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皆是迷茫,他们不是在采灵植吗?对了,灵植呢?
还灵植呢,差点儿没活着回来。
等弄清怎么一回事,四人围着扈暖看,天哪,这颜色可真深啊,都看不见眉毛在哪儿了。
冷偌跳起来:“师傅,我要杀一个人。”
霜华:“杀。”
冷偌很生气,杀个人解解气。
金信:“那个绫洛洛在他们门派还挺受宠。”
兰玖说:“悬赏。”
萧讴:“匿名。”
乔渝:“那个绫洛洛,为难扈暖了?”
尽管有神识跟踪,却比不上本体所见所听的清晰,他们只知道遇到了不和谐的队友,具体却不是很清楚。
金信叭叭说一通:“我们都觉得那绫洛洛有问题。她一开口就是扈师妹扈师妹,吃死了小暖一样。”
乔渝心道,这是看我徒弟好欺负好糊弄。
霜华却是见怪不怪:“哦,这样呀,是挺烦人。”
冷偌看向她:“师傅,你遇见过?”
霜华点头:“嗯,或多或少像这样的碰见不少,跟这种人无需废话,一剑刺过去,纵然不死也不敢再纠缠。”
小的们:“...”
兰玖说:“可是师傅,别人都帮着她说话。”
霜华:“管是谁,敢说到我脸上,统统一剑刺过去。”
众人:“...”
果然,杀无赦才是应对狗皮膏药最好的办法。
冷偌可惜:“我没能下杀手。师傅,那些跟着我们的人是活是死?”
霜华:“应该是活着的。”
冷偌哦一声,没死呀,无所谓。
小伙伴们围着扈暖看,金信发现了什么稀奇的喊:“小暖更紫了,不黑了。”
大家都围过来看,果然扈暖脸上紫汪汪的,紫得很纯正。这是什么情况?
兰玖猜测说:“毒在消退?”
萧讴:“怎么紫了呢?”
金信说:“紫的小暖也挺好看的。”
乔渝:“...”
然后金信又说:“之前小暖还邀请婶子筑基后一起出来玩的,也不知道婶子看到紫色的小暖会怎么想。”
怎么想?
乔渝莫名一抖,总之不会高兴就是。
金信一拍脑袋:“我给小暖用留影石留下来,拿回去给婶子看。”
啪,一只手拍在他后脑勺上,金信回头,林隐笑容很危险:“为师觉得你绿一绿很好看。”
把扈暖中毒的样子给扈娘子看?真觉得扈娘子能忍气吞声是?那可是吃五阶妖兽的狠人。
金信莫名其妙:“师傅,我怎么觉得你怕婶子呢?”
林隐一怄,恼道:“让扈娘子担心万一以后不让扈暖出来呢?”
金信大咧咧道:“不会,婶子比师傅你开明多了,你都不带我去云雨森林,婶子都带我们去。”
感觉被内涵的所有师傅们:云雨森林算什么。
旁边萧讴已经默默的用留影石把扈暖拍了下来,默默收好,一抬头,他师傅盯着他看呢。
萧讴一笑:“等小暖醒了给她看。”
萧讴呵一声:“你师叔的建议很好。”
什么?
“扈暖自己变成紫色太孤单了,金信变成绿的,你变成红的,多配。”
萧讴一呆。
金信啊的叫起来:“不是?”
冷偌:“我要蓝色。”
兰玖只能说:“那我、我、我要黑色好了。”
大家都看他。
兰玖不好意思:“我太白了,比你们都白,我试试黑色。”
“...”
金信和萧讴心里同时想,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这种时候不忘夸自己的优势。
扈暖睡得很好,和那个有毒的东西的拉锯战她赢了,确认小伙伴们没了危险,她放心的睡着了。小伙伴们没危险了呀,肯定会照顾好她呀。好累好累,睡睡。
睡得很沉,梦中似乎回到只有妈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幸福满满,就是总有个声音哼唧唧。
好像是谁在说亏大了,认了个小屁孩之类。
她没理会,只是睡。睡睡,醒来就能看见妈妈了。
醒来没看到妈妈,看到四个闪瞎眼的怪物,长得挺眼熟。
扈暖两手捂着眼,手指缝后的眼神很呆滞。
金信去抓她的手腕,强迫她看他:“小暖,我好不好看?”
扈暖紧紧闭着嘴,她怕自己会说他像一个大冬瓜。
偏了偏头,又看到一个大辣椒。
立即扭向另一边,看到一个蓝莓精。哦,旁边还站着个黑芝麻糕。
她死了吗?她和小伙伴们到了一个什么神奇的世界?
眼珠一动,看到了师傅,大惊:“师傅,你也死了?咱家的采秀峰便宜谁了?”
原本关切坐在旁边的乔渝立即起身走到一边,很好,他徒弟好了,一点儿事没有。
林隐笑眯眯:“小暖儿,掐自己一把看疼不疼?”
扈暖很正经的说:“我没死呀,妈妈说师伯这种人能活很久。”
师伯你没死,那我就没死。
林隐:你妈妈是什么意思!
冷偌拿出镜子给她看,扈暖看着镜子里很紫很紫的脸,张着嘴呆了半天,突然想吃紫薯了。
“师傅,我想妈妈了。”
乔渝嗯了声,你怎么不想你师傅?
“我们这就回去。”
扈暖揉了揉脸:“可是还没历练呢。”
众人无语,都变成紫茄子了,还要怎么历练。
扈暖:“我还没找到宝贝,也没有遇到机缘。”
众人盯着她不说话,虽然咱们尊重彼此的隐私权,可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呀,你要是没机缘还有谁有?
乔渝说:“说说你中毒的事。”
扈暖脑子里发条慢慢拉动,半天恍然的哦一声:“花,我的花呢?”着急的四下里找。
此时他们在一处小平台处,设了结界隔绝外界窥探。
乔渝拿出被他栽在一口大玉缸里的花丛。
扈暖开心的扑过去,小心的碰触妍丽的花朵,喜滋滋:“真好看。”
众人不禁揉眼,怎么看也没看出这是什么珍贵的灵植。这就是扈暖的机缘?
“妈妈就喜欢这样漂亮的大花朵,我要送给妈妈惊喜。”
这么些年来早该习惯了,可乔渝还是忍不住发酸。
“是这株花让你中的毒?”
扈暖摇头:“不是。是花下头的一个什么东西。”
她盯着花盆里看。
乔渝告诉她没有,栽种这花的时候他检查过了,除了花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一半的鲜血都被它吸光了。”
扈暖哦了一声:“我知道呀。我要是喂不饱它它就会杀死大家。所以我使劲喂它,它吃不下了只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