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许言倾很快加了两个字,“好巧。”
聿执端详着她的脸,一看就是喝多了,醉意熏熏的,“跟谁一起来的?”
“同事。”
聿执想到了黄顶那胖乎乎的样子,她玩得也挺厉害啊,跟男同事来这种地方。
聿执身后还站着一堆人,一双双眼睛都落在许言倾身上。
小爷到哪都是被捧着的那个,她这种女人,落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个消遣。
许言倾往旁边退了步,“我还有点急事……”
聿执瞧出了她是有意疏远,这女人,现在连热情都懒得装了。
他一语不发就走了。
江怀走在最后面,经过许言倾身前时淡淡道。“小爷在酒午阁。
那三个字一下就刻在了许言倾的脑子里。
不是,他特地说这一声是什么意思?她又不会去找他。
许言倾好不容易摸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可往回走的时候却迷了路,每个包厢仿佛都长一样。
洋酒的后劲很足,一名服务员看她走路轻飘飘的。
“您好小姐,您是哪个包厢的?”
许言倾脱口而出,“酒午阁。”
是叫这个?反正她脑子里就记着这名字了。
服务员将她带过去,抬手在门上轻敲两下,然后推开包厢门。
许言倾一眼望去,见聿执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处,脱了外套,黑色的衬衣敞开一片。
旁边挨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都快坐他身上去了。
“呦,来了个小妖精。”有人起哄道。
江怀冲女人递个眼色,她尽管不情愿,但还是把地方腾了出来。
许言倾瞬间酒醒,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可她这会要是敢扭头就走,她一准会被聿小爷弄死在这。
聿执身子往后靠,一侧锁骨往外袒露,目光毫不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满身张扬激荡的色,看得许言倾心口发颤。
“我其实……”
她想抽自己,真的,“我其实走错包厢了。”
最后的这句话很轻,她估计聿执听不见。
江怀跟遇见了老熟人一样,“许小姐,不用我刻意来请你?”
许言倾忐忑地往里走,坐到聿执身边,下一刻,他的手就过来了。
几乎是明目张胆,毫不避讳,手指钻进了她的衣摆。
许言倾一把隔着上衣按住他,她扭了头才发现聿执离她特别近。
“小爷!”
他眼神有些凛冽,“干什么?”
许言倾总不好说把你的爪子拿开,“这么多人呢。”
两人好歹也有过几晚,且聿执还不喜欢关灯。许言倾太懂他眼里装着的是什么含义了。
她的手紧紧地按在那,不敢动。
聿执潭底的那种欲,收得很快,下一刻就清冽得吓人。
“喝点酒。”
许言倾赶忙摇头,她再喝,小命就得交代在这。
“那就玩点小游戏。”
许言倾没这胆子再拒绝,“好。”
腰上那只烫人的手暂时挪开了,聿执将一截袖子往上挽,茶几上横着一个酒瓶子。
男人修长的食指在瓶口处一拨,瓶子在桌上转了两个圈,瓶口直直地朝向许言倾。
聿执一个眼神扫去,这才将游戏规则告诉她,“输了的人,是要脱衣服的。”
“我没跟你下赌注。”
许言倾后背开始冒冷汗,她身上就没几件衣服,这还不够脱的呢。
聿执拿起酒瓶子,眯着眼看她,很是渗人。
他拇指带着某种暗示性,在瓶口上一圈圈轻抚,动作轻浮撩人,许言倾将腿并得紧紧的。
“许小姐不肯遵守游戏规则?”
她脱掉外套,里面就穿了件紧身的打底,身材被包裹得更加有料。
许言倾眼见聿执要把酒瓶放回去,“小爷,我来转,我也想玩。
她蹲下身来,她就是怕聿执水平高超,万一每把都转向她……
“好。”聿执给她这个机会。
许言倾学着聿执的样子,手指在瓶子上打了一下,她紧张地盯着转速越来越慢的瓶子,直到它停稳。
许言倾顿时觉得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小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聿执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旁边有人提醒道:“小爷,您可以摘表的。”
“对对,”许言倾赶紧附和,“只要是身上的东西都行。”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聿执戴着尾戒的手开始解扣子,胸前风光袒露,他将脱下的衬衣丢在边上。
“怎么呢,不敢继续?”
许言倾骑虎难下,上天保佑她,将瓶口对准别人!
下一瞬。
酒瓶扫过桌面传来磨人暧昧的声响,聿执很快看到它又朝向了自己。
行,这女人今晚不看光他,是不会罢休的。
许言倾想死的心都有了,聿执将手落向皮带,随着啪嗒一声,皮带被抽了出来。
她怂了,“小爷,我今晚手气不好,不玩了?”
“行,我手气旺,我来。”聿执说着,就要伸手。
许言倾抱着瓶子不敢撒手,拼了,她就不信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是更靠谱些。
她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命运之神特别眷顾她,反正聿执又中招了。
原本还在说笑的一帮人都闭了口,聿执音色淡淡的,“都想看吗?”
江怀招呼众人出去,“隔壁包厢我也安排好了,我们挪个位。”
大伙都是识相的,很快鱼贯而出,许言倾眼看包厢门要关上,爬起身便要往外跑。
她的裤腰被人抓住,一下跌坐在聿执腿上。
他手臂缠住她的细腰,问道:“这才多久,想得不行了?”
“小爷,我刚才走错包厢了,我第一次玩,也不知道这瓶子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你想看我脱光。”就这么简单,不需要找那么多借口。
“我不敢!”许言倾是真没这个想法。
“不敢,那就是很想?”
许言倾直接掉坑里去了,“我跟公司同事一起来的,她们这会肯定在找我。”
聿执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别过来,“我不喜欢欲擒故纵,又不是第一次,你在扭捏什么?”
有这时间,按在这都能完事了。
“刚才在您身边的美女,就相当漂亮,又带感,跟她比起来我就是根杂草。”许言倾就差说,你还是去找她。
聿执眼角带了些笑,“对,你就是好草。”
许言倾脸色都青了,这个音,被聿执念成了第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