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姐夫哑然了一瞬间,摇摇头:“当真没有,除了托我找了往年的县试考题,在没有过其他的什么。虽然只是在三妹妹回门的时候同三妹夫见过一面,可三妹夫是个至善致诚的半大孩子,没有那么多心眼。”
后面这句那是肯定的。
县尊大人觉得自己儿子哪都好,就是一样,太容易轻信别人。
一面就给人至善致诚的评价,岂不知人心不古呀。
姜二姐夫:“爹你放心,为了避嫌,我同妹夫至今还是见了那么一面呢。”
县尊大人心说,若是真的避嫌,又起是这样简单都能避开的,再说了,一个小小的县试避什么避,那么多场考试呢,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就是个傻儿子,能够真心对人也是好的。至少别人看在他赤诚的份上,好歹不至于欺了他。
当爹的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对着儿子吩咐:“那是妹夫,还那么小,你多照看些也就是了。只当结个善缘。”
姜二姐夫这才告辞出来,其实他真没有他爹以为的那么纯良。该有的心眼,他也不缺的。
奈何亲爹总是看着儿子狼性不够。他也很没有办法。
姜常喜很快就带着丫头们,安顿了下来,更是把周澜的书房打理的心旷神怡,还弄了花瓶,插了花。
看上去就让人放松,想要读一些闲书。
常乐都不想从书房出来:“我的书房呢。”
没说自己喜欢这里,知道姐夫读书多重要。
姜常喜拉着小弟弟:“你不需要书房。”
常乐:“为什么。”难道他们家常喜偏心了,已经把姐夫看的更重了吗?
姜常喜就甩给常乐一句:“我离不开你。”
好,让周澜头疼无比的小舅子,就这么被媳妇给搞定了,羞答答的过去拉着常喜的手:“拿你怎么办呀。”
周澜都要看哭了,那明明就该是自己的戏份,为什么又让这小子给抢了。
这书房都不香了。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姐俩牵着手走了。
还能听到人家在说,要到哪去做什么事情,县城里面哪个铺子的什么东西还能入口,啊。
一个县试让周澜知道了,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若是自己一直考,一直考的话,是不是这些东西,这些活动,永远都同他没有缘分。
想想就那么恐怖,所以周澜关上书房的门,坐下就开始苦读。
根本就不去看那些杂七杂八适合休闲的玩意。他想要陪着媳妇一起逛街。
什么考试之前应该放松什么的,全都是扯淡,多读一句是一句。他不想这辈子都被姐弟两人排斥在外。
大贵是搞后勤的,大爷的吃食,这几天是重中之重。
所以常喜带着大利同常乐一起在县城的街道上晃悠,若不是这二人走姿端正,行为正派,那就是典型的街溜子。
原因就是这两人大街小巷都转悠了,没有她们不好奇的。
大利都觉得自家两个主子没见过市面的样子有点蠢。
常乐手里拿着风车,眼里都是向往:“你说京城的街道什么样,是不是更繁华。”
姜常喜:“我也好想去京城的街道上溜达。”
大利心说,县城的街道已经搁不下他们了。
常乐兴致勃勃的提议:“让姐夫努力考,咱们很快就可以陪考去京都的。”
姜常喜点点头希望都在周澜身上了,背负着多大的期望呀,任重而道远。
就听常乐感叹一句:“嫁人可真好。”
姜常喜同大利一块木然了一张脸,没记错的话,嫁人的好像是她。
常乐:“嫁人了就可以出来溜达,再也没有人管了,以往咱们哪敢这么逛街。”
对呀,逛街这个词,同大家闺秀基本无缘的,当然了同大家郎君其实也没有什么缘分的。
大利松口气,还以为小郎君要说出来什么呢,她怕听了不该听的,被大爷大奶奶发卖了灭口。
姜常喜跟着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觉得嫁人挺好的。”
而且发现了一件事,虽说嫁人的是自己,可常乐同周澜相处的更多,两人的关系进展比自己这个媳妇相处的还好,如今听到常乐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我姐夫,我姐夫。
常喜都有点嫉妒了。她这个姐姐好像要排到第二位了。
而且同周澜一起的时候,周澜嘴里说的最多的也是常乐。哈哈。
不过好处就是,让姜常喜同周澜,不知不觉中有了共同话题。相处起来更加的随意自然一些。
等姐俩回家的时候,大利身上挂满了东西,不是大利拿不动了,而是大利根本就腾不出来地方拿东西。
姜常喜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可以如此逛街的。购买力超强的那种。
姜常乐就剩下遗憾了:“等姐夫考过了,咱们再逛一次,带着姐夫一起买。”
跟着对姜常喜说了一句:“我同书肆定了新书,让人送到庄子上,忘了给银子。”
姜常喜眨眨眼,就一转眼的功夫,还有大利在身边跟着,怎么就学会先买东西后算账了。
常乐看着姜常喜质疑的脸:“你在挑笔墨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
姜常喜觉得不赊账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同常乐说清楚的:“以后再出门,记得带足了银子。”
常乐:“还是算了,送到家里再给银子。”
不然他小小的一只,能带多少,怪有分量的。
姜常喜失笑:“不愧是大家子弟,还得给你随身带着身上装银子的人呗。”
常乐抿嘴就笑:“这个可以有,还是我家常喜想的周到。”
姜常喜心说,回头就收拾你小子,若是带银子的体力都没有,还能做点什么了。
屋里上灯了姐俩才回临时住处,周澜还在苦读。
听大贵说,周澜还没有用过饭,姜常喜心说,可别走火入魔了,挺好的人,因为一场考试,在魔怔了。
也怪她出去玩疯了,回来的有些晚,这若是有长辈在,那是交代不过去的。
赶紧去招呼周澜:“这时候看书,不该是轻松的吗,万一伤了怎么办。”
周澜拿着书,左右打量,没坏呀:“伤了?怎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