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道:“你大师兄说的没错,你看,她欺负了你,可不就被你们狠狠打一顿,还被大师兄二师兄报复。乖宝,我们不欺负人,也不能被人欺负。妈妈和你,都要变强。来,我看看你修为怎么样了?有没有进步?”
扈暖一呆,又要进步?
“妈妈,师傅说,我十五岁筑基就可以了,早了不好。”
扈轻惊讶:“十五?”你老娘我一年不到就筑基了。
扈暖:“师傅说,打基础。”
扈轻忧心,自己进阶这么快不会有隐患?
可十五——用十年的时间筑基?自己打散修为重来?十年——自己都三十多了,好像太没出息呀。
摇摇头:“嗯,听你师傅的。”
扈暖问她去外头玩了什么,扈轻把自己的经历编成故事讲给她听,还把白吻拿出来给她看。
扈暖之前玩过白吻,因为白吻太朴素,她没多大喜欢,这次她还是同样的观点:“妈妈,我把宝石都给你,你给白吻戴上。”
扈轻深觉娘俩在审美上一时半会儿走不到一起,果断转移话题:“所以,你师傅他们在火山那里抓了一条蛟龙?蛟龙还有生活在火山里的呀。”
他们去的那火山是不是自己去的那里?为什么自己没抓着个火蛟呢?火系妖兽啊,正对自己的路子。
扈暖踮起脚尖比划:“这么这么长,可吓人了,我都吓哭了。偌偌也哭了,她师傅一个人,那火蛟那么那么大,好吓人。”
扈轻抱住她:“幸好你没事,不然妈妈没法活。”
扈暖又比划:“偌偌师傅变出这么大的冰龙来,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也能变。”
扈暖变给她看,手心里搓出一条冰。
扈轻拿起来嚼:“味道不错,多变些,妈妈给你做甜点。”
嗖,水心从屋顶上跳下来:“正好饿了。”
扈轻:“...”
两天的时间,扈轻觉得自己除了做饭再没做别的,终于把扈暖送走,她甩手不干了。
“你来做,我教你。”
水心打死不动:“慈悲之人,不拿菜刀。”
对,你只拿屠刀。
哦,还会拿灵石。
扈轻拿了人家的灵石,当然要尽心给人家做饭。
想起一事:“之前和扈暖说来着,问她师傅能不能打个保热和保冷的法器,后来我们都出门,这事就过了。你会不会?你要是不会教我刻阵法,我自己来做。”
水心正好想看她怎么炼器,两人到了炼器室。
扈花花滚着蛋进来,水心看见那蛋盯了半天:“这是什么?”
扈轻:“采雪萼兰的时候挖的,不知道,可能是个石头蛋子,怎么都弄不开。”
水心弯腰拿起,扈花花一口咬在他袖子上荡秋千,这两天没少咬,舅甥两人一个被咬一个咬已经无比默契。
扈轻放出炼器炉,打开地火,熟门熟路将蛋抄起卡到它最熟悉的那只进火口。
水心脸皮一抽:“这样都烤不熟?”
“是呀,所以你知道它是什么?”
水心摸摸眼皮:“看不出来。”
扈轻一叹:“打开看看也好呀。”
可打不开。
水心站在炼器炉边上,想了想,一道雷电劈上去。
蛋咕噜噜滚。
炼器炉碎了一地。
水心:“...”
扈轻:“...”
“咳咳,你这炉子质量差了些。”
扈轻面无表情:“当然,这是最便宜的炼器炉。”
水心:“咳咳,我去给你买一个。”
扈轻道:“不用。”随手拿出一个炼器炉,质量看上去好很多。
水心挑眉:“谁的?”
扈轻:“杀我的人的。对了,他们俩是青阳门门主的徒弟,你知道青阳门吗?”
水心:“一个中型门派。”
扈轻哦一声,无所谓道:“反正到现在没人来找我。”
扎手指头滴血认主,炼器炉变大放在地火上,蛋塞进里头。
水心不理解:“这是想做什么?”
扈轻:“有句古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水心:“你这种人也有信仰?”
扈轻:“等扈暖修为上来了,我先烤,她再冰冻,你再雷劈。我就不信,什么石头蛋子能抗住。”
水心:“...”
这倒霉蛋。
扈轻把炼器材料拿出来摆在地上,最多的是烈沉石,其他种类的只有几块甚至一块。
纠结。
水心:“穷啊。”
扈轻看他一眼:“差点儿忘了。”把材料堆到墙脚,拿出之前反打劫的那八个储物袋来,叮叮当当往地上一倒。
灵石拣出来,其他的武器丹药材料玉简书籍杂七杂八,翻了一遍并没什么出彩的,毕竟那三个人不过是炼气修士。
水心跟着翻了一遍,嫌弃的拍拍手。
扈轻:“当初某个人穷得连身衣裳都没有。”
水心:“所以小僧来弥补。”
扈轻瞧他一眼,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这要是放到她那个世界的古代,她妥妥的被沉塘。
之前那些不好出手也拿出来:“帮我看看,这些我的确用不着了。”
扈轻一边说,一边拿几只玉简贴在额头,神识记忆,丢了进去,空的储物袋也推过去。
水心猜到了:“要我去销赃?”
“不然呢?留着做什么?”扈轻嫣然一笑,水心不自觉一个发抖。
“这些功法哪里比得上你给我的。”扈轻说话间把声音放软放甜。
水心更加发抖:“停,有话直说,你这样好吓人。”
扈轻奇怪:“真的?骨生香就是这样说话。”
骨生香:呸,老娘说话像母大虫哼哼?
挤个自己惯熟的谄笑:“有好功法,教我一个呗。”
水心诧异:“我教给你佛门上乘心法便得了,我可是佛门,功法也是佛门的——你没有佛性。”
“...我有慧根。”扈轻正经道。
水心看着她犹豫、思索、为难:“倒是有门狮子吼,和你挺配的。”
狮子吼...她没修过,可她看过武侠小说。
扈轻面无表情道:“女孩子家家下巴脱臼好看吗?我看拈花一笑的雅事更适合我。”
水心惊异:“你竟知道拈花典故,但你不适合做那等雅致之态。”
扈轻冷冷笑着将铁锤扔到他脚下:“对,我适合捶小人,尤其那些长了一条毒舌的人。”
水心讪笑:“佛门的功法委实不适合你,不然,我教你一套身法。”
扈轻:“不试试怎么知道。”
水心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得道:“好,我让你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