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是懂装逼的。
这是一门技术活儿。
要装到位,还得给人留下回味的空间。
切忌尤过不及。
所以,他只回答了两个问题,就丢下一地意犹未尽的记者,走了。
于是第二个提问的倒霉鬼,立刻被同行的唾沫给淹没了。
当然,他不知道,他和他所在的传媒集团,在鬼门关上来回晃悠了好几圈。
看在他这个问题给苏牧成功装到的份儿上,原本要找他麻烦的那些人,都决定放他一马。
苏牧带着幸姬,上了特调处的车队。
车队很快呼啸着离开了圆山大饭店,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了中正区那幢红色的办公楼。
路上并没有什么狙击手伏击之类的戏码。
因为,有遁武者家族出手料理一切。
而普通人之中的杀手,又根本没办法对苏牧造成任何伤害,只能是送人头。
虽然苏牧如今的一举一动,都有无处不在的监控跟随。
普通人自然对他是狂热吹捧。
但是在很多人的眼中,逆龙九号这个代号,所代表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放眼全世界所有国家的秘密战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苏牧这样年轻,这样强大,这样凶残,甚至是这样狡猾的超级特工。
没有人敢提出任何一点的抗议。
抗议苏牧是古武者,根本不能充任特工。
为什么?
因为苏牧执行任务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完全全恪守了那条标准线。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任何一次任务,都要留下影视资料的原因。
当苏牧面对镜头说出那句装逼名言的时候,原本很多嫉妒,痛恨,轻蔑,惊恐,甚至于怨毒的同行,都在那一瞬间微微失神。
没错。
站在国家的立场,他就是那个负重前行的人。
而同样的,身为他的同行,他们做的事情,同样如此。
大家都是同类啊。
只是,这孙子更加强大而已。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呢?
在如今这个网络时代,敢于亮明自己身份,行走于阳光之下的超级特工,一个都没有。
因为他们不敢。
但是这位,真特么的猛啊。
绝世猛人。
人家赤裸裸的告诉了你,没错,你的人就是我嘎的,有本事,来找我呀。
这根本就是和全世界为敌嘛。
当着全世界的面,苏牧走进了那幢红色办公楼。
然后,他见到了马英。
偌大的会议室之中,只剩下了马英一个人。
苏牧带着幸姬进入之后,会议室的门,被特调处的那位副处长从外面给关了起来。
幸姬第一时间确定了没有危险,这才守在了门口,一双冷漠的眼神死死盯着马英。
一旦对方有任何越轨的动作,她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马英见到苏牧,态度殷勤之中带着一股讨好,甚至还一直微微弯着腰。
“苏公子。”
苏牧很是熟络的笑道:
“马先生,好久不见了啊?”
马英曾经在八年之前,作为地区领导人,到访过帝都,受到了苏云开的接见。
那个时候,苏牧就站在苏云开身边。
谁能想到,苏牧会是苏云开的干孙子?
谁又能想到,苏牧不仅仅是护龙者,还是逆龙者。
不管是护龙者还是逆龙者,这两个名称,对于这个星球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特勤部门,都是最响亮的存在。
护龙者是最强大的保镖,没有之一。
逆龙者是最强大的特工,也没有之一
而显然,苏牧是两者兼具。
不。
他还是艺术大师。
就连马英在见到苏牧的第一眼,都有些恍惚。
这家伙,太耀眼,太牛叉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啊。
爱因斯坦和牛顿,跟他比起来,是不是也不够看的?
至少,他的艺术上的成就,完全媲美了对方在物理学上的成就啊。
而爱因斯坦和牛顿,能杀人如麻?
苏牧没有客气,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笑着说道:
“你既然请我来,想必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马英顿时苦笑一声,小心翼翼的看着苏牧的脸色,试探着说道:
“我当然是唯您马首是瞻,只是……能不能请您……接一个电话?”
苏牧一愣。
他深深的看了马英一眼,嘴角多了一抹笑:
“马先生这是在多面下注?”
马英立刻浑身一哆嗦,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
“不不不,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一定完全听从你的命令,只是,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苏牧点了点头:
“行,打电话。”
马英如释重负,伸手轻轻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来的细汗。
“您稍等一下。”
他弓着腰往后倒退了几步,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手机,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键。
电话很快接通。
他用英语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一手捂着听筒,快步走到苏牧面前,毕恭毕敬的双手递了过去。
苏牧随意的接过,直接打开了外放。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却没有人说话。
苏牧也不说话,就那么随手把手机砸在了桌子上。
哐当一声。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阵苍老的咒骂声:
“法克!”
马英站在苏牧背后,一直不敢抬头。
他的内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电话那头那个人,号称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
就算是苏云开对上对方,也必须要拿出足够的尊重和态度。
至少表面上必须。
但是苏牧完全没有。
甚至都谈不上半点的敬重。
不!
连尊重都没有。
这还怎么谈?
一旦谈崩了,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是苏云开派了护龙者全天候保护他,都不行。
除非,他能住进内海。
因为电话那头,是世界头号军事强国的总统阁下,法克登。
苏牧一口流利的英语,却极为轻佻,如同喝水一般随意:
“老东西,如果你嘴里再敢喷粪,我保证你二儿子还会得癌症。”
电话那头陡然传来一阵疯狂的打砸声。
但是,没有骂人。
马英的脸色变得无比的惊恐。
他恨不得自己刚才失聪。
被寄予了家族猴厚望的法克登大儿子,几年前死于脑癌。
难道说……!
是苏牧杀了对方?
天啊。
没有人知道,法克登的大儿子真正的死因,是在伊拉克。
调查的最终结果,是因为煤烟中毒。
谁信?
这件事,是绝密。
好半天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喘着粗气,强行压抑愤怒的声音:
“该死的上帝,你已经得到了东瀛,能不能别动大员?还有一年,我就卸任了。”
苏牧笑了起来:
“你说呢?”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至少在我卸任之前,不要在舆论上,让大员回归,求你了,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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