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说完这话,抬眼看向小舅子,心说,你能办到。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你看这坑挖的多完美。
就见常乐已经从刚才的知心小弟弟变成叉腰,怒目,龇牙的小狼狗了。
常乐怒吼一声:“你做梦。常喜是我的,我把她让给你一半就算了,你竟然肖想把我给扔了。”
说完就跑走了,还能听到哭声。这是友情的背叛,这是亲情的抛弃。问题严重了。
周澜心说,你非得让我说的,而且明明我就肖想一下,你怎么就还哭了呢。那不是没变成事实呢吗。
亏他铺垫了那么多,情绪都到位了,全瞎了。小舅子是不是太脆弱了些。
再说了什么是让呀,那是我娶回来的媳妇。周澜老郁闷了。
常乐在常喜的怀里抹眼泪,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重点强调周澜不是东西,想要横刀夺爱。
常喜安作为被两个男人挣夺的女子,真没觉得多骄傲,安慰常乐:“他也就是想想,我心里你永远是心尖尖。”
常乐感觉心里好受多了:“那是自然的。”
姜常喜:“这种不可能变成事实的话,你还委屈什么?”
常乐抽抽鼻子:“我委屈,他狼子野心,我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敢想这样的事情,他就一直想要破坏咱们的感情呢。他怎么可以这样。”
姜常喜心说,我弟弟可真是霸道,连想都不能想呢,幸亏我嫁人早,不然遇到这样的弟弟,怎么嫁的出去呀。
还要安慰常乐:“让他想想好了,还不能让人拥有梦想了。”
常乐在这个时候,就没有那么聪明睿智了,很霸道的说道:“让他换一个梦想。”
姜常喜觉得太招人爱了,那也是骄傲的小烦恼:“你看,他也怪不容易的,这事慢慢商量,反正不管如何,我心中你最重。”
这番表白,把小舅爷安抚住了。
姜常喜还要去关心一下,被罚抄,被打手心的夫君,感觉就是带两个孩子,不容易呀。
结果周澜看到她的第一句话:“你能先把你的发饰散开吗。”
姜常喜黑脸,还没有忘记这一茬呢,被打手心当真是活该。先生打的还是轻了。
周澜无视姜常喜的白眼,伸手,就那么自然的把媳妇的双丫髻给拆了。
姜常喜被周澜的操作给惊呆了:“你,你。”怎么还能这样,这不是犯规吗。
周澜看着披头散发的媳妇,心里舒口气:“这样好多了,你可是要安慰我?”意思可以继续了。
姜常喜摇头,已经不是了,当真不是了。我想要灭了你。
周澜拉着姜常喜,轻声细语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让我亲一下就好。”终于能下得去口了,他需要安慰,需要压惊。
然后呢,不用媳妇同意,周澜懂得自取。
姜常喜都懵了,这一夜之间人的不要脸就可以突破的吗。明明昨日还不这般呢。
周澜倒也知足,真的就亲了一下,不过时间略久。就分开了。
对着姜常喜:“我被安慰到了,你还是去你屋里盘账,你在这里,让我分心。”
额,姜常喜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应了,你怎么那么能耐呀,用完就扔呀,问题我也没安慰你呢。
从头到尾,姜常喜就那么傻呵呵的,让人拆头发,让人拉手,让人给亲了,再给推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周澜自行其事,拉着姜常喜坐下:“不想走吗,能不能商量商量,你不要在梳这样的头发了。”
姜常喜匆匆站起来,终于回神了:“做梦去你。”
利索的转身走人,自己就不应该心疼他。
周澜看着媳妇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越笑声音越大。心情特别的好。
好,这还是正常的,没有变神经病。姜常喜在外面也松口气。看到周澜自说自话,她有点慌的。
常乐黑着脸探出头来:“你被先生罚抄逼疯了?”不然怎么就神经病是的。你看,不愧是姐俩,意识都差不多。
好,有人间最清醒的小舅子在,周澜也不能在继续失心疯了。
招招手,换来小舅子一个白眼,根本就不搭理他,常乐自顾自的去写字了。
周澜叹口气,不过是想要同媳妇亲近点,怎么就弄得众叛亲离一般。
从来没有想到过,同媳妇好好相处竟然还能遇到这样的困难。
周澜提笔给在京都的林表哥写信:“媳妇同小舅子的关系太好,影响夫妻相处怎么办。”
这都不是表哥,这是智囊呀,这种事情都能写信求助的呢。
就不知道,京都的林表兄收到这信是个什么心情。能不能给个方案,把这事解决了。
姜常喜倒也没有真的不管周澜,被打了,还有那么重的作业呢。若是自己真的漠不关心,回头不管是爹娘,还是先生,怕是都要对她指点上一二的。做女人难呀。
何况当初自己被先生罚的时候,周澜可是每日帮着自己抄写的,这份情谊姜常喜还是记着的。
不过报恩的方式,若变成她帮着周澜抄写,那还是算了,估计会被罚的更惨。而且她真的不愿意为难自己。
所以姜常喜寻了前日出门淘换来的好酒,去先生那边献殷勤了。
老先生对这位女弟子的心情那是纠结的,偶尔会为弟子的一些行为感到骄傲,不过更多的还是心惊肉跳。
尤其是这位女弟子特意过来献殷勤的时候,送出来的东西,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能够搔到先生的痒处,可要做的事情,那也绝对都是在先生的底线上来回蹦跶的。
简单的说,先生的心思,被女弟子拿捏了。
偶尔先生也会深思,这般的女子,就不知道姜家那样的世家如何教养出来的。
先生打开酒坛,闻着味道,内涵了一句:“酒是好酒,就怕不好喝呀。”
姜常喜脑袋都不带打弯的:“先生,好酒自然是好喝的,您尝尝。”
先生的‘不好喝’同姜常喜的‘不好喝’可不在一个点上,先生按着酒坛子,不需要女弟子给倒酒。
那些曲曲折折的话,自家女弟子听不懂,索性直说:“你就直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