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次的锦上添花,都不如一次雪中送炭。
欧朗琅姝仿佛被人直击了痛楚,握紧了拳头有些发抖起来:“过去的事我也有不得已的,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不是吗?我能给他最好的未来,而你呢?”
苏云染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过去不重要?或许有些人不看重过去,但偏偏我相公却是个极其看重过去的人。在他命悬一线陪在他身边的人,他会牢牢记住一辈子。而你口中的未来,你可有想过,那是他想要的吗?”
欧阳琅姝仿佛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一般,笑得都快失去了淑女应有的样子:“你觉得一个男人会情愿一辈子就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一辈子毫无建树,平凡庸碌?”
苏云染耸耸肩:“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相公会更喜欢清风明月的自由自在。你自诩了解我相公,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认为他才高八斗,那么他为什么却从来不去参加科考呢?”
这话可真是问倒了欧阳琅姝,其实这个疑惑她早就想问梁鹤祯,可惜即使是之前的梁鹤祯也不会回答她太多问题。
欧阳琅姝并不认输:“他不愿意参加科考定有他的思虑,但一个男人不可能没有力争上游的野心。若他真的甘愿做村夫,又何必到县衙做事?苏姑娘,或许是你想得太简单了。”
苏云染轻笑:“是吗?或许你可以亲自问问他,想来也只有得到他亲口说出的答案你才会死心。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苏云人回了醉云斋,心情不爽门也懒得开。回后院躺下,进了空间。
“恭喜宿主获得一千功德。”一进空间就收到了这么一条通知。
苏云染兴奋道:“系统君,这一千功德是救谁的?”
系统没有回答,接着又道:“恭喜宿主获得五千功德。”
叮的一声,苏云染还来不及问话,系统又出了一条提示音:“恭喜宿主获得五百功德。”
惊喜来得有点太突然了,苏云染一时半会都想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下得了这么些功德。
可惜苏云染忘了,系统是不会告诉她功德是救了什么人得来的。她之前也文过一次,系统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获得的功德多少是由功德簿自动生成的。
系统提示再一次响起:“亲爱的宿主,您已经累计功德七千七百,您可以选择升级空间,请问您需要升级空间吗?”
苏云染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医疗类空间的大门上,不行,功德来得太不容易,她必须要攒够打开医疗空间。
“暂时不需要升级。系统,要不你就给我透露一下这五千功德究竟是救了谁得来的呗?”苏云染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可惜啊,系统是个铁石心肠的,半点作用都没有起到:“抱歉,功德由功德簿生成,我只负责通知宿主获得的功德数。”
苏云染坐在田坎边思来想去,一千功德会不会是张老爷?那五千功德……会不会是萧苍羽?毕竟他是皇帝呀,身价自然高啊!
不对不对,功德簿好像并不是按照人的身份来评估功德多少的,那这功德簿的评判究竟是什么依据呢?
苏云染怎么都想不出这里面存在的规律,罢了,还是看看她的庄稼药田。
咚咚咚,有人敲门,苏云染在后院都突然惊醒了。
苏云染开门,来人是个面生的年轻人,看着穿做打扮倒像是个跑堂了。
“你是?”
“这里是醉云斋,那你一定就是苏姑娘?我是晚来客栈的小二,您的朋友住在我们店里,他刚才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他说你会看病你过去看看!”
苏云染微愣,住在客栈里的朋友?
“你说的人,是个书生模样的?脚上有伤?”
小二点点头:“正是,那是姑娘的朋友?姑娘要是真会医术,还是赶紧过去瞧瞧!他这一摔,可伤的不轻。”
苏云染倒是可以理解客栈小二的着急,但是她不能理解这种时候崔检想到的不是就近就医而是想到了她?
他身上也不是没钱,至少救命的钱还是有的。难不成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抠搜那点救命钱?
苏云染也没功夫想太多,店小二着急忙慌的,她也只好回去收拾了一下药箱跟着小二坐了辆板车去了客栈。
掌柜见她来了更是喜形于色,毕竟好端端一个人在自己客栈摔死了,这生意以后还要不要做了?再者崔检要是真死在这里,他家人要是找过来要赔命,那掌柜可是百口莫辩。
“姑娘可你快给看看!可千万别死在这里了。”
苏云染望了一眼掌柜:“这附近就有医馆,你们为什么非要等我来?”
掌柜一脸着急又无奈:“是……是那客官说的,他说他身上没钱,只有姑娘愿意给他医治。”
苏云染简直无语到想翻白眼了,崔检啊崔检,你的抠搜真的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了!
房门推开,空气中漂浮着一个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是把伤口又崩开了。
崔检满头是汗,苏云染叫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应该是已经晕死过去了。
苏云染检查了一下伤口,裤管上已经染了血。她吩咐小二去准备一盆温水,从药箱里拿出了自制的酒精出来。
这伤口,似乎比之前裂开得还要深了。
她试着用草药去止血,但效果甚微。没有办法,只能做手术缝合了。
幸好崔检已经完全晕死了过去,这会任由她怎么在他的伤口行缝合他都没有知觉。
血是止住了,但他这一摔骨头又错位了!
苏云染真想不明白,都交代过他在客栈老实待着,有事就叫店小二不用他上楼下楼跑。
可结果呢,小二说,他房间里的水没了。可能是小二一时没听见他叫唤所以他就自己下楼了,结果就从楼上滚了下去。
逞强不是,瞬间就让自己伤上加伤,活该!
苏云染处理好他身上所有的伤之后,这才发现他出现了发烧的症状。
这天气热,伤口极其容易感染。苏云染起身从药箱了拿出了一副预备好的药下楼:“小二,麻烦把这副药也煎了。”
苏云染吩咐好小二转身又上楼去,这会大堂上张氏和梁大海正在吃饭。
张氏有些激动地拉着梁大海的手道:“他爹,情况不对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见苏云染了?”
梁大海到底是常年在镇上做工的人,他身上可没有梁二海那般常年在田间地头晒得黝黑的皮肤。相反,他穿着得体,身上干干净净。
“你是说鹤祯媳妇?你刚才不是才说娘要把她卖掉吗?要我说你们做这事就不周全,她是二弟夫妻两花钱买回来给鹤祯冲喜的。你们说你们就这么贸然卖掉,要是之后鹤祯身体出现问题老二夫妻两不得找你们拼命?”
梁大海虽然不经常在家,但对家里人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别看老二是个温吞的性子,但一旦涉及到鹤祯的安危,那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张氏直摇头:“不是的,鹤祯送我到一半就说马车坏了,你说后来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我这心里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哎呀,我肯定没有看错,刚才上楼的就是鹤祯媳妇!”
梁大海回头看去,这会哪里还有苏云染的影子:“她要是被卖了就不可能出现在客栈,要是没被卖,也不应该出现在客栈呀?”
张氏立马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该不会是……好啊,真是偷人偷到客栈了!”
张氏没想那么多,直接拉起梁大海就往二楼上去。可是二楼这么多间房,苏云染究竟是进了那一间呢?
张氏也是很坚持,不找出苏云染不罢休,于是她贴着耳朵在每一间房门偷听。
梁大海自认为自己在镇上也是有点脸面的人,跟着一个妇人干这种偷听墙角的事实在是有些丢人。他正要走,张氏飞快地将他拉住,指了指面前的这间房。
夫妻两贴着门偷听,屋里传来吱吱的晃动声音,偶尔还听见一道女声娇嗔。
张氏激动了,撸起衣袖,抬脚就往门上踹。拿起了不远处的扫帚冲了进去,也不管屋里的人是不是苏云染,扛着扫帚将往床上的人身上打去:“苏云染,我杀死你个小昌妇!”
屋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随后一个粗犷的男声大骂了一句,一脚踹在了张氏的肚子上。这一脚踹得解释,张氏被踹飞了好远,疼得满地打滚。
“哪来的疯婆子,给我滚出去!”
梁大海赶紧扶起了张氏,张氏这一看不好,认错人了!梁大海心下更是觉得要糟了,这个男人他认识,是常庄赌坊的魁三爷。
两人拼命道歉,然后魁三爷明显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们。
他大喊一声,立马从隔壁跑出来一群打手将两人押了下来。魁三爷穿好衣服,好事被打断心里正窝着火,一看到张氏那火气又止不住地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