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透了钱家人的本性,直接都写在了文书里,之后三方按了手印,一人一份。
就这样,钱家把钱少华卖了一百万两的银子。
这让钱少华心酸不已,明知道钱家看利看的太重,他有心理准备,可是到头来被卖,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
即然婚姻成了买卖,那萧家也不会对钱家客气什么,喜儿当场给了钱家一百万两的银票。
连午饭都没留他们,直接命人赶走了钱家人,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们。
说实话,喜儿心里也有些后悔,钱少华人是不错,可是他的家实在是不能入眼,联姻不只是两个人,还有其两个家庭。
钱家人离开萧府后,拿着银子在槐树镇想买些东西带回去,哪成想,他们一出萧家,就被喜儿的结界排斥到百里之外的官道上。
以后,钱家二房的人除了钱少华,没人可以进入这里,这是喜儿对钱家的惩罚。
钱家人走了,但是两人的婚事还是要继续,萧瑾年选了一个好日子,就是明年的九月初九,婚期就订在那一天。
选了日子,吃了饭庆祝了一下,绵儿就带着钱少华去看新宅了,那一天钱少华就在新宅迎娶绵儿。
下聘的日子虽然很不偷快,还损失了一百万两的银子,但是萧家和罗家并没有觉得赔本,反而觉得赚了。
这样女儿以后都不用看婆家的脸色,自家也赚了一个有才华的女婿,等绵儿将来添了娃,那也是萧家的血脉。
萧家一直以来人丁稀少,虽然现在打破了那个诅咒,但是萧天堡更希望家里人越多越好。
他可不象别人,觉得闺女迟早是别人家的,他一直认为,闺女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肉就有萧家的血,能留下就留下,就算嫁人也是萧家的人。
在古代,象他这样思想的人太少了,都说男人是种子,女人是田地,可是化验血型时,孩子可不一定是父亲的血型哦。
希望那些重男轻女的人把思想改正过来,闺女也是你的血脉,将来也一样给你养老。
喜儿想到这儿,立即想到了女子学校,她和萧瑾年过来巡视,宝月带着他们在课堂外面观看。
“这个课堂教的是厨艺,这个课堂教的是女红,这个课堂教的医术......人多了,学堂的位置有了些许变化。”
“他们学的怎么样?”
“都很认真,尤其是咱们收容所那边过来的,比那些外面的要积极的多。”
“毕业时联系好地方让她们实习。”
“已经跟太平医馆,还有绣坊,酒楼等地方说好了,在那里实习,每月都会给一定的工钱,等正式被店家录用后,工钱就多了。”
“嗯,咱们罗家还没有护卫,从今年开始,每年从女子学校招一批。”
“是,小姐。”
“若是想留下来当先生的,也欢迎,工钱就跟那些请来的先生一样。”
“小姐,要是有人来求娶呢?”
“想必大户人家不会娶孤女当儿媳妇的,一般都是普通人家,只要咱们学校的女子愿意,每人出二百两银子的嫁妆,领着她到县里办个户籍。”
“办到哪儿?”
“自然是咱们罗家,他们都是被家里人抛弃的,以后就是咱们罗家的人,没有户籍怎么嫁人?”
“小姐,您真好”
“我不是好,我只是讲理,顺应天理罢了。”
看完女子学校,她又去看了看收养所,虽然天临帝国富有了,可是每天院门前,还是会偶尔收到被丢弃在这里的女婴。
象这些不要钱就丢这儿的,一般都是心里很矛盾的,也多少有些人性的。
象那些明目张胆抱着孩子来要银子的,喜儿都会让人跟他们画押文书的,以后等女娃有出息了,省得他们后悔再找来哭闹。
宝月跟她说过,前几天就出现这样一件事。
一位妇人找到女子学校,说她当年放在学校门口的女娃想领回去,宝月当时就骂了那妇人一顿,并把她赶了出去。
你嫌弃她是女娃的时候,就把她卖了,人家给你养大了,学到手艺了,你想要回去了给自己赚钱了。
更有甚者,把主意打到收容所里,想着自己不出力让人家把孩子养大,他们做享其成不说,更是想把闺女卖给人家当妾,或是谁出价高,收聘礼把人给嫁了。
你说这样的人家可气不可气,宝月但凡见到这样的人,立即就派人轰走,敢闹腾,不用打他们,就被喜儿的言法给排斥到百里之外,以后想进都进不来。
宝月想想就来气,她跟喜儿嘟囔着。
“现在粮食高产,粮税又不高,家家户户都能吃饱穿暖,我就想不明白了,咋就非得卖孩子。”
“重男轻女呗,觉得养闺女是赔钱货,到了人家去侍候人家父母,整年也不回家一趟,有事的时候,还得娘家给他们撑腰。”
“那他们咋不想想,真要出事的时候,闺女也要上前尽孝侍候着呀。”
“话说的没错,可是婆家有几个让儿媳妇回娘家侍疾的?”
“太不公平了!”
“虽然我暂时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思想,但是先从小做起,先让咱们女人强大起来,有了底气,才会有反抗,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能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依靠男人,性子强起来,不受婆婆的搓磨,你说,那些男人还敢对女人呦五喝六的吗?”
“小姐”宝月搂她的胳膊,“全天下的女人要都象您一样就好了。”
“是啊,要都象我一样,那些坏婆婆就死的多喽。”
“嘿嘿!”
离开收养所,瑾年拉着她的手,两人徒步去了养老院,在里面看到所有的老人都健健康康的,她也就放心了,刚要转身走,就听见有一个屋子传来骂骂列列的声音。
喜儿侧耳一听,是一位上了岁数的在骂一个护工。
她有些不可思议,不都是护卫虐待老人吗?怎么反而是老人咒骂护工?
她顺着声音来到屋前,“天天吃这个,跟猪食一样,就不能象香满园一样,弄几个好菜?来点小酒什么的?你说你个笨蛋,连这点吃食都弄不到,活着干什么,啊呸!”
听到这些,喜儿的脸色沉了下来,白吃白喝养着你,还派人侍候着,居然这么不知足。
她一抬脚,把门踹开,和萧瑾年慢慢走了进去。
屋里很宽敞,一应家俱都有,炕上盘坐着一个老男人,炕桌上摆了一菜一汤一饭,炕边上有一个少年,约十三四岁的模样,被喝斥的低着头。
老人看见门打开,正要发怒,一见两人的穿着,立即闭上嘴。
喜儿看到桌上的饭菜,并没有觉得哪儿不好,炒的是白菜,白菜里还有肉片,一碗鸡花汤,一碗白米饭,这生活就不错了。
她看着老人,“你付钱了?”
老人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喜儿再问,“你以前吃的可饱,穿的可暖?”
老人又摇摇头,喜儿厉声问道,“即然以前吃不饱,穿不暖,来了这里让你吃饱穿暖,你反而不知足,你有本事,你拿钱来了,我天天让你吃香满园的饭菜,一文没有狗屁不是,还学会挑剔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