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睁开眼睛,见着跟前的萧宁乐,笑了笑抱着她道:“这么早就醒了?今日可就是过年了,可惜今年我们还不能一起过年。”
萧宁乐道:“倒也不是不能一起,你扮做宫女或者内侍,随我去东宫,我们就能一起过年了。”
何宇觉得萧宁乐这个提议极好,“这不会被陛下娘娘发现?”
“纵使发现也无关系,我爹娘这么宠我,不会计较这些规矩的。”
萧宁乐也舍不得与何宇分开过年,正是感情最好之际,她才不愿过年时节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何况明日初一还是她的生辰。
两人从酒楼里出去时已是正中午了,在酒楼里用膳之后,萧宁乐才让何宇扮做内侍随着她一起回了宫中。
萧宁乐对着何宇道:“你呢,就在我房中等我归来,我与爹娘皇祖母用完团年饭之后,便来寻你。”
“好。”
萧宁乐见着一旁的书案道:“上边有些书籍,你可以拿来看看。”
何宇应下道:“好,你就去陪着陛下娘娘,我一个人在此处是可以的。”
萧宁乐在何宇唇上亲了亲道:“等我归来。”
“嗯。”
何宇在萧宁乐走后,就好好查看起了萧宁乐的闺房,上次来他倒是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见着萧宁乐的书案,何宇跪坐在蒲团之上,见到了好几本事关朝廷重事的机密。
萧宁乐倒是大胆,这都不瞒着他,由他看着。
何宇又看了一眼一旁竟有几本话本子,他以为皇太女殿下是不会看话本子的,没想到她还有空看话本子。
何宇看了几本话本子,可谓是不堪入目,什么霸道侯爷与农户女,侯府二公子与丫鬟间二三事,侯府公子与商户女,这些话本子之中的女子爱上的无一不是侯府公子。
萧宁乐竟看这种话本子,莫非她也喜欢侯府公子不曾?
……
宁寿宫之中。
苏太后看着萧宁乐心神不宁道:“年年,你若是还是有事,就不必陪着祖母了,先回去。”
萧宁乐走到苏太后边上道:“祖母,我能有什么事,今日过年我陪着您才是最重要的。”
“你可是要比你娘还要嘴甜。”苏太后看着萧宁乐万分喜欢。
萧翊见着萧宁乐在太后跟前撒娇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许是他与阿言太宠着年年了,才让她都二十三的年纪了,有时还跟着孩子一样。
萧翊便道:“母后,有一事朕要与你商量一下,如今四海太平,年年大婚之后,朕想带着平平去四海见见世面游玩一番,让年年监国,历练历练年年的能力。”
小宁平听到这么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萧翊,“爹爹,是真的吗?真的吗?”
萧翊轻轻点点头,摸摸小宁平的脑袋道:“嗯。”
萧宁乐听着萧翊这话,颇有些震惊,“爹,娘亲也与你一起去吗?”
萧翊道:“那还用说吗?”
苏静言见萧宁乐的神情,便道:“年年,若是你觉得一个人不行,爹娘就不去了。”
小宁平听到这话连道:“不要,娘亲,您不能一直偏心皇姐,平平要出去玩。”
苏静言拉过小宁平的手道:“平平乖,娘亲没有偏心,只是你皇姐还年轻,娘亲怕她背负不了一个王朝的重责。”
萧宁乐的确也是如此想的,她如今还不能确保自个儿能在没有爹娘的情况下,担起肩负王朝的重则。
萧榛道:“娘亲,放心,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您与爹爹就放心地带着平平去玩。”
萧翊道:“还是儿子贴心。”
苏太后道:“年年的年纪要说小也不小,大棠帝王也都是这个年纪就登基了的,陛下十一岁就登基了,朝臣对年年本就不服居多,如今让她独掌朝政历练历练也好。”
苏静言问着萧宁乐道:“年年,你可以吗?”
萧宁乐道:“爹娘,我会尽力的,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
苏静言听萧宁乐这般说也便就放心了。
临近夜幕,烟花爆竹声不断,宁寿宫的院落里萧翊带着平平去放了爆竹,平平捂着耳朵也大胆地去扔着爆竹。
萧榛看着萧宁乐道:“皇姐,你后来找到何宇了吗?我都不敢和爹娘说何宇要去出家一事!”
萧宁乐瞪了一眼萧榛道:“你千万不能告诉爹娘。”
萧榛道:“我是那种会出卖兄弟的人吗?”
“你太是了。”萧宁乐道。
萧榛:“……”
苏太后见着这热闹的一幕,颇为欣慰道:“真好呐,就是还缺两三个孩子,若是明年此时能添两个孩子就好了。”
苏太后这话一出,萧宁乐落寞了一会儿,只是她相信自个儿的孩子定会回来的。
萧榛道:“祖母,明年此时您就想要抱曾孙儿太为难我们了,倒不如让我娘亲再生一个弟弟妹妹呢!”
苏静言听着萧榛如此所说,道:“都要娶妻的人了,还乱说话呢!”
苏静言可不愿再来一个孩子了,她这年纪再有孩子可真成了笑话了。
平平拉着苏静言的胳膊道:“平平要妹妹,要弟弟,皇姐有弟弟妹妹,平平没有弟弟妹妹,娘亲与爹爹偏心。”
苏静言:“……”
烟火结束后,苏太后也先去睡下了,本是众人都要去海棠宫之中继续守岁的。
萧宁乐却是趁着平平缠着萧翊与苏静言闹着要弟弟妹妹时,往东宫里而去了。
萧宁乐进了东宫,便见着何宇看着她那些话本子,萧宁乐连过去从何宇手中夺过话本子道:“你怎得看这些旁书?我房中这么多古籍孤本你不看?”
何宇问着萧宁乐道:“你就这么喜欢侯爷家公子?”
萧宁乐道:“何宇,你干脆改名为醋河鱼罢了,这话本子里的男子不都是侯府公子这些吗?”
何宇道:“那可不是,我看书院里的那些书生所看话本子可都是书生与富家千金,穷书生与官府千金,穷书生与公主这些,没有侯府公子的……”
萧宁乐道:“你喜欢看那些穷书生臆想的话本子?”
何宇摇头道:“不喜欢,那里面的书生吃了软饭,还觉得人家千金家中嫌贫爱富,自诩清高。
幸好我阿姐自幼定下了婚约,若非如此,我得天天盯着那些穷书生,不让我阿姐受那些穷书生骗了去。”
萧宁乐笑了笑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与我,也是穷书生与公主呢?”
何宇从荷包之中拿出了几张千两的银票来,“穷?穷字这辈子与我沾不上边。”
萧宁乐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银两?你爹娘怎会放心让你随身带着这么多银两的?你都要去出家了,还带着这么多银两呢?”
何宇道:“这些都是我的压岁银子,每年我的压岁银子都有一万两,我又没有花银子的地方,一直存着,这笔给了我的压岁银两,我爹娘自然不管我如何用?”
“多少?”萧宁乐甚是震惊。
她自诩受宠,每年的压岁银两也不过才一千两,已算是不少了,萧榛压岁银两只有八百两银子,平平更少,五十两银子而已。
一万两,能比得上洛阳大多官宦人家一年的支出了,足够洛阳寻常百姓一家五口衣食无忧活一辈子了。
萧宁乐看着何宇道:“我这会儿可以把你送回何家去领压岁银两吗?一万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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