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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荃湾,下花山附近,某个僻静的隐秘之处。
一个卷毛小子,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杜蔚国,忍不住咋咋呼呼的喊了出来。
这个卷毛就是城市猎人侦探社的孟波,该说不说,这家伙还是有点小帅的。
20多岁,身高180左右,宽肩窄腰大长腿,肌肉也很结实,浓眉大眼,留着一头波浪似的偏分卷发,粤语说得贼溜。
只是这家伙的眼神轻浮,嘴角还挂着坏笑,破坏了整体的英挺感。
自从进门,他的一双贼眼,就不住的瞟向茅爱衣的胸前凸起,直到看见杜蔚国,才收回了视线。
杜蔚国挑了挑眉,他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感觉特别惊讶。
毕竟他在港岛不止一次的抛头露面,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孟波他们又是专吃私家侦探这碗饭的,消息灵通些也不奇怪。
孟波这家伙性子跳脱,胆大包天,同时还是个话痨,说话口无遮拦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老话说主辱臣死,杜蔚国还没说什么呢,茅爱衣就炸毛了,指着孟波鼻子厉叱。
其实,杜蔚国再三嘱咐过她,管他g叫先生不要叫主人,但是情绪激动之下,她忘了。
孟波扭过头,呲着牙花子,摆出一副自以为潇洒不羁的笑容,混不吝的调侃道:
孟波也是个中日混血,东瀛占领期间出生的,只不过他老子是华夏人,所以才取了个中文名。
事实上,他是在东瀛长大的,只是后来被当地人排挤的实在混不下去,这才被迫回了港岛。
所以,孟波自然懂日文,而肥波则是这孙子随口给茅爱衣取得外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有些粗俗,但还蛮恰当的,茅爱衣的身材确实比较顶。
当着杜蔚国的面被如此羞辱,茅爱衣的脸颊瞬间殷红如血,她被激怒了。
茅爱衣可不是嘴炮,喝骂声中,小太刀已然脱鞘而出,化作一道凄厉的寒芒,毫不留情的朝着孟波的脖子劈了过去。
她这一手在东瀛还有个响亮的名头,居合斩。
因为她用的是不到一米长的小太刀,攻击距离虽然短了些,但是拔刀的速度却更快。
迅若雷霆,这一刀如果劈实了,孟波必然人头落地。
好在孟波也不是泛泛之辈,这家伙天赋异禀,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反应也快。
他的身体猛地后仰,间不容发的躲过了这断头一刀,同时游鱼般的向后退去,嘴里也没闲着,哇哇乱叫。
茅爱衣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只骂了一句就没话了,手里的小刀却挥得密不透风,一刀紧似一刀。
刀刀直指孟波的要害,她是真动了杀心。
孟波的身手虽然不错,但他的大部分本事都在枪上,算是个顶尖的中程射手,体术这方面,终究是他的弱项。
江湖上始终流传着一个说法,争论不休,五步之内,刀比枪快,这绝对是扯淡。
事实是五步之外,枪比刀快,五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眼下这种情况,倒是适用这个说法,茅爱衣的刀太快也太狠了,都特么砍出虚影了,快到孟波根本没机会掏枪。
他的枪就藏在后腰,一把经典的银色的史密斯威森M***口径左轮。
不过在茅爱衣山呼海啸般的攻势下,孟波根本就倒不出手,更没机会口花花了。
茅爱衣已经砍红眼了,孟波左支右绌的顾头不顾腚,处境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丧命。
孟波并不是自己过来的,他还有两个同伴,一男一女,都挺年轻,也挺精神的。
眼瞅着孟波已经命在旦夕,他们都急的不行。
不过杜蔚国这尊真当的面,他们投鼠忌器,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出手拉偏架。
实在被逼得没辙了,女孩只能大声的道歉求饶道。
她叫桢村香,很年轻,撑死也就18,9岁,个子很高,长得也挺漂亮的,算得上容貌清丽,多少还带点英气。
只是她发育的不咋地,相当不咋地,胸口平得都能当菜板用了,根本分不出前胸后背。
配合她假小子一样的短发,很难激发男人的欲望。
桢村香喊得很大声,简直震耳欲聋,茅爱衣当然听到了。
不过她却置若罔闻,眼神凶戾的继续追砍着,此刻,孟波已经逼到了墙脚,没了辗转腾挪的空间,丧命在即。
杜蔚国终于说话了。
他的话音未落,刀光就骤然一收,此刻,小太刀的刀刃已经抵在了孟波的咽喉前,距离只剩区区2厘米。
孟波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煞白,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是真怕了。
再看茅爱衣的时候,眼神躲闪,已然没了刚才的轻浮。
杜蔚国慢条斯理的拿起烟盒,悠哉悠哉的点了根烟,缓缓呼出烟气,语气戏谑:
茅爱衣颔首,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随即,她扭过头,缓缓的收起小太刀,眼神如勾,狠狠的剜了孟波一眼:
孟波这家伙没脸没皮的,倒是能屈能伸,连忙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片刻之后,杜蔚国把自己的委托说完,重新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沉默不语的城市猎人三人组。
仨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很凝重,还是嘴快的孟波忍不住率先开口了:
他们也不傻,这个案子明显涉及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或者团体,连煞神都得偷偷调查。
这已经不算是什么混水了,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丈深渊。
茅爱衣顿时冷哼一声,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孟波被吓得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委屈巴拉,满眼祈求的望向杜蔚国。
他有种错觉,好像传说中杀人如麻的煞神爷,脾气还不错,反正比动辄就要砍人,蛮不讲理的茅爱衣更好说话。
再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在哪摆着呢,都封神了,不至于以大欺小
,直接对他们这些小卡拉米动手。
丫的,这孙子居然把我当成软柿子了,杜蔚国斜了他一眼,反问道:
被杜蔚国幽潭般的双眸盯上,孟波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瞬间洞穿了,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杜蔚国嗤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孟波同伴中,那个始终沉默寡言的男人开口了,语气还算沉稳。
他叫桢村秀幸,城市猎人三人组里最年长的。
别看孟波的战力最高,但他才是正儿八经的老大,城市猎人这个名号,也是他闯出来的。
杜蔚国的答复很笃定,斩钉截铁:
一听这话,桢村秀幸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不过孟波却忍不住咋呼起来:
杜蔚国的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些许不渝之色。
孟波说得是粤语,语速飞快,茅爱衣的语言天赋一般,虽然已经来了港岛几个月,还是听不太懂。
但是她始终一瞬不眨的观察着杜蔚国的表情,见他蹙眉,毫不迟疑的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蓄势待发。
只要杜蔚国一声令下,她绝对会毫不迟疑的砍下孟波的狗头。
同样擅长察言观色的还有桢村秀幸,他马上按住孟波的胳膊,低喝打断。
孟波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得过于意忘形,口不择言了,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桢村秀幸有些焦急的保证道:
杜蔚国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10点40,快到中午了,阿稚应该也快醒了。
他有点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
桢村秀幸斟词酌句的解释道:
杜蔚国抬手打断:
一听这话,三个人都愣住了,既惊诧于杜蔚国的的大手笔,也惊恐于急迫的期限。
要知道,现在港岛的白领平均薪水才300港币,一套像样的房子也才要几万港币。
他们平时接受委托,平均价格也就万八块,接过最大的一个单子,酬劳也不过才3万块。
就这,已经算是港岛私家侦探社顶天的收费标准了,还不是天天都有活。
200万港币,够他们不吃不喝的干上十几二十年,四舍五入,约等于一辈子了。
换句话说,只要干成了这一单,他们都可以提前退休,享受生活了。
时间紧任务重,风险很大,但是诱惑也同样巨大,大到根本就无法拒绝。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都十分心动,又有些畏惧,举棋不定。
就在此时,杜蔚国又冷冷的补了一句,直接把他们从天堂拉到了地狱。
一听这话,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漆黑如墨,如丧考妣。
临近中午,当杜蔚国回到港大那处安全屋的时候,阿稚正躲在被窝里抹眼泪,身子一抽一抽的。
听到杜蔚国清朗浑厚的声音,她先是浑身一僵,随即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看清站在面前的真是杜蔚国,阿稚飞鸟投林般扑进他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
杜蔚国轻轻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脊背,揶揄的打趣道:
此刻,阿稚浑身光溜溜的不着寸缕,姣好的身材一展无遗。
她才刚醒不久,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杜蔚国不见了,她就开始痛哭流涕,根本没顾得上穿衣服。
阿稚惊羞叫加,脸色瞬间绯红的都要滴血了,慌慌张张的拽起被子钻了进去。
杜蔚国伸出手指,隔着被子轻轻弹了她的小脑袋一下:
阿稚躲在被子里,含羞带怯的娇嗔道。
杜蔚国被她逗得开怀大笑。
说实话,他最近都有点沉迷跟阿稚相处了,这种远离勾心斗角,远离腥风血雨的感觉,轻松悠闲的生活,让他欲罢不能。
午饭吃得很朴素,昨晚的剩菜热了热,额外蒸了米饭,又炒了个蛋。
即便这样,杜蔚国依旧吃的很香甜,风卷残云一般,这种模式,让他更有居家过日子的感觉了。
下午,杜蔚国重新变了装,连阿稚都帮忙饬了一下,化妆成一对其貌不扬的中年夫妻。
他们手牵手在街上一顿神逛,啥也不卖,就是溜达,之后还去铜锣湾新开的鲲鹏影院里看了场电影。
小龙哥的新片,魔幻动作题材《乌鸦》。
这部电影的题材十分新颖,领先当下近20年,由于投资到位,不是洗钱烂片。
所以电影的精作相当精良,剧本,场景,演员,台词,动作神技都十分过硬。
外加小龙哥现在的全球票房号召力如日中天,票房再次大爆特爆。
至今,都已经上映3周了,今天还不是周末,上座率依然高得离谱,至少7成以上。
据影院的经理说,这部电影,有望登鼎今年的全球票房榜首。
仅凭这部电影,主要出品方,投资占比高达65的鲲鹏影业最少能获利上亿。
加上电影的周边,录像带,以及小龙哥广告代言分成,估计还能再翻一番。
傍晚,杜蔚国和阿稚坐二层观光巴士回到了港大附近,找了家干净的茶餐厅,随便吃了些东西。
再之后,自然又是喜闻乐见,活色生香的成人运动环节。
阿稚今晚的兴致格外高涨,曲意逢迎,几乎是豁出命来跟杜蔚国抵死缠绵。
这是不知道多少次抵达巅峰,阿稚在意识模糊,即将昏厥前,梦呓般说的最后一句话。
杜蔚国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帮她盖好被子:
话音刚落,他就原地消失了。
月上中天,荃湾,茅爱衣准备的秘密场地,杜蔚国点了根烟,语气带着一丝慵懒。
桢村秀幸兄妹并排坐在他的对面,孟波没在,
估计是担心这家伙说话不过脑子,惹来杀人之祸。
杜蔚国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小马哥做为他在港岛明面上的代言人,现在的能量可不小。
见杜蔚国的眉头皱起,桢村秀幸连忙继续解释道:
杜蔚国的眉头挑起:
说到这里,桢村秀幸飞快的瞄了一眼杜蔚国的脸色,这才继续说道:
杜蔚国本能的感觉一阵腻歪。
烧香,这是一个江湖切口,大意就是信教的,但信的绝不是佛道这些正教,而烧香的,自然就是信徒。
杜蔚国对这些脑子有病,神叨叨的家伙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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