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等两个人在入口处交了邀请函、走进宴会厅的时候,里边原本很热闹的场景,在大厅人工钟声敲了三下后,顿时安静下来。

华安阁的规矩——三下银钟声,代表大人物倒场。

而韩素身边的男人是华城鲜少能够得上这三声银钟声的人。

不过很快,韩素就发现大家的眼神从封铭身上,转接到了自己身上。

个个带着探究的意味。

男人没继续往里边走,只握紧她的手,低语:“对于你,没人敢多嘴问。”

韩素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

她还是希望别人不知道她是封铭的妻子,万一哪天传到老爸耳朵里,就是有十个她也不够老爸撕的。

当初和封铭结婚,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公开。她以为自己提出那么作的要求可能封铭索性就不娶她了,但没意料到他还是答应了。

“还有,放开点。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总之,听男人这样保证,韩素莫名就心安了许多,甜甜的回应:“好。”

离开男人,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环视一圈,心里大概也有了点数。

哪怕素日不闻不问华城经济政治,但她也知道今天能出现在这的绝非小人物。从他们的谈吐举止就能看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上,都是领主。

男女之间渭泾分明,男人堆里高谈阔论各种实事,女人群里偶也有聊自己的事业,但更多的像是今天的韩素一样,陪丈夫来拉扯裙带关系的。

有人见封铭来,三五个成群结队地过来递酒。

韩素一见这形势,选择幸灾乐祸并溜之大吉。

她提起裙子悠闲地来到休息区坐下,一手要去抓果盘里最后一只橘子,却不料被对面一位夫人抢先了一步。

落了空,有点小尴尬,她收回手。

“这位想必是封先生的女伴,面生,以前没见过。”那位剥桔子的夫人年纪约摸四五十,穿着大气,仪容精致,就连剥个橘子都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追求剥得完美,还有指尖那颗南非大钻石,几乎闪瞎了周围的人。

没等韩素接话,一旁两三个太太便接二连三开口。

“是啊,面生,记得上次封先生来,身边还是他秘书呢,这位小姐,你也是他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明星,长得真不错。”

“你说上次带秘书来是城南老顾家孙子结婚的时候。华安阁聚会封总几乎不带女伴来。”

“我肯定没记错,封总有带过女士来华安阁,无论如何,眼前这位对封先生来说一定也是很重要的人。”

韩素听了,唯有干笑。

她……真的不重要啊,你们能好好聊你们之间的话题吗?

剥桔子夫人继续问:“小姑娘,你和封总是男女朋友吗?本来我还想介绍我女儿给封总呢。封先生年纪刚好,品性也端正,配我女儿也刚刚好。”

本来也还好,可不知怎么,听了这番话后,韩素忽然就有点点不乐意了。

她也不知道这份不乐意来自哪里,为什么来。

最终她将这份不乐意归结于——什么叫配她女儿刚刚好!封铭从来不需要去配别人,他只能由别人去配。这种感觉就像自家的猪明明可以自己选择拱白菜,却被限制着要被别的白菜拱,不爽是真的。

但她还是摆摆手否认了自己和封铭的关系:“不不不……我不是封总的女朋友。”

“那你是。”

韩素凑过去,压低声音,只跟剥桔子夫人说:“实话说,封先生性方面很冷淡,我只是他雇来撑场子的,他连我都不感性趣,估计某方面真的不行,夫人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什么都没您家里的宝贝的幸福重要。”

那夫人听此简直吓了一跳,声音也压低,颤颤巍巍:“你说真的?”

“真,比真金还真,这事我只和你一人说。您可千万别说出去。他啊,不仅是个性冷淡,而且据说是半年才回一次家的那种,您家千金嫁过去万一独守空闺了,可多委屈啊。”

似乎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久了,韩素这番话真假参半,她自个都快信了。

果然那橘子夫人轻叹一口,没继续打听关于封铭私事的一点一滴。

韩素撇撇嘴,最后看了一眼那颗被丢在桌面被剥了皮的橘子,轻叹一声,转身走掉。

外边雪已经下很大了,作为土生土长的江南水乡人,这也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雪,天气预报原本说的小雪,此刻也转为了中雪。

而且一时半会好像也停不了。

她往三楼露天阳台走去,高跟鞋才踩到门外一步,就冻得她收了回去,只在雪面留下了鞋印。

冻得瑟缩了一下,她搓了搓手,目光看向外边的天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决定回去找封铭。

可还没走出一步,一旁便响起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

作为一个对任何事都需要有灵敏性的记者,韩素仔细一听,就察觉到那是女人低低的呻.吟和男人压抑的低喘,喘息的频率……很暧昧。

虽然韩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她看过某种片,这种声音简直就是**时必备。

她很好奇。是谁啊,在这冰天雪地里都能打得火热。

好奇心使得她探出头往旁边一看,但忽然眼睛就被人从后蒙上了。

女生吓了一跳,随后嘴巴也被捂住了。

“嘘,一起看。”娇俏的声音从后传来。

韩素扭过头看了看,发现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生。

“告诉你哦,那个在接吻的男人是我未婚夫,那个女人是城南韩家的一个小姐。至于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这个就不知道了。”

女生嘴角微微露出一丝不屑,高傲得像是黑天鹅。

韩素想笑,但憋着:“应该韩家二小姐,韩家大的那个现在在你面前。”

“……”

“不过你未婚夫谁啊,帅吗。”

凌姒漪咽了口口水,有一种当人面说坏话被戳穿的窘迫,坦白了她的问题:“城北陆家的表系弟弟,燕曙。”

“???鼹鼠?好奇怪的名字……”

“奇怪,这还是请五台山大师算过的,看来他天性本就是个田地里的老鼠,专门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韩素倒是不关心这个,她关心……

“你说,他们会到哪一步?”

“哼,只要不进入我就无所谓!敢进入,我剁他叽叽!替他们燕家清理门户。”

“嘿,我喜欢。”

两个女生似乎在某种情况下,精神达到了高度的一致,甚至有了丝丝缕缕的战友情意。

雪更大了,鹅毛般扑簌簌地落下。

女生中也不知是谁打了一下喷嚏,那边原本还在卿卿我我的野鸳鸯听到动静立马分开,还往这边走来。

凌姒漪看情况不对,赶忙拉起韩素往回跑。

两个窈窕似莲的身影身着华服,穿梭过一片片窗户留下曼妙的剪影,而后顺着三楼楼梯跑下,淹没在一楼的人群里。

跑着跑着,韩素的手被前边的凌姒漪无意间松开了,是以等她再抬头时早已看不见对方跑去了哪里。

在原地停下,女生长吁一口气。看了看不远处的钟表,已经不早了,她便决定先去找封铭。

穿过侍者,穿过餐桌,来到之前和封铭分开的地方,韩素以为男人可能已经从那儿离去,谁知还在。

晨安也在,还一个劲地给封铭灌酒。

她一正色,连忙跑过去来到男人身边挡住晨安的手直问:“干嘛呢干嘛呢。”

“嫂子……”晨安显然也醉了,讲起话来有些大舌头。

但韩素还是要教育他:“封铭喝酒会误事的,你还给他喝那么多。”来参加宴会的也有许许多多想和封家合作,喝醉了万一答应了别人什么,损失可能会很大。

一般来说参加这种宴会,封铭几乎不喝酒,喝酒也不会喝醉,因为在合作利益上他要保持自己的清醒,晨安这个混蛋倒好,一杯接一杯。

男人从后伸手过来揉揉她的头,声音很稳:“放心,我没醉。”

“真的?”女生扭头仰视他,将信将疑。

“我们都没醉。”晨安笑笑,可那一副傻样一看就醉得不行。

不过封铭对比起他来,确实好许多。

“好。”韩素打算放过他们,“时间也不早了,快些回家。”

男人点点头,在她要走时又将她拉回自己怀里。

七厘米的高跟鞋哪经得住这样的转动,当即,韩素又扑进男人的怀里,而下一秒她感受到后脑勺的头皮被冰凉的金属制棍子划过,而自己原本披散的发被男人随意卷起固定好了。

……发簪?

男人看着她疑惑的眼睛,嘴角微起但不明显:“刚刚有人送的,觉得适合你。”

韩素摸了摸那凉凉的簪子,眉头微蹙。

而一旁的晨安见了,笑嘻嘻的十分不正经:“明明是自己差人设计的还说人送的。”

韩素愕然。

封铭则瞥了一眼某人,继而伸手顺了顺她的鬓发:“算是补上七夕节的礼物。”

“……谢谢。”

男人手一僵,收回,不留痕迹:“如果想的话,你先回去。我记起来还要和商总商讨一下新的地皮。”

“啊,真的不走吗?”韩素想着,如果他确实走不了,她也是可以挨过这些无聊陪着他的。

封铭微微一笑,将她刚刚弄得凌乱的发拨正:“嗯。你先回家。”

“那……我就走了?”

“林叔就在外面等你。下雪天路滑,走路小心。”

他这样说,是真的不跟她一起回去了。韩素便撩起裙子走了两步,确定男人真的不留她后,便不回头地出去了。

封铭望着她的背影,原本的精神奕奕顿时不见,只姿态萎靡地喝了一口酒。

“哎呀~不舍得怎么不追着去呢,瞧你那眼神。”晨安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嘴角都是揶揄。

封铭将剩余的酒都给灌下去了,冰冰凉凉的一句:“少废话。”

“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过话说二哥啊,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但没好意思问,你到底喜欢嫂子哪点,外貌这点,你身边可不缺这一款美人啊。为什么就偏偏是她呢。”

“不为什么,因为她是韩素。”

晨安撇撇嘴,又给他倒了一杯:“你这话跟我说说还可以,伯母那能过关吗?”

“过不过关不重要,我会保护她。”接下来,男人对酒就再也没有拒绝过,晨安倒一杯,他喝一杯。

只是越喝,韩素的笑靥就在他脑海里愈发加深,铭刻成画,忘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谢谢,扎心了老铁。确实没骗你们,只不过激情的人不是男女主罢了。然后信不信明天的关键词?水池、一夜难眠?(*^▽^*)

马上要平安夜了,虽然不是中国的节日,祝大家一生顺遂,也祝这篇文也能顺遂。mua~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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