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正吧啦吧啦说着黑莲台,没听见扈轻附和,回头一看,看见白横笛,面色一变。
“这东西你也交给我。”
扈轻拒绝:“不好意思,我要留着自己用。”
水心:“不行,这是魔物。”
扈轻:“不行,我要了。”
水心头疼,想该如何让她改变主意。
扈轻是真心要留,这东西的材质很奇特,她看不出来。
绢布心道,废话,天魔骨头做的,你当然不认识。
水心也不认识天魔的骨头,但他本能的知道这是魔物,佛光洗不干净的那种。
“我跟你换。你想要什么?”水心说。
扈轻还真有想要的,兴冲冲凑到他身边:“你把你的雷灵根给我吧。”
水心灵魂窒息:“你不如要我的命。”
扈轻嫌弃的摇头:“你的命没用,我想要个雷灵根。”
水心面色古怪,旋即恍然:“你丹田堵了因为没有雷灵根?”
他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幸灾乐祸,笑得停不下来。
扈轻翻了个白眼:“说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生个雷灵根出来。”
水心笑了半天才慢慢停下来,脸上一层红:“办法当然有,却是邪法。剥夺灵根听说过没?”
扈轻冷笑:“我当然不能用邪法。我问的是,光明正大不受天罚的法子。”
水心耸肩:“你金火双灵根已经很不错。难道用洗灵丹?未必能洗出雷灵根来。要不然用生灵丹?也不能保证生出雷灵根来,反而会让你的灵根被毁掉。我劝你莫贪心,知足的好。”
扈轻嗤声:“我又不是去害谁。我问你也是问上得了台面的正经法子。”
水心:“最保险的法子,你去死一死,投胎转世说不得就能得个雷灵根。你和阴使有交情,未必不能给开个后门。”
扈轻呸,顺手打在他肩膀上,又揣回手,唉声叹气:“两条灵根哪里够用。”
水心惊奇的望她一眼:“懂了,你的功法灵根越多越好。”
扈轻:“倒也不是。我就是觉得灵根是好东西,越多越好。”
水心无语极了,想了想,道:“变异的天灵根最佳,但还有传说中的混元灵根,五行俱全,根植皆满。可只存在于传说中,便是仙界,据飞升的前辈传回的消息,这种灵根也是未见过的。便是你生了这种灵根,又哪有混元功法让你修。”
扈轻心里问绢布有没有。
绢布让她去做梦。
扈轻皱着眉头思索,水心收了黑莲台拉她起来:“来来来,我才从老和尚那里弄了个法子,帮你化解丹田里凝固的灵力。你快些养好,我预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扈轻掀了掀眼皮,蓦然想起来:“你不是答应青鸾族长要回去?正好去找她算账。”
水心无语:“我是傻吗?之前答应是答应,但她暗算我,那我的许诺自然不做数。既然她来阴的,那我不送她一场报应都说不过去。等着吧,早晚再见面。”
他发着恨。如何不恨。要不是当时天雷多的数不来,劈他的同时也为他净体驱邪,他肯定死在青鸾族长的暗算下。还拉上扈轻一块死。
这个仇,必须报。
扈轻也将这个仇当成自己的:“妖族也在清算吧,但愿他们查得出青鸾,最好一窝铲除。”
水心:“再看吧。妖族内乱了,我听说咱俩杀居微的时候妖族就乱套了,死了不少。也许咱们一走,他们扭头又开打。”
扈轻很遗憾:“我错过很多热闹。”
水心教给她一套口诀:“等会儿配合我的灵力,疼也忍着。”
扈轻点头,没当回事,被劫雷劈都挨过来了还有什么疼不能忍。
事实上能扛过天雷一天的洗礼的经脉骨骼和皮囊质量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水心那点子雷灵力根本不够看。
水心自己也发现了,惊喜得不行:“这样的身体强度,下次渡劫轻而易举吧。”
身体里不痛不痒,感受着丹田里雷灵力攻克坚固大石,扈轻放松的拉家常:“谁知道呢,也许雷劫也加大难度。我上上次在雷州渡劫,劫雷数没错,但威力非常巨大,完全奔着劈死我来的。这次倒分不清老天有没有再加料。”
“对了,扈珠珠不是要化形了嘛,让我和你商量他化个什么样子好看。”
水心一挑眉:“按着我小时候的样子化?”
扈轻疑惑:“妖族化形可以随意定制外貌的吗?难道非要有个参考才能变成人样?”
那怎么可能。
“小东西是紧张了。他自己也知道他灰不拉几的鸟样,怕变成个丑八怪,配不上咱家的人。”
扈轻无语:“他究竟是哪种雷鸟?雷鸟都长得如此——低调吗?”
灰就灰吧,还乱糟糟,怎么看怎么像遭难的。
水心噗嗤噗嗤笑得像漏气:“我也不知道。长大就顺眼了。他那身毛,我用了多少法子都没能给他捋顺。你不知道,每次试过又失败,他都沮丧的三天不吃饭。给我省了不少口粮。”
扈轻也忍不住笑起来。
随后两人安静下来,甚至扈轻还睡着了。等她被水心推醒,见他面色微微发白。
“你灵力透支了?”扈轻一吓:“我又不着急,让它自己慢慢化也可以。”
水心摇摇头:“比我想象的要难。不过没有大问题,我先去休息,过会儿再来找你。”
扈轻赶紧亲自送他到他休息的房间,水从老和尚来开门,瞟了眼水心没有说什么,对扈轻道:“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帮忙。”
扈轻忙说不敢不敢,一溜烟跑了。
水从无奈:“我这么可怕?”
水心说:“你别惦记扈暖就不可怕。”
水从:“我解释过了,她不相信。她为什么不相信老和尚?你是不是对她说了很多我的坏话?”
水心无语的被他扶着往里去:“她对我还严防死守呢,她怎么信你?”
水从便说:“扈轻小友对佛门不信任呢。”
水心嗤了声:“佛门也是人,只要长心的,都不能信。”
水从诧异,若有所思:“怪不得你和她相交,你们是一样的。”
又点头:“也好,你总算找到愿意相信的人。”
水心略微不耐烦:“我又没不信你。”
水从摇摇头:“不一样。师兄我很开心你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水心坐下来默了默:“你不想说服我让我听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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