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陈家之中,陈栖桐听到赐婚消息,甚是替苏流与何连翘开心。
但借住在陈家的宇文舟则是脸黑成了煤炭,好似只有一把火就能将他给点燃了。
贺知敏与陈栖桐两人聚在一起琢磨着该送什么添妆礼了,两人都不缺银钱,但添妆礼更在于心意。
贺知敏道:“何连翘擅长医术,不如送些名贵的药材?”
陈栖桐道:“我打算送何连翘一套金针,若是苏流表哥敢有负于表嫂,连翘表嫂便能用金针扎苏流表哥。”
贺知敏想不到看着柔弱的陈栖桐竟有此想法,“你这送的礼挺好的,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弄到百年人参。”
宇文舟拍桌道:“你们不必商议了,此亲事定然成不了!”
陈栖桐对宇文舟有些惧意。
贺知敏倒是一丝都不怕宇文舟:“圣旨都已下了,此婚事怎会成不了,先前皇后娘娘可是轻饶你一命,你这条命都是皇后轻饶你捡来的,可别再闹事了。”
宇文舟气恼至极道:“苏家欺人太甚。”
贺知敏呵了一声道:“你这一次若是再闹事,看皇后娘娘还饶不饶你!你还是安心对付龙辛夷!”
宇文舟道:“用不着你多说。”
翌日一早的洛阳城之中人人都在议论着苏流娶何连翘一事,众说纷纭。
大街小巷处随意可听到百姓们的谈论声。
“这早些时日就有传苏流与何连翘两人走得相近。
这苏家胆子也太大了,竟然都敢让孙儿娶皇妃,真的是一点都没将已亲政的陛下放在眼里!”
“我倒是觉得这是陛下想要对苏家动手了呢?这苏流乃是苏家长孙,要娶公主都娶得的。可何连翘家世又不好,又曾是皇妃,嫁给苏流这不是让苏家脸面无光吗?”
“不管这么说,皇妃怎能另嫁呢?这也于礼不合呐!”
大理寺卿宋安与同僚一起上早朝时,也听得同僚都在说等会要请陛下收回赐婚的成命,宋安却是陷入了沉思。
钟毓已出宫多日,他却一直不敢去见钟毓。
他与钟毓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他如今功成名却还是一直在退缩,他着实不该再退缩了。
是以早朝时,还不等有人提议请陛下收回成命,宋安便下跪道:“陛下,臣想请陛下赐婚。”
萧翊见着跪着的宋安道:“宋爱卿如今也快三十了,这些年来也是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耽误了婚事,朕这就给宋爱卿赐婚,不知你心仪何人?”
宋安道:“钟国夫人,钟毓。”
宋安此言一出,众人都以为宋安疯了,钟毓先前可是宫中的淑妃娘娘呐!
苏流与何连翘之事还被众人给议论着呢,这宋安竟然说要娶钟毓!
萧翊道:“宋爱卿与钟毓的确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赐婚事朕准了!”
原本还想请陛下收回苏流与何连翘赐婚圣旨的众臣,听到这里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要陛下收回对苏流的赐婚圣旨,那钟毓和宋安的婚事也成不了。
宋安如今可是大理寺卿,得罪了大理寺,谁家都难保有些差错。
且看陛下也不像是被逼下旨赐婚的,是以很多忠心的臣子对此赐婚倒也没有说半句话。
早朝相安无事,一众官员下了早朝就去准备起了贺礼。
苏流的婚期紧,皇后娘娘的侄子成亲,他们不得好好送礼吗?
……
柳家村之中。
苏念善也听到了村民在说着苏流的喜讯,她记得前世苏流也是娶了何连翘。
何连翘生了两次龙凤胎,两儿两女,可是羡煞旁人。
何连翘所生的两个女儿也是苏家唯一的两个女儿,后边苏家几位孙少爷生的也都是儿子。
是以何连翘的两个女儿待遇堪比公主。
苏念善见过这两个比自己小没有多少的堂侄女,看着她们身上的穿戴更是恨苏家了。
她是苏家孙辈里面唯一的女儿,若她在苏家,她也该是如公主一般的出身。
苏念善进了山洞之中,找到了龙辛夷道:“龙姑姑,我听说女蛮国的国君三日后就到洛阳了。”
龙辛夷道:“终于来了,我要离开此处去找他们去了,这个山洞里的蛊毒就都留给你了。
还有这几本都是已经绝世了的孤本毒书,你自个儿好好琢磨。”
苏念善问道:“龙姑姑,你要去何处?”
龙辛夷道:“找龙商陆,与女蛮国使臣一道觐见大棠陛下,你好好修习蛊术,你颇有天赋。”
“是,龙姑姑。”
苏念善目送着龙辛夷离去后,便翻阅着龙辛夷留下来的古籍,她见到一处洞口的影子,蹙眉道:“谁?”
“出来!我都看到你了,你跟着我作甚?”
苏念善厉声道,可毕竟身子才两岁,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
曼罗从洞口出来道:“念善姑娘,皇后娘娘让我来保护你。”
苏念善浑身一寒,她连要操控毒蛛去咬曼罗。
曼罗见状说道:“你不必杀我,杀了我反倒才会引起娘娘的怀疑,娘娘并不要求我向她汇报你的举动,只让我保护你而已。”
曼罗抱着剑道:“娘娘只让我保护你,我也不会多事去向娘娘禀报你的不同寻常。”
一个两岁的孩子就能看懂书籍了,就可操纵蛊毒了,这纵使天降奇才也不可能,曼罗虽有疑惑,但她更是谨记自己的任务,也不会去多事探究告状。
苏念善道:“你当真不会去告状?”
“不会。”曼罗道。
苏念善倒是相信曼罗的,她好像不是头一天跟着自己了,要禀报早就禀报了。
……
海棠宫中,用完晚膳的苏静言与萧翊闲来无事,便带着年年在御花园之中捉着萤火虫与蟋蟀。
萧翊将捉来的萤火虫放入海棠宫之中,似将星星搬入了宫殿里一般。
年年与奶娘下去之后,苏静言本以为如此美景,自己月事已走了三日,萧翊必定要胡闹一番,却没想到萧翊今日倒是清风寡欲。
躺在床榻上离自个儿远远的就睡了。
苏静言多少也琢磨到了不对劲,“萧翊。”
“嗯?”萧翊甚少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苏静言咬唇道:“我月事已走了三日了。”
先前只要自个儿月事一走,萧翊便会像是饿了七日的狼一般胡来。
这一次他也太反常了,若不是她这几日都和萧翊时时刻刻在一起,她都要怀疑萧翊在别的地方吃饱了。
萧翊道:“哦。”
苏静言听着一个字,凑近着萧翊道:“我们已十日没有同房了。”
萧翊握着苏静言的手道:“阿言,朕也很想同房,只是何连翘说了多用避子药对身子不好,一月顶多用两回,所以你我还是忍耐忍耐。”
苏静言:“……”
萧翊紧扣着苏静言的手道:“若是忍不了,可以泡泡凉水。”
苏静言:“……”
她怎会忍不了,不过就是见他反常问问罢了!
她一点不都想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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