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就是你们捡回来的妖兽呀。”扈暖跑到后院里:“舅舅,我回来了。”
水心在处理骨架,将一条条骨头处理的金石一样干净有光泽。他点点头,一点儿都没期盼你回来。
扈轻笑眼看他。
水心站起来:“把你们的佛珠给我,我去炼一炼。”
赶紧的你们母女自己联系,天天晚上让我讲故事,小僧的经都念遍了。
两人解下脖子里的佛珠,水心拿了去楼上取了扈花花的,一并处理了。
回来扈暖已经欢快的蹦跶在满地的累累白骨间:“妈妈,白骨夫人。”
扈轻把水心处理好的收起,再将其他的规整规整,给扈暖腾出块玩的地方来。
扈暖爬到树屋上:“妈妈,我能用这些骨头铺树屋和长廊吗?”
“不能。”扈轻直接拒绝:“这是我们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你师傅不行,你的好朋友也不行。”
扈暖哦一声:“妈妈,我有好多秘密啊。”
扈轻立时心疼,好多秘密呢,别把孩子压得不长个儿。
“你可以和妈妈说啊。”
扈暖:...那不还是秘密吗?本来就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呀。
扈轻也没办法,不然催眠让扈暖忘了以前的事?更不行呀,伤了孩子的大脑怎么办。
见水心过来,让扈暖下来:“跟我去做抹茶蛋糕。你长大了,不能只吃不干,跟妈妈学做家务。”
扈暖一下苦了小脸,人家还是个宝宝呀。
水心失笑:“我也要吃。”
扈轻:“里头放鸡蛋的。”
水心:“我要吃不放鸡蛋的。”
扈轻嘴角抽了抽,清茶一盏你要不要?
扈轻带着扈暖进到厨房,说好了帮忙的,小人儿跟着和了几下面听到扈花花生病了,一下跑到楼上去再没下来。
扈轻摇摇头,只能自己来做任劳任怨的老母亲。
现代的抹茶制作起来繁琐,也不是所有茶叶都能用,扈轻答应其实心里也是没底,大不了抹茶蛋糕做不成水果蛋糕也是一样好吃嘛。她要敢闹,就让她自己去做。
所以说,扈轻大多时候宠孩子,可有时候也奉行那句:我是你妈。
正好合欢宗的小姐姐们送她的礼物里就有茶叶,还是一套十几小罐,里头什么品种的都有,都是好茶。她选了颜色翠绿的闻着芬芳的,迟疑了下,拿了一撮以灵力震成粉末,再冲泡一杯,见色泽均匀鲜绿并无沉淀,品尝了味道一点儿涩意也无,便直接这样用了。
想来因为这是灵茶,所以用不着那些繁琐的步骤提升品质。
有灵力就是方便,打蛋液这么累人的手工活一分钟搞定,扈轻把蛋糕胚放进烤炉,调好奶油,上楼看扈暖。
扈暖在扈花花房间趴在厚厚的地毯上翻着书看,扈轻一瞧,正是当初第一次买的那些书里画满不科学生物的那本。
逗她:“认识几个?”
扈暖:“哎呀,妈妈我自己看就行了。”
这话意思,一个都不认识。
扈轻坚定的认为,这上头的东西都是乱画的。
她坐到扈暖身边侧躺下去,把小人儿往自己怀里顺了顺,轻柔的拍拍她的背:“你也去孤光城了?”
扈暖嗖一下转过来,眼睛睁大晶晶亮:“妈妈,我们发现了宝贝。”
小话匣子一打开,扈暖盯着她的眼睛,嘟嘟嘟说啊说,还得要扈轻看着她,脸都不能偏一下。
扈轻便专心的听,嗯嗯嗯的应和,听得他们在副城主府发现密道,好惊奇。
“说是下头有什么矿,宗主师伯可高兴了,说要奖励我们,后来又不奖励了,大人说话不算数。”扈暖终于说完,歇了一口气又说:“师傅以前也说送我和妈妈漂亮裙子,也说话不算数。”
这话听得扈轻脸一绿,吓得她一手按在扈暖小屁屁上:“你可闭嘴。我才不要,你师傅和我素昧平生,没关系的,一点关系没有,我不要,他也别给。你别给我添乱。”
妈呀,送裙子,一个男的给一个女的送裙子,太惊悚了,尤其发生在她身上。不,绝对不允许!
扈暖懵住:“妈妈你不喜欢吗?”
扈轻:“妈妈喜欢妈妈自己有,不需要别人送。”
扈暖吸吸小鼻子:“那我呢?”
“你师傅是你师傅,你可以收。要是妈妈有师傅,师傅送给妈妈是可以的。”
扈暖:“师傅也可以做妈妈的师傅呀。”
扈轻:“...总之,不可以。这事不要再提,你也别跟你师傅再提。丢死人了。”
难道是衣裳太少?扈轻决定开炉炼衣裳,要让自家女儿拥有最豪华的衣帽间,跟别人要漂亮衣裳这种行为一定要扼杀。
烤炉到时间了,扈轻下来,扈暖抱着扈花花跟在后头,扈轻一回头:“你抱他干什么?”
扈暖说:“我是姐姐,要分享。”
“他睡着呢,醒不来。”
“花花吃不到,闻闻味也行呀。”
“...”
随便,看你们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姐弟情。
扈轻做出来抹茶蛋糕,让扈暖自己去涂花,自己到隔壁给水心做水晶糕。
等水心到前头来,看看自己盘子里,再看看扈暖面前那个大蛋糕,心有凄凉。
扈轻冷声道:“知足,扈花花只能闻味呢。”
水心无话可说,好,他知足。
扈暖可怜她舅舅:“蛋都不能吃,肉也不能吃,舅舅和兔子一样。”
水心:“...”
扈暖说:“至少比熊猫好,熊猫只吃竹子呢。”
明明长了一颗食肉的胃,偏偏只吃竹子,难道是愿赌服输?
水心:“熊猫?”
扈暖:“就是熊猫呀,白色的身体,眼睛耳朵手和脚都是黑色的。”
扈轻补充:“是凡界的一种动物,很可爱。”
水心点点头:“长成黑色白色的妖兽很多,都是吃肉的。”说完道:“等会儿我用炼器室。扈轻你不是要学柔体术,我教给你,你们一并研究去。”
扈暖看扈轻,扈轻:“吃饭。”
柔体术很简单,水心给扈轻展示了一番,又教她背过口诀:“好了,我去忙了。”
扈轻回不过神来,这叫柔体?这叫折磨自己!
扈暖也在一边看着呢,拉拉她的手:“妈妈,我要学这个?”
好恐怖啊,舅舅把他自己缩成一个圆圆的球呢,像他光光的脑袋一样。
水心:...真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