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想飞?妈妈给你炼双翅膀。”
飞行法器而已,小意思。
扈花花:“用不着。等我长大就能飞了。”补充一句:“带着妈妈一起飞。”
扈轻:“...”
这令人羡慕嫉妒的妖族天赋。
去到炼器室,水心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扈轻点点头,轻手轻脚退出去。
而收拾完炼器室又收拾完树屋把自己安顿下来的峋泑,秉着勤快嘴甜人不讨厌的原则,将大院子走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哪怕是他想扫落叶,都被一群鸟给阻拦了。
发呆,难道自己这么没用?
去找扈暖,申请劳动,帮她搬搬矿石也行呀。
扈轻想了想,没拒绝,拿了些一般的矿石出来:“提炼。”
峋泑拿了矿石去地火上烧,放出自己简陋的打铁工具,扈轻跟着后头看,懵了一会儿,恍然:“对,你现在是炼气,用不了神识。你有炼器炉吗?”
峋泑很不好意思:“被追杀的时候砸人用了。”
扈轻:“...”
问他:“有没有武器?”
峋泑指着自己的打铁套餐。
扈轻无语了:“你怎么参加的炼器大会?”
峋泑:“炼器大会提供材料,炼制失败要原价赔偿的。如果炼制成功,可以选择将器卖给他们,扣除成本。也可以买下器,只收成本。”
他双手一摊:“我被赶出来了,我炼制的小屏风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这倒霉孩子。
扈轻想到什么问:“散修联盟没拉拢你?”
“余家和散修联盟一向关系密切。”
“...有没有想过加入什么宗门?”
峋泑眼睛一亮,又黯下:“我已经二十岁了,过了大宗门收弟子的年纪,我现在加入进去,只能在外门当个杂役。”
并不愿,杂役的待遇没强到哪里去,还不如在外头逍遥自在,兴许哪天撞上什么机缘一飞冲天了呢。
二十岁的大男孩很乐观。
行,你喜欢就好。
扈轻拿了个炼器炉给他,市面上的常规款,她至今用的全是这种,好的炼器炉可遇不可求,或者她该自己炼制一个?
接过炼器炉的峋泑眼睛晶晶亮,灿如星河,手指一点一点摸着炼器炉,看得出他热爱炼器。
扈轻:“给你,以后按市价给我灵石就行,或者用成品器抵。”
峋泑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实在走投无路,并不想欠人太多。而且,白得好处的话,心慌慌呀。
扈轻没再继续看,怕自己盯着这孩子会慌,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一连好几天,峋泑都没过来。
扈轻开始没觉着什么,某天烤肉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峋泑还不能辟谷!
天啊,别饿死了?
急忙赶过,炼器室里炉火不休,抡着铁的峋泑全神贯注。
扈轻没进去,在附近走了走,发现了被拢成堆堆在花丛根部的果皮果核。
原来是抢了火灵蛮的伙食,再细一分辨,哦,是火灵蛮瞧不上的那些,没什么灵力,只能果腹。
扈轻心道一声大意了,把手里拎着的烤肉摘了片大叶子放在炼器室门口。
回前头又拿了些米粮菜蔬肉类,烤肉仍在,它的香味没能把峋泑吸引来。
东西放下扈轻又回了去,伺候两个吃肉的祖宗。
扈花花:“妈妈妈妈,我想去森林抓妖兽。”
扈珠珠:“狼蛛。狼蛛好吃。”
扈轻:“可以。”
她也需要去炼体,还有金火秘法的第三层火若悬河固若金汤。去雷州结丹前,第二层的烈火焚身和金戈铁马已经运用娴熟。筑基的灵力不足以支撑第三层施为。回来后一直炼器,该抽出时间去修炼。
云雨森林的熊啊象啊鳄鱼啊,我回来了哈哈哈。
动物们:并不欢迎。
正吃着,水心进来,盯着餐桌一脸怨念:“素呢?”
一点儿没有。
刚才全给峋泑送去了。
扈轻咬着蹄筋:“等他俩吃饱我去买,给你做冷烤。”
水心才满意,给自己冲泡花茶,打开胃口好进餐。
不过说到冷烤,扈轻想到另一件事:“你知道哪里有冷焰?”
水心奇怪的恩了声:“要炼制什么特殊的器吗?”
扈轻:“没有,只是想到温度极低的火焰炼器有奇效——万一遇到因不识而错过,我会后悔终生的。”
水心沉吟:“以我见多识广,颀野天没遇到过,听说云晶天和幻陌天有。”
扈轻啪叽了声,真遥远。
说:“你什么时候去?”
水心惊悚:“你让我去给你取冷焰?你要我死。”
扈轻鄙夷:“我自己去。你领个路而已。”
呸他:“我还怕你把冷焰弄坏呢。”
水心大松口气,吓死我了。
“那个人,住下了?”
家里有道陌生气息,一时很不习惯呀。
扈轻:“峋泑。嗯,安排到旁边炼器室提取材料呢。挺好一孩子,挺阳光的。”
水心:“留下?”
扈轻:“你看中的人,他想留下就留下呗。我堂堂扈家家主,还不能在宝平坊护住一个人了?”
她的确需要个助手。与朝华宗建立了长期生意关系的,收购材料,还有她想大批量供货,材料的提取也是大工程量,有个人分担一些挺好。
如果峋泑愿意,她可以借一下朝华宗的大旗解决他的麻烦,在宝平坊里保他无虞。
问水心:“你确定这人不坏?”
水心说:“善恶一念间。”
扈轻无语,跟我打的什么偈。
想着自己的过往,嘴角不由露出嘲讽:“算了,我问你这个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做好人。”
水心笑笑,能凑到一起肯定有共通,好人?稀有。
过了两天,峋泑将他锤炼过的材料拿来给扈轻看,扈轻神识扫过给予肯定:“以你的修为和炼器水平,这材料处理的堪称最好,极尽所能了。”
峋泑不好意思的摸头:“不做到极致心里就别扭。”
扈轻笑了,问:“你要不要留下来帮我?”
峋泑愣了下:“我、我能帮您什么啊?”
其实眼睛里是期盼的。
扈轻:“我是炼器师啊。你也看到了,我家没人帮我。我和朝华宗签了个长期的单子,大批量供货。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你来了呢,可以帮我收购材料和初加工。你在大器坊里待过,不用我教你就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