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一切之后,掌心中的神眼在微微晃动着,紫色电流闪着灵光,气波向四周荡开。
李天把四散的气波捕捉回来,接着朝着那几名挥舞着玄铁软鞭之人挥去。
嘭——
手握着鞭子的搜查兵,在毫无准备之际,突然啊手腕一痛,鞭子落地。
那些出手动刑的人被挫伤之后,手上的疼痛已然没有减少,总之便是无法紧握鞭子。
然而,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神眼之力,强悍无比,可以揭开一切被隐藏的东西。
于是,李天隐藏好的修为便这样赤裸裸的暴露了,虽然很是微小,不过还是在人群中传开。
金仙武者将这股微小的灵力波动给捕捉到了,而且还赶紧此前是有人有意控制好了力道,不过却失控了。
部队里边有高手。
这个惊喜的发现,让金仙武者瞬间将被吊在树上几人抛在脑后,而是将目光转向人群深处。
李天暗叫一声不好,似乎可以察觉到两道锐利无比的视线正向他的方向投来。
拔腿想逃,但是又生生停住了。
不逃跑便不一定被抓住,但是逃跑了就彻底完蛋了。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冷静,冷静,再冷静。
而此时,灵威那边也大事不妙了。
灵威和胖子一行,正旋梭于雪山长满荒草的小道。
准确来说,不能算小道,而是自己开辟出的道路。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更让人起疑,因为平白无故里,多了不少缺口,所以引起了巡逻队伍的注意。
“循着这股神力一直走,便能到皇殿。“
灵威认真的凝神用神识探寻着灵城皇室所特有的灵气。
“也不知道李天他们如何了。“
李虎不禁有些担心李天,就他两一起,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
“甭担心,李天那家伙鬼得很,肯定没问题的。“
胖子摆了摆手,一脸放心的模样。
也对,李天那人,有仙人罩着,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可知他们不知道的事,在担心李天之前,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
眼见胖子一行越来越靠近皇上寝殿,巡逻队伍立刻闪身来到众人面前。
“来者何人,竟然擅闯雪山,威胁圣上安全,罪无可恕!“
巡逻将士大气也不喘,对着胖子等人就是一阵大喊。
灵威等人一惊,眉头紧蹙,暗自懊恼怎么就被人发现了。
“快跑!“
老和尚才没功夫陪这些人扯皮,赶紧跑路才是上策。
可是没想到,刚一转身,巡逻队伍又从后边来了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没办法了,只能硬碰硬。
咻——
火焰旗从李天掌心飞出,在半空中绕了一圈,生出一条火龙,冲向巡逻兵。
火龙气势汹汹,张开大口,从中吐出一团团的火焰,有不少巡逻兵都被这阵火焰逼得连连后退。
“啊,着火了!“
巡逻兵看着自己燃烧着的衣角,惊慌失措。
霎时间,巡逻兵沸腾了,四处乱窜,满地打滚。
这样的场面正是灵威想要看到的,只要能拖住他们,便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那边走!“
灵威指着一片缀满白雪的竹林,转身飞去。
众人跟上,可就在这时,胖子一声惊呼。
“啊,放开我!“
原来胖子落在最后,竟被一黑甲男人给扯住衣领。
这个黑甲男人是巡逻队的首领齐飞,金仙境界一重,修为实在不容小觑。
衣领被提起来着实难受,胖子想抬手去扫开那只手,无奈手臂太粗,够不着后边,只能四肢胡乱的扑腾,像是落水的小鸡仔。
“放开他!“
灵威迅速飞到胖子身边,厉声吼道。
“好!“
黑甲男子眉梢轻佻,接着放开了手。
嘭——
胖子应声落地,一头扎进了雪堆里,摔出一个巨大的人形大坑,身上沾满了白雪。
“狗日的!“
胖子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冷得直哆嗦,一脸不悦的骂道。
齐飞才懒得跟这些黄毛小儿计较,先抓起来再说。
唰——
一把黑刀自头顶落下,破风之际,生出道道黑色的灵光。
望着那把即将落下的黑刀,众人闪身两边。
“吃你爷爷的劈山掌!“
胖子长着大嘴,发出怒吼声,双手在胸前化出一道重影,径直的飞向齐飞。
“呵!“齐飞一声冷笑:“毛都没长齐!“
擦——
黑刀重重从雪地上向前划去,一条裂缝自两边爆裂开来,形成一条深渊,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胖子的劈山掌。
胖子胸口受到黑刀的气波伤害,霎时间隐隐渗出血来。
“胖子!“
“没事吧?“
众人迅速飞到胖子身旁,简单查看一番伤势,架着他便向后退去。
呼~
火焰旗在灵威的控制下,灵活多变,绕着齐飞高速旋转,烈焰正慢慢染上他的黑甲。
“无知小儿!“
齐云收回黑刀,再重重的一挥手,火焰旗就如同断线的风筝向一旁倒去。
噗!
火焰旗是与灵威灵体息息相关,旗受伤,也会连累到灵威。
短短几招下来,胖子和灵威都接连受伤,这样下去,都会受伤的。
难道真的就任由他抓回去吗?
不,不可。
“你们先走,我留下拦住他们,你们快走啊!“
灵威一脸痛苦的捂住胸口,转身看着众人说道。
只要还有人逃出去便不算失败,到时找到李天一样可以救他出去,但是大家都留下来对付旗云的话,只怕都会栽在他手里。
“要走一起走,哪有留下同班的道理!“
“是啊,我们都是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走!“
“对!“
胖子瞪了灵威一眼,显然对他准备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伟大精神感到不屑。
接着李虎等人也应声,坚决不会丢下他一人。
说实话,虽然这番情景不适合煽情,但他真的被这群认识不过短短几天的人感动了。。
他从小生活在灵城皇室,生母膝下就他一个儿子,其他兄长,筹谋帝位,根本没有交心之人。
所以他自幼独来独往,常常对着空荡荡的圣殿发呆,从不与人交心,一晃便是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