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如今咱们的关系,称呼大利姑娘是不是生疏了些。”你看,早些转回正题多好。
大利不以为然,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到觉得习惯就好,换个称呼,我听着还别扭呢。”
探花郎愣是把想好的称呼咽回去了,未婚妻不太解风情。
就听大利那边更不解风情的话来了:“付大人一口一个下嫁,可这亲事到底如何,咱们都明白的。能得付大人明媒正娶进门,大利还是很荣幸的。”
若不是大利姑娘说的一本正经,探花郎认为大利姑娘在讽刺自己。
可跟着人家大利姑娘又说了:“付大人为何同我定亲,我还是有数的,今日过来主要是想要询问付大人,关于府上的姑太太们是个什么章程,大利做到何种程度,是付大人能容忍的。”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的态度,让探花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虽然他娶大利确实有这些考量在里面,可当真看到大利一板一眼的拿这说事,探花郎整个人都蔫搭了。
对于亲事,或许是他想多了。
对于能同大利姑娘单独呆会的事情,都没有兴质了:“这亲事,我虽然有些其他的想法,可终归惦记大利姑娘是真的,关于这些琐事,大利姑娘看着办就好。”
说完拱拱手告辞了。相比于刚才,探花郎扒着大门说话,走的也太过利索了些,看背影似乎还有些负气。
大利皱眉,这探花郎竟然比女娘情绪都多变。怎么就生气了,也没说什么让人火大的事情不是。
要个章程都没有,可见对府上的这些姑太太,探花郎是真的应付不来。
关于探花郎的心情,感情,人家大利姑娘根本想都没有想。
所以探花郎这番真情也好,失情也罢,愣是白瞎了。在大利姑娘这里,统统不好使。
所以人家周澜说的那话,真的没错,探花郎对于婚姻,谈的是感情,要的是心灵相同。
大利姑娘那是真谈,你要言语沟通,知情识趣,心有灵犀真的没有。
探花郎这做派,那就是表错情了。高兴你不说出来,大利姑娘不会知道,生气,你光甩袖子,没用。
所以第二天探花郎看到若无其事半点影响没有的大利姑娘,心情那是相当郁卒的。
合着他自己同自己较劲了一大晚上,人家大利姑娘根本没走心。更别说后悔,愧疚什么的了。
换成其他女子,惹恼了未婚夫,那不得好好想想哪错了吗?这到底多大的心,或者多不在意自己这个未婚夫。
探花郎都不敢多想?怕自己绷不住,去找大利理论一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当然了探花郎知道了,自己的心里活动都是白瞎,上衙的时候,对着周澜都是没好气的。
好歹是进士府邸出来的人,怎么就心糙成这样?这完全是迁怒。
周澜被弄的莫名其妙的,一大早的,他哪惹到这位付大人了?怎么就横鼻子竖眼的?
探花郎自从同周府牵扯上关系,在周澜面前就没能沉着了过。越发的放飞自我了。
休息的时候,自己就凑过来了,同周澜说道:“你说大利姑娘是不是当真没把我放在眼里?”
周澜心说,你们两个的事情,过来问我,是不是不太合适,我还能去给你们的感情做见证吗?
再说了,都定亲了才想这个,有点晚,周澜:“付兄,这问题你是不是考虑的有点晚,定亲之前做什么去了?”
探花郎更加郁卒,定亲之前,他自信的很,不相信大利姑娘看不到他的好。
见周贤弟回答的避重就轻,当下脸色就黑了:“当真对我无意吗?”不然周贤弟这样的人,不会说有的没的,转移话题。探花郎还觉得有点丢面。竟然是他自大了。
周澜瞧着探花郎那失落的德行,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付兄,你这到底是被怎么伤倒了。”那口气不要太幸灾乐祸。
探花郎都不想搭理人了,哪有这样明摆着看乐呵的:“说了,还不是让周贤弟看笑话。”
周澜这个不要脸的,打趣的开口:“付兄不说,这神情也足以愉悦他人了。”
所以你说不说都一样,周澜还对着探花郎挑挑眉,意思快说呀,我等着乐呢。
探花郎心说,丢脸那么多,不在乎多丢这一点了:“只是觉得大利姑娘对我不太上心。”
巴拉巴拉一大通,最后总结,他都恼了,大利姑娘都没有个表示。说真的,周澜都觉得,探花郎有点没事找事。又不是女郎,你这么,这么多思多想做什么?
大利姑娘那样的性子,你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就好了吗?
摇摇头,他都直言相告不喜欢大利推门打扰他们夫妻了,大利都没能听明白,你还指着她知情识趣,上赶着去你心里世界跟着你悲秋伤春?
他能同探花郎说,你这是痴心妄想吗?
这要求对大利来说,当真是高了,探花郎是不是没明白,他未婚妻是个什么存在。
周澜斟酌一番之后,才开解探花郎:“付兄呀,小弟觉得,大利姑娘的直爽,那是体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的。大利这般爽朗女郎,付兄有话就该直说。还要懂得欣赏这份直爽。”
不然你别说就是生气了,你就是气死了,再活过来,人家大利姑娘都不知道你死去活来折腾的是什么。
这就是两个人婚姻不太相配的根本原因,偏偏探花郎喜欢上人家大利姑娘的利爽,还要人大利姑娘心里玲珑剔透,逢迎相陪。说白了,要求高了。
探花郎明显没有听明白周贤弟的言外之意:“什么意思。”
周澜想了想,回答的很直白:“肘子的问题。”
探花郎怒目而视,调侃他呢。就忘记了,当初人家周贤弟说过,同大利姑娘示好,写诗没用,要送肘子。
可不还是这个问题吗。
周澜:“付兄,对爽朗的姑娘,喜欢都要直白的表达,更何况是不高兴,付兄不如同大利姑娘直白相告,何必这样自苦。”
若是这点探花郎一直想不明白,这亲事当真是遭罪。莫不如早早了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