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执拍向了许言倾的手腕,她手上一抖,高脚杯掉在了床上。
酒渍飞溅出去,在白色的床单上拉开一条稠红色,
许言倾只觉天旋地转,她被聿执一把按在了大床上。
“这可不够刺激……”
聿执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听铃声,他就知道是谁的。
他拿出来后,给许言倾看眼来电显示,“看到没,她坐不住了。”
许言倾怕他会接通,她将嘴唇抿得很紧。
“再给她来点刺激的,也许,她就会暴露得更多。”
聿执将手机放到边上,他亲吻着许言倾的脸,亲到她耳畔处,“我陪你演戏,不过戏不能太假了,要不然谁信呢?”
聿执掀开了被子,将许言倾塞进去,两人在又宽又大的床上纠缠。
“把你衣服脱了。”
许言倾到了这一步,却怂了。
“差不多……可以了。”
她以为这是吃饭呢?差不多七分饱,就行了?
聿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子,循序引诱,“赵家虽然是个空壳子,但要想捏死你一个许言倾,那是绰绰有余。你想得都没错,你只要抱紧了我,没人动得了你。只要我舍得在你身上下功夫,那不比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苦求生路,更好吗?”
许言倾身上没什么布料,一把就能扯掉。
她看到聿执的手臂伸出去,红色的裙子就这么轻飘飘掉在地上。
床的两边,分别架着一台机器。
许言倾没玩过这么野的,但她没再矫情地挣扎。
因为聿执说得一点没错。
裙摆上,很快折叠到了男人的衬衣、裤子,许言倾碍着床尾摆着的机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聿执有些不尽兴,见她牙齿轻咬着嘴唇。
他用手掰了下,“别咬嘴,咬我。”
她汗意津津,不光贴着一具滚烫的身子,还有被子在捂着她,许言倾脸色潮红,热得有些受不了。
聿执一把推开被子,一手缠住许言倾的腰,两人换了个位置,他让她坐在了身上。
她后面全部的风光,都被摄入了机器内。
许言倾用力扭动要下去,“不行——”
聿执紧箍住她的腰,臂力惊人,团在身下的火在乱窜,“你说谁不行?”
许言倾今晚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拼死拼活的猛兽。
什么叫被吃后,骨头渣子都不剩。
许久后,她口干舌燥,想去找水喝。
刚一下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歪歪斜斜走不稳路,撞在了那架机器上,连人带着架子全砸在了地上。
聿执撑坐起身看了眼,“腿软成这样?”
许言倾懵懵的,坐在地上没动,眼睛有点湿漉,身上痕迹浓重,总之是模样惨烈。
她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想象不出自己经历了什么,头发居然都是打结的。
“傻了?”
聿执唤她,应该不至于?
许言倾将手伸到旁边的桌上,拿了瓶矿泉水在那喝。
嘴里还有他的味道,即便半瓶水下去,都没有稀释干净。
“我也要喝。”
许言倾没力气,往前爬了两步,将手里的水瓶递过去。
男人接在手里,刚要凑到嘴边,就拿开了,“换一瓶。”
“小爷嫌弃我?”
不至于,刚才恨不得把她舌根咬了的人,可是他。
聿执手指在瓶口上抚着,“我不嫌弃你,只是自己的味道,不想尝。”
许言倾脸通的涨红,身上泛出一层浅浅的粉。
手机铃声一直都在响,不光是聿执的,还有许言倾的。
一个陌生号码,已经打了三十几个电话过来了。
许言倾回到床上,这才回拨过去。
对方像是时刻抱着手机,几乎是秒接,语气更是恶狠狠的,“你敢耍我?”
说话的声音不对,许言倾是干记者的,一听就知道对方用了变声器。
“我耍你什么了?”
“你现在赶紧离开蓬莱夜宴!”
许言倾脸贴着枕头,后背上压过来一道重力,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那人骂了她一句,“贱货。”
许言倾反而笑开了,“我贱不贱,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限你十分钟之内出去,要不然,我就让你妈妈看看,她的小女儿身上有几斤几两肉。”
许言倾握住手机的力道紧了下,这时,聿执的声音出现在了她耳边。
“谁啊?”
许言倾嘴唇动了下,“就是威胁我的那个人。”
“你跟他说,有什么事等我们上完床再说。”
他的声音就贴在手机边上,那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许言倾秀气的眉头轻动下,“小爷糊涂了,你刚把我吃干抹净。”
“我觉得,还可以来一次。”
嘟——
电话被挂断了。
这么刺激之下,赵思南万一一个癫狂,不会真把视频公布了?
许言倾将手机放在边上,聿执见她脸色有些黯淡。“在想什么?”
“没什么。”
“怕做得太过?适得其反?”
“有一点点,怕。”
聿执手指勾挂着许言倾娇嫩的脸蛋。“不用怕,沉不住气最好,只要他敢发,我不光不会让视频传出去,我还能更快得找到他。”
大佬说话,就是这么有底气。
仿佛她所有的担心、焦虑、崩溃,在他眼里就是多余的。
聿执手指拨了拨许言倾柔软的唇瓣,“你刚才表现不错,配合度很高。”
“小爷,你手机又响了。”
聿执没有理会,挨着许言倾躺在床上。
他抱她很紧,两人不是第一次睡,但他很少这样抱过她。
像是情侣间才会有的姿势,亲昵的令她不习惯。
许言倾拼命想找话题,“小爷,这铃声是你给赵小姐设的吗?”
“她自己设的。”
他不是很喜欢,所以一遍遍重复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有些吵。
“你越是不接电话,赵小姐越是会急的。”
许言倾没听到回应,她转过身,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脸。
她也是现在才懂的,在聿执的世界里,她根本就不需要拼命去证明她和赵思南谁对谁错。
这个男人,有颠倒黑白的本事,所以他向着谁,谁才是对的。
聿执抬起手掌,放在许言倾的眼皮上,“不累是吗?那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