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琢说完,拿着缠丝扇往空中一抛,一团浅金色爆开,变成一张闪着淡淡浅金色光芒的小网,网眼细密,翠伶鸟的个头钻不过。
扈轻接过扯了扯,点点头。
“这东西你想留着还是卖出,卖出的灵石全归你。”
扈琢挠挠头:“姐,你给我指点指点呗。”
扈轻:“你做的很完美,以你现在的修为这件缠丝扇已经在同阶无敌。等你筑基生出神识,你的炼器水平自然可以提升。”
扈琢看扈暖:“给小暖。”
扈轻惆怅:“她用不上。等你炼出能困住五阶妖兽的网子时再给她。”
扈琢:“.”
扈暖笑:“琢哥加油。”
扈琢便说:“姐,我想卖掉。”兴奋的搓着手。
终于要有收入了啊啊啊,好开心。
当天晚上,扈轻在厨房支起最大的那口锅,给扈暖熬炼体的药汁子。其味道之苦涩难闻,让扈暖煞白了小脸,让水心也想呕吐一回。
“这么难闻,你方子对吗?”水心非常怀疑。
扈暖一把扯过扈花花:“弟弟和我一起。”
扈花花挣扎,不,我不要。
扈轻道:“方子没错。我检查过她的身体素质,基础打得非常好,比我炼体时好十倍都不止。所以——我换了药性强烈十倍不止的,效果也不止十倍。”
扈暖受到大惊吓,死抱扈花花:“你要是不跟我一起,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妈妈的毒爪逃不过了,她只能拉个垫背的。
扈花花叫得嗷呜嗷呜的,他的嗅觉远超修士,扈暖只是在脑子里幻想药浴的痛苦,殊不知他已经通过鼻子在遭罪。
太刺激太难闻了,夭寿哟。
扈暖哭了:“妈妈,我不想炼体了。我受不了。”眼泪滚滚而落,被浓烈的药味呛出来。
扈轻慈母微笑:“妈妈很公平,这么一大锅,才煮第一遍,你一个人哪里享受得了。你,你弟,你舅,还有珠珠,都有。我谁都没落下。”
这下大家都哭了。
扈暖一指添柴加火的那个:“琢哥。”
扈琢身形一僵,不不不,我不配。
扈轻轻声漫语:“他不着急,等他筑基。”
扈琢:我何德何能。
水心立即推拒:“我不需要。我修炼的法门特殊,不能同时修炼别的。”
扈轻呲牙,在浓褐色的药汁上头升腾的雾气后露出狼外婆的微笑:“你们只是泡一泡药浴,不用跟着扈暖一起。不想泡?以后别在我这吃饭。”
呵,炼体的痛苦她怎么舍得让扈暖一个承受,大家一起来!
她心平气和说道:“等你们结束后,我也要泡一泡。”
来,互相折磨。
水心放弃挣扎,这个女人太狠,为了拉别人下水,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斗不过。
可扈暖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妈妈,你对我真好,如果不泡这个就更好了。”
水心有气无力:“你别说话了,为了你有个好身体,舅舅付出太多了。”
扈轻呵一声:“看你那样子,又不是苦海无边。”
水心撇了撇嘴,你还想煮个苦海无边?你干脆去地府任职好了。
交待了扈琢看火候,扈轻带着扈暖到房间,帮她将春神诀和炼体术的功法路径熟悉了一遍又一遍。
“炼体术初练,会将体内的经脉肌肉和骨骼打碎再开拓重组,会很疼,也很危险。妈妈给你护法,你不要担心安危,专心运行功法就行。之后一个月的时间你不能移动,无法修炼,正好开始修春神诀。”
意思是闲着也是闲着。
扈暖信心满满:“妈妈你放心,我没问题。当初中毒一年不能动,经脉也是打碎了重塑我都熬过来了呢。我们都熬过来了。”
扈轻道好,等她脱胎换骨。
第二天,客厅里摆了四个浴桶,两个超大号,两个正常号,正常的都能容下一个大男人里躺在里头摊手摊脚。
给扈花花和扈珠珠准备的,他们能在里头游泳。
扈暖奔着第二大的那个去,被扈轻拽到最大的那个跟前:“这个是你的。”
扈暖懵,扭头看看第二大的那个,再看看这个。
扈轻:“没错的,你的药力最强。”
水心在一边笑:“你妈妈说了算,舅舅帮不了你喽。”
扈暖无所谓,脱了鞋袜除了外衣往里一钻。
“嗷——”
人真真切切的一蹦三米高,要逃。针扎一样的疼啊。
被扈轻拽回去:“忍着。”
水心悄悄往后退,脚后跟一垫,扭头对上扈琢讨好的笑脸:“哥。”
水心:小僧就不该给你指路!
扈轻凉凉:“下去。”对着他们仨。
大浴桶里扈暖嘴里被塞了软巾,脸已经红成虾子,泪水模糊着视线。
扈轻一只铁爪牢牢按在她肩头。
水心艰难吞咽:“那个,我也不是很需要——”
扈轻一挑眉,不下去,断亲。
水心重重叹气:“你封掉她的感官不行吗?”
扈轻呲牙:“不行。你们也休想。无知无觉不利于药力吸收。这些药,我凑了好几年了,价值过万,上品灵石。”
水心:“一万上品灵石也不贵——”
被扈轻杀人的目光逼回,没得办法,也只好去了鞋袜和外衣跳进去。浓稠黝黑的药汁一浸过身体,立即疼得那么好看的脸都扭曲成丑八怪。
扈轻对扈花花和扈珠珠点点下巴,下去。
两人:“.”
为什么要凑这种热闹?
扈花花眼一闭,噗通一下跳下去,直接沉了底。虽然他也很疼,但忍受住了。这便是妖体的强大?
扈花花都跳了,扈珠珠还有什么理由不跳?他清楚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其实是最低。他和扈轻心知肚明对彼此并没有到家人的程度。
那句话说的:她懂他的图谋不轨,他懂她的故作亲热。
都在装。
装的人有资格讲条件?只有永远滚出去的下场。
扈珠珠决绝的一跳,也嗷呜一声弹跳出来。擦,老子才不受这份罪!
可惜水心一点灵力弹过去,把他死死按在底下。
“啧,你比扈花花还大,怎么连他都不如?”
扈珠珠挣扎良久才挣扎上来,没再蹦出来却口吐芬芳:“这药汁对雷系不友好,我身体里雷力都要炸了。”
扈轻咦的一声:“是这样吗?”问水心。
水心轻点一下头:“我修过苦——修,类似的痛楚经历过。他一时没适应,这会儿不是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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