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再去租车公司。”
苏阳收起了玩笑,拉起地上的行李箱就朝外走去。
还是办正事要紧,不知为何,早上醒来之后,他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这么多年,每当他心有不安时,必然会有危险发生。
至于这一次,是关于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见苏阳动作如此迅速,魏嫣然连忙紧跟了上去。
她也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道楚家的人还会不会找上门来。
在苏阳两人动身的时候,一夜未眠的楚玉堂再次来到了小院。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他本来很想休息,却一直都睡不着。
每次刚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苏阳的面孔。随之而来的还有苏阳托刀疤壮汉带回来的那句话,
一想起苏阳,楚玉堂的胸腔里就满是怒火,恨不得立马将苏阳碎尸万段。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他最终都没有入睡。
这不天才刚亮,他就马不停蹄地来找郭宇了。
刚走到小院门口,楚玉堂刚想敲门,院门就被打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就走了出来。
老者双鬓斑白,留着山羊胡须,身形枯瘦,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即便如此,华安还没有人敢因此小瞧了这老者,因为这灰袍老者正是楚家第一高手郭宇。
“二爷,你这胳膊是?”
看到楚玉堂右臂上的绷带,郭宇眉头微皱,难不成有人出手伤了楚玉堂?
不对啊,放眼整个华安,谁敢对楚家二爷出手?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听到这话,楚玉堂面色阴沉了下来,就将昨晚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郭宇。
当然了,苏阳让刀疤壮汉带的那句话,他也一并告诉了郭宇。
“好大的口气!”
听完之后,郭宇不怒自威,身上气息陡然一变,狂暴的杀气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覆灭楚家?那把他郭宇置于何地?真以为有了点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感觉到这无穷的威压,楚玉堂呼吸一滞,大气都不敢外出。
“郭老,那小子如此狂妄,竟然扬言覆灭楚家,还请您能出手将其斩杀。”
郭宇越是生气,那出手的几率就会越高,只要郭宇肯出手,拿下一个苏阳,就好比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闻言,郭宇收起威压,捋了捋山羊胡,看了楚玉堂一眼。
“二爷,这事不急,起码得先告诉家主才行。”
他是楚家家主身边的强者,除了楚思博,整个楚家没有人能命令得了他,就连楚玉堂也不例外。
“郭老,这事还是不要惊动家主了,您也知道,家主最疼的就是天河了。”
楚玉堂顿了一下,继续道:“要是家主知道天河现在还在医院昏迷,到时候要是急出个好歹,可就麻烦了。”
他之所以私下来找郭宇,就是想先瞒着家主楚思博,得等将苏阳拿下之后,再告知楚思博也不迟。
有可能的话,楚玉堂甚至打算将这事给压下来,能不让楚思博知道,就尽量不让楚思博知道。
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楚家损兵折将这么多,要是连个毛头小子都没拿下。
楚思博一旦知道,必然会责怪他,到时候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虽然楚玉堂在外被人尊称楚二爷,但面对老爷子楚思博,那还是有几分惧怕的。
“家主的确很溺爱天河,要真的知道了,恐怕还真会动气。”
对于楚思博,郭宇还是很了解的,楚玉堂的担心的确不无道理。
看到有戏,楚玉堂趁热打铁,“还请郭老出手,拿下那苏阳。”
“二爷,要活的还是死的?”
郭宇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楚思博,就答应了出手。
他之所以这么问,主要还是苏阳那句话激怒了他,如果就这么杀了苏阳,岂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
楚玉堂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浮现出一抹欣喜。
“能活捉自然还是活捉比较好,到时候天河醒来后还可以好好出一口恶气。”
提到苏阳,他的语气瞬间冰冷,说实话,他也想好好教训教训苏阳。
毕竟苏阳伤了楚家那么多人,他身边的高手已经所剩无几,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郭宇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个女人呢?也一并抓回来吗?”
刚才楚玉堂说得很清楚,和苏阳同行的还有一个绝色女子。
如果没有那个绝色女子,苏阳和楚天河也不会发生冲突,也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不麻烦的话,还请郭老一并将两人带回来。”
楚玉堂倒是没想到郭宇想得如此周到,如果这能将魏嫣然一并活捉,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那小子现在在哪里?”郭宇没有再废话,决定立马动身。
“郭老,先等我打个电话。”
楚玉堂说着掏出手机,就拨出了一个电话出去。
自从昨晚和苏阳发生冲突之后,他就派人暗地里盯着苏阳两人,以免两人逃离华安。
“什么?那两人正驱车离开华阳?”
“去什么方向了?”
“很好,千万不要跟丢了。”
挂断电话后,楚玉堂看向郭宇,说道:“那两人从租了车上了高速,应该是要去周边乡镇游玩。”
要知道,华安市周边的景区可是数不胜数,大部分来此的游客,都会租车去周边景区游玩。
“将跟踪的人手机号给我,我立马动身。”
郭宇没有丝毫废话,要了手机号就迅速消失在了楚玉堂的视线当中。
他行事作风一向如此,一旦做了决定,那就立马会执行,绝不会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见郭宇离开,楚玉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苏阳,这下我看你怎么逃!”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二爷,二少爷已经醒了。”对面传来一个满是恭敬的声音。
楚玉堂眼前一亮,连忙道:“好,照顾好天河,我立马过来。”
挂了电话,楚玉堂抬脚就朝外面迅速走去。
和楚思博一样,他对楚天河的溺爱已经达到了一种扭曲盲目的地步。