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炎蛇在数百米外扯着嗓子叫唤,符泽和周栓面面相觑。
“这是喊咱们呢吗?”周栓不太确信的说道:“离这么远,他不可能发现咱们。”
符泽叹了口气:“要不,咱还是装作没听到,直接离开?”
“我看行,那家伙满退是血的,再把车弄脏了。”
说完后,周栓启动汽车带着符泽离开了老码头。
远处的炎蛇,破口大骂。
其实他早就发现符泽了,只不过当时的当务之急是试探这些岛国的阴阳师。
而且他并不准备惊动符泽,只不过事与愿违,阴阳师中的那个老头子是个暴脾气,丝毫不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信条,钱包被抢了,马上就下暗手。
炎蛇当机立断将毒虺之卵还没有成型时就将血肉割了下来,所以现在行动不便,只能让符泽开车过来给自己送医院去。
可惜符泽比阴阳师老头更令他生气,直接坐车跑了,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了爱尊酒店顶层套房后,符泽找来了冯开山,将自己在老码头的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当然,也提到了炎蛇和黄猪在场的事情,就算符泽不提炎蛇,周栓也会将事情汇报给冯开山,只不过他对炎蛇二人的来历则是闭口不谈,冯开山也没多问。
阴阳师这个职业在岛国很是盛行,类似于欧美的占卜师,或者华夏的道士以及东南亚各个小国的巫师,说好听点的,都是玄学工作者,说不好听点的,那就是神棍。
只不过神棍和神棍也有本质上的区别,可想而知,老码头上那些岛国神棍,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虽然这些阴阳师的行为鬼鬼祟祟的令人不能不生疑。
可是在岛国,很多企业确实会雇佣这种人去勘测风水或者测未来企业的运势走向等,这种行为也算是情理之中。
毕竟大友财团也是岛国排名前几的财团之一,大张旗鼓的让一帮阴阳师去勘测风水的话,传出去确实也不好听,属于是负面信息。
冯开山诸事缠身,和符泽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倒是符泽独坐在沙发上,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倒不是符泽是个阴谋论者,而是如果真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话,符富贵不可能让自己介入。
要知道上一次符富贵让冯开山寻找自己的时候,牵扯的可是本地首富周正奇这个大祸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炎蛇带着黄猪也出现了。
要知道这俩人可是炎黄峰的子弟,而炎黄峰的天职就是斩妖除魔,如果那帮阴阳师只是来看测风水的话,炎蛇不会露面。
正当符泽猜测炎蛇介入的原因时,工作人员打通了房间所在的座机,说是有两个年轻人要来顶层套房找他。
符泽笑了,因为就算炎蛇不找他,他也会寻找炎蛇的。
过了一会,炎蛇带着傻乎乎的黄猪来到了套房里。
一脸痞像的炎蛇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你这是榜上大款了啊,不但住套房里,还有看门狗呢。”
炎蛇指的是把守电梯的安保人员,自从上次遭遇了神经毒气事件后,冯开山就把顶层变成了管制区域,一般人员未经允许是不可以上来的,而且他也在顶层套房住宿。
符泽注意到炎蛇的腿部打着绷带,只是上面的绷带还渗着血,可想而知这家伙没有去医院,只是简单了处理了一下伤口而已。
这家伙一进门,直接走到了酒柜旁,拿出了一瓶洋酒后仰头就灌。
擦了擦嘴,炎蛇一脸埋怨道:“你太不够意思了啊,老子让你送我去医院,你他妈居然直接走了。”
“哦,原来你是喊我啊,我以为你在那唱歌呢,风太大没听清楚。”符泽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一楼大堂经理告诉我的。”炎蛇坐到了沙发上,将两条腿搭在了茶几上后,斜着眼睛看向符泽:“记不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如果再出现类似于冯开山这种事件,你离的越远越好。”
符泽微微皱眉,看来自己猜测的不错,大友财团和这帮岛国神棍果然有阴谋,要不然的话炎蛇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些阴阳师,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知道他们是阴阳师?”炎蛇闻言一惊:“你是如何知道的?”
符泽嘿嘿一乐:“那你先告诉我,这帮阴阳师什么来头,目的何在。”
炎蛇将两条腿收了回来,再也不复平日里不着调的模样,双目直视符泽。
“符泽,听我一句劝,这些阴阳师,不是你能招惹的了的。”炎蛇正色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盯上了这帮阴阳师,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既然你姓符,我要是碰不到就算了,可是既然碰到了,我就有义务有责任让你远离这些是非。”
符泽自嘲一笑:“我虽然姓符,但是我是炎黄峰弃子。”
“不,你真以为所谓的弃子就是废物吗?在炎黄峰上,哪怕就是一块烂泥,也可以被打磨成百炼精钢。”
符泽摊了摊手:“你这有点扯了,烂泥变精钢,也不符合化学原理啊。”
“我和你说的是事实。”炎蛇指了指在旁边吃着薯片看电视的黄猪说道:“你看这个傻x,坐个公交都容易迷路,不一样成了炎黄峰的黄门子弟,你再差,也不可能比他智商还低。”
符泽连忙摇头不止:“那是肯定的,这家伙的智商都不在平均水平线上。”
黄猪莫名其妙的回头扫了两人一眼:“你……你们,是在说我吗?”
炎蛇叹了口气:“多少符家子弟恨不得成为弃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当一个凡人终老一生,虽然我不姓符,但是若有的选的话,我希望我也可以像其他普通人一样,虽然无知,但是却简单,快乐。”
符泽仔细琢磨着炎蛇的话,片刻后困惑的问到你:“你是说,我幼年时期之所以成为弃子,并不是因为资质不够,而是我二大爷,或者其他人有意为之?”
“不不不。”炎蛇看向符泽认真的说道:“我只是说可能,但是看你现在这个鸟样子,我估计你小时候也是个废物,所以才成为弃子的。”
旁边吃个薯片都能洒的满地都是的黄猪,嘿嘿傻笑道:“傻……傻人有……傻福。”
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