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闲着,去烧一烧,从地面往下烧,能烧多少是多少。”
扈轻一边吩咐,一边拿出炼器炉,装上灵石,热炉,准备炼器。
水心:“你这是做什么?”
扈轻:“炼一把趁手的斧头。总不能用雷龙臂断木头。”
水心心痛的揪住心口:“暴殄天物啊——我也想要雷龙臂。跟你说认真的,它跟我更合适。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
扈轻看着他面无表情:“我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水心:“...”
扈轻:“别妄想了,雷龙臂和我长死了,不可能分开的。”
水心:“我怎么感受到了天雷之力?”
扈轻:“渡劫的时候炼的,天雷作证,我们不可分割。”
水心牙疼:“我也想要个这样的。”
扈轻:“简单。凑齐材料炼呗。只要你找到雷系极品材料,其他的材料也不难寻。”
水心哎哟哎哟,又叹气不停,好东西啊,跟着扈轻,白瞎了。
扈轻瞪眼:“去干活!”
水心:“你让我摸一摸。”
扈轻一脚踢出:“滚。”
水心只得去放火,幸好三个小的都会放火打雷,虽然不知道扈轻究竟要做什么,但他们努力的烧烧烧。
不知堆积了几万年的腐叶层深厚又泥泞,本身不好烧,只能用灵力维持火焰,浓烟滚滚,被水心设立结界拘在里头。而那些树木如扈轻所言,除了枝叶树皮,里头的木头并不好烧,火焰卷上去,烧着烧着就灭了。
扈轻说只把能烧的烧掉,其他的不用管。
扈轻开炉炼了一只大斧头,灵器品质,能飞出来放大到几米刃长的那种。
炼出斧头后,放火烧了那两棵砍倒的树,只剩坚硬的木质部分,以神识和灵力驱动斧头将木头砍成段。
被困不得出,她也不能闲着。砍树,烧树,劈树,正好将神识、灵力、修体一起修炼了,更重要的是砍出一片蓝天来。
再在这浓稠得淌不动的单调绿色油彩里呆着,她要疯。
很快这里传出有节奏的哐哐声,声音并没能传出去,尽数被周围的林木草蔓吸收掉,这里是个寂静的世界。
等水心他们将一大片能烧的都烧透,地面往下落了很大一段却也没见着土,腐叶层里树根纵横交织如网,结实坚硬,比石头还要难砍,更加烧不动。
扈轻说这样就行,看自己砍断的树干太粗,不能很好的填进去,唤出雷龙臂,稀里哗啦一顿砍,根本感受不到锋刃下的阻力。
雷龙臂太好用了。
水心他们搬动木块填着烧出来的地方,扈轻将露出树根的树齐根砍断再砍小,等木块堆得水心他们要干一阵子,她再砍了几棵树,换了斧头去劈。
尽管没有地火,但扈轻仍是感受到有灵气在极致的运动间缓缓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由大喜,长此以往,是不是慢慢的自己也能如其他人一般直接吸收灵气?
绢布说:“加油,看好你。”
不看好又能怎样,都已经认主。
烧烧填填,砍砍切切,终于在这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里砍出一小块天空来。当浓绿墨翠间透出那一小块天空蓝之后,连绢布都跟着透了一口气:啊——重见天日了。
只有一小块不够,扈轻放倒很多树,这些树劈成块填了一个非常大的地基出来,太大,以至于水心怀疑扈轻不想走了。
提醒她:“扈暖还在外头呢。”
见到蓝天的好心情瞬间散去,扈轻怒吼:“都怪你!我早说了那灵火有蹊跷有蹊跷,你非得不听。这下好了,困在这破地方出都出不去,除了砍树烧荒我还能做什么?但凡你找到出路,我这就扔下这些破木头跟你走。”
水心堵住耳孔:“我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太可怕了,母暴龙。
扈轻一哼,继续全身心投入搞基建,她非要弄出个瞭望台来!
一天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头顶蓝天越来越大,脚下的木头平台越来越高,太阳和云在蓝天里划过,慢慢能感受到风。
第一次感受到微弱气流的时候,扈轻被自己感动哭。
她举起双手,朝天大喊:“劳动最伟大!”
把手给水心看:“看,这是劳动人民的手,多么美丽。”
水心看着她两手掌心里的水泡,竟一时无言。
尽管有灵力护体,但异常庞大的劳动强度和时间下来,扈轻的手还是不可避免的磨出水泡。
这水泡在水心看来是在说修士肉体的脆弱,修士仍是凡族,没有脱离凡人的生老病死。
可扈轻却满是高兴。
水心并不懂这种情绪。
扈轻说:“我用我的双手改善了我的生存环境,难道不值得开心?”
水心张了张嘴,想笑,又笑不出。
他想说,灵力比单纯的力气好用高效,只是,灵力深厚的他并没有产生如扈轻一样的想法。
我有灵力,我能修炼,一个地方呆得不满意离开就是,天大地大,总有让我满意的地方。
扈轻轻快笑着:“既然我们暂时离不开,那先住着舒服些,力所能及嘛。”
此时他们站在大平台上,水心向下望望,又向上望了望。
“你做这样大的平台有什么用?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扈轻轻嗤:“你这话说的,人早晚要死修炼有什么用?当然是想把眼前过得舒服一些嘛。”
水心:“你的手磨出那么多泡。”
扈轻:“我乐意。”道:“你个和尚怎么如此倦懒,去去去,搬木头去,我要再砍一圈树,让更多的风吹进来。”
水心跳下去老老实实搬木头。
扈花花说:“妈妈,我喜欢这个大台子,妈妈真厉害。和尚只会动嘴皮子,还是妈妈聪明,妈妈又聪明又能干。”
这个小狗腿哟。
扈轻抱着他:“花花呀,你记着,没有人生来就该享受。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抱怨,我们有手有心,一点一点努力,总会为自己带来好的改变。”
“你看,我们现在可以吹风了。也看到除了树木以外的颜色了。啊——世界真美丽。”
扈花花学着她深呼吸:“啊——世界真美丽。”
脚下呆鸟:多美丽?不就是那个样儿?
“下来,干活。”
最终,经过他们不懈的努力,空地上竖立起一座高高的平台。哦,对他们来说很高,但对周围的巨木来说,只是齐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