美国吗?抢了别人老公很得意是不是?”
周林夏一时哑言,反驳道,“我没有!”
周林染从地上站起来,怕竹月筠再次对周林夏动手,拦在周林夏的身前对竹月筠说,“竹小姐,你无缘无故跑来我周家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我过分吗?有你妹妹抢人家老公过分吗?”竹月筠瞪着周林染说道,“你最好问问你妹妹怎么回事,你们周家在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传出去周家大小姐当小三,你们祖宗都得气醒来!”
竹月筠说完愤怒地打开车门,然后坐进车里。
离开之前,还不忘对他们说道,“你们周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开着车扬长而去。
周林夏莫名被挨了两巴掌,看着竹月筠就这样走了,急得连忙拉住周林染的手臂哭喊道,“哥,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吗?赶紧叫保安把她抓起来啊!”
周林染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过身,冷眼看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周林夏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周林染冷声问道,“你要跟予墨去美国是怎么回事?勾引予墨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周林染真的生气了,周林夏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哥,她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是准备跟予墨哥哥去美国,但是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这都是我俩演的一场戏。”
“演戏?什么戏?”周林染问。
周林夏低着头回答道,“予墨哥哥想离开小悦,所以让我跟他一起演这场戏。”
怕周林染不相信,她又连忙说道,“哥,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吗?何况,等予墨哥哥醒了你可以问他。”
周林染沉默了一下,想办法让安小悦放手,这确实是宫予墨能干出来的事。
忽而他又认真地对周林夏说道,“林夏,你记住,予墨是安小悦的丈夫,他们之间是相爱的。就算是演戏,你也得注意分寸,懂了吗?”
“我知道了,哥。”周林夏低头答道。
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周林染有些心疼地伸手轻触了一下,“今天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你既然答应了予墨陪他演这场戏,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去屋里处理一下,别弄花了脸。”
看到周林夏转身进屋的背影,又看了看竹月筠离开的方向,周林染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周林夏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也知道从小到大周林夏对宫予墨比对他还亲。
小时候她还经常说过长大后要嫁给予墨哥哥的儿话。
后来长大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挂在嘴边提了。
再后来,宫予墨结婚了,她对宫予墨的热情一如往常。
他时常担心自己的妹妹把握不好分寸丢了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让周林夏跟着宫予墨出国,是对还是错。
......
宫予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周林染推门进来,他已经从床上坐起来。
烧已经退了,就是面色看上去不太好。
周林染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放在他的床头,看着宫予墨沉默了一瞬。
宫予墨敲了一眼碗里的粥,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又看了看周林染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什么事把你憋成这样,有话就说。”
“你跟安小悦摊牌了?”周林染直接问道。
宫予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眼神停在被单上,轻轻“嗯”了一声。
周林染又问道,“真的就这样决定了?不解释了?”
宫予墨微微笑了一下,“如果我还能健康地站着回来,到时候如果她还要我,我再跟她解释。”
周林染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那个小姐妹,就是那个竹小姐,知道你抛弃了安小悦,都要杀疯了。”
“她来找过你们了吗?”宫予墨惊讶地问。
“可不是嘛。”周林染说,“对着林夏一通骂。”
宫予墨的眼神黯了一瞬,有些愧疚道,“这件事委屈林夏了。”
“所以她说的帮助你演戏这件事,真的是你同意的?”
“嗯。”宫予墨点了点头,“就当是给小悦一个恨我的借口。”
“连带着把我亲妹妹也恨了,你可真行。”
周林染将床头的粥端给他,“吃点,不吃都凉了。”
宫予墨蹙眉,盯着碗里的肉丝,嫌弃道,“就不能弄点清淡的白粥吗?”
“那白惨惨的有什么好喝的?”周林染将碗塞给他,“赶紧喝了,别整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看了都烦。”
宫予墨在心里暗暗答道,他喝过世界上最好喝的白粥。
他笑了笑,“那你把我丢出去啊,带回来干嘛?”
“你以为我为了什么?”周林染嫌弃地说道,“我还不是怕你自己在外面露宿街头会引起大新闻,导致我们es的股票下跌。”
宫予墨轻轻笑了一下,“谢谢你,林染。”
“这么矫情干什么?”周林染伸出拳头轻轻地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赶紧好起来。”
宫予墨舀了两口粥,实在吃不下,就重新放在了床头,“去美国的事办好了吗?”
“妥当了。”周林染问,“你想什么时候走?”
“尽快。”越快越好,再晚点,他就舍不得走了。
他怕他自私一点,就将安小悦也带走了。
“行。”周林染站起来说道,“只要你决定好了就行,随时都可以走。”
......
中午竹月筠带着从外面买回来的中餐刚进屋时,就听到卫生间又传来安小悦干呕的声音。
她急忙换了鞋跑过去,看到安小悦惨白的小脸,“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安小悦只觉得胃里跟火烧一样,难受极了。
竹月筠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悦悦,上个月例假什么时候来的?”
安小悦拿过纸巾擦了擦嘴,随口答道,“五月二十几号。”
竹月筠忽然紧握住安小悦的手,大声喊道,“悦悦,现在七月初了!”
安小悦忽然怔在原地,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上个月的例假没有来。
竹月筠惊讶地差点跳起来,“悦悦,你不会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